就是方逸也沒能想到,自己和彭斌雖然倍加小心,但還是著了龍旺達的道,在進入泰國之初的時候就被他給盯上了。
龍旺達所用的降頭,和上次他遇到方逸時使用的降頭差不多,都是一種類似於微生物的東西,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再加上這種降頭又沒有任何的殺傷力,所以方逸雖然感覺不對,但也沒能找出原因來。
“我說兄弟,咱們在這裡已經呆了三天了,要不換個地方去轉轉怎麽樣?”
此時已經是六七月份了,高懸的炎炎烈日讓彭斌都受不了了,在他的光頭上蓋了一頂帽子,這幾日彭斌早就在吳哥窟就呆的膩煩了,連拿根樹枝敲打的勁頭都沒有了。
倒是方逸還是一如既往的在研究著,這裡的建築風格和濃鬱的佛教氛圍讓方逸很是癡迷,他以前讀過不少的佛經典故,此時和吳哥窟建築上的一些繪畫一對比,很多以前不理解的事情也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當然,方逸也沒忽略了尋找那神秘空間的事情,不過這幾日他幾乎摸遍了吳哥窟的每一個建築,就連一些不讓遊客進去的佛塔方逸也在阿萊的幫助下偷偷潛了進去,但卻是一無所獲,沒有任何的發現。
“阿萊,去買點西瓜來吃,這天太熱了……”在烈日下曬了半天,方逸也有些累了,等到阿萊走後,方逸坐到了彭斌的身邊,開口說道:“大哥,你定的位到底是不是吳哥窟啊?”
“兄弟,我只是從龍婆托生平事跡裡推演出來他的出生地,哪裡有這麽準確啊……”
彭斌聞言叫起了撞天屈,在泰國的典籍中,龍婆托一直都是神話般的人物,有關於他的事跡也大多都被傳的神乎其神,反而對於他出生長大的地方記載極少,彭斌也是綜合了很多說話才推算出他是出生在柬埔寨這裡的。
“你的意思是,整個吳哥地區或者整個柬埔寨都有可能是龍婆托出生的地方?”方逸沒好氣的看向了彭斌,“既然地點那麽不確定,你帶我來這吳哥窟是幹嘛的?”
“哎,我不是想著吳哥窟最有名嘛,說不定龍婆托就是出生在這裡的呢……”
彭斌被方逸說的有些語塞,強詞奪理道:“你想想,龍婆托是佛教中人,而吳哥窟是千百年前的佛教聖地,他們之間指不定有著什麽聯系呢。”
“得了吧,我算是被你帶到溝裡去了,咱們得換個思路來想問題……”
方逸苦笑不得的用手指著彭斌,開口說道:“如果龍婆托的出生年月是對的話,那麽他出生的時候,吳哥窟應該就已經消失掉了,龍婆托肯定不會是在這裡進入的那個空間……”
“不在這裡,會在什麽地方呢?”
彭斌雖然極其聰明,但他是屬於那種能動手就絕對不動腦子的人,之前分析推演龍婆托的出生地就讓他叫苦不迭了,眼下和方逸在一起,彭斌更是懶得去想了。
“我覺得或許那空間就在哪個村子附近……”方逸想了一下,開口說道:“明兒咱們去另外幾個地方轉轉吧,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那只能回去了。”
方逸這一次出門的時間可是不短,算下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前段時間還好,他留下來的玉石雕件足夠支撐古玩店的運轉,但也賣的差不多了,滿軍隔三差五的就會催促方逸回金陵。
“好吧,明天我找個車,咱們在周圍找找。”
彭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前來尋找龍婆托當年的機緣,純粹就是撞大運的事情,和中彩票幾乎也差不多了,找到了說明他倆福澤深厚,找不到才是正常的呢。
說話間,
阿萊拎著個麻袋一路小跑了過來,麻袋裡面裝著三個大西瓜,他知道彭斌和方逸的食量很大,一個根本就不夠吃的。“先吃,這大太陽天的,身上水分流失的快……”
彭斌從麻袋裡掏出了個西瓜,也不用刀子,一拳敲在了西瓜上再用手一掰,西瓜已經是分成了兩半,自己拿著一半,彭斌將另外一半遞給了方逸。
“還別說,柬埔寨的西瓜還真甜。”
方逸笑著接了過來,他們這幾天幾乎就沒喝水,只要感覺到嘴渴就吃西瓜,也虧得找了阿萊這麽個本地導遊,他帶著西瓜進出吳哥窟根本就沒有人管。
方逸和彭斌正在吃著的時候,旁邊沒少投來羨慕的目光,更是有人打聽他們西瓜在哪買的,只是聽到是從外面帶進來的,一個個只能無奈的離開。
“小夥子,你的西瓜是從哪裡買的,還有沒有?能不能勻給我們一個?”
忽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方逸和彭斌耳邊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循聲望去,卻是看到了站在二十多米外,穿著一身花花綠綠旅遊服裝的龍旺達。
在龍旺達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比較銷售的老人,手裡拿著一個蛇形拐杖,他的打扮看上去和龍旺達差不多,一看就是個遊客,在兩人身後還站在四五個人,不過他們的身體要落後龍旺達和那個老人一兩米的樣子。
向阿萊問話的人是龍旺達,不過他顯然已經看到了方逸和彭斌,在二人回過頭後,龍旺達一臉笑意的打了個招呼,“兩位怎麽這麽巧?竟然在這裡見到彭先生和三炮先生了?用你們的話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嗯?是你!”
看到龍旺達,彭斌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想到了之前方逸所說被人跟蹤的話,看來真的是被人給盯住了,彭斌可不相信身為一國國師,會在這大熱的天有如此閑情逸致的跑來吳哥窟遊玩。
側過頭向方逸看了一眼,彭斌的眼中滿是殺意,他原本就是那種無法無天之人,雖然是在這佛門聖地,彭斌行事也是肆無忌憚,只要感覺到對方有了威脅,彭斌一定會出手的。
和一身真氣內斂的方逸不同,彭斌可是從屍山血海中廝殺過來的人,殺意一處,周圍的氣溫似乎都下降了幾度,站在他們旁邊的阿萊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種畏懼之極的感覺來。
“大哥,稍安勿躁,沒有惡意……”
方逸回了彭斌一個眼神,龍旺達能走到距離他如此之近的地方,那只能說明龍旺達和那個老人心裡都沒有殺意,否則以方逸對危險的感應能力,怕是早就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龍先生,我們國家還有一句話,那就是相逢何必曾相識,能在這裡遇到,那也是緣分啊……”方逸笑著和對方打了個哈哈,不過他這句話是用漢語說出來的,龍旺達雖然聽得懂,但雲皓卻是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向龍旺達看去。
“國師,這兩個不是你的對頭嗎?怎麽還對你笑呀?”雲皓用一種柬埔寨很少有人懂得的土語向龍旺達問道。
雲皓自小就在山中長大,成年之後也是癡迷於降頭術,雖然也曾經到外界住過一段時間,但卻是心思單純,他有些搞不明白龍旺達和對面兩人的關系了。
“能不動手盡量別動手,這個年輕人很厲害……”龍旺達雖然一路跟著方逸而來,但他在摸不清方逸底細之前,還是不想和方逸翻臉的,畢竟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太過高深莫測了。
“厲害?看不出來啊……”
話說降頭師整天和毒蟲打交道,對於危險也是有一定的感應能力的,但雲皓上上下下打量了方逸一番,卻是沒有看出方逸什麽地方厲害,更是察覺不到絲毫危險的感覺。
“龍先生,你的這位朋友好像不怎麽友好啊?想動手咱們到外面去可好?”
聽著龍旺達和雲皓在那裡的對話,彭斌不由感覺有些好笑,對方所說的語言雖然很生僻,但偏偏彭斌就懂得,所以他們兩人的交流全被彭斌聽在了耳朵裡。
“嗯,你聽得懂我們的對話?”雲皓被彭斌的話給嚇了一跳,身體往後一退,小腹間往外凸起了雞蛋大小的一團,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彭斌。
“別,別動手……”看到雲皓即將出手的樣子,龍旺達連忙攔住了他,回頭對彭斌說道:“彭先生,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這裡遊玩的,你不要有什麽誤會。”
“遊玩?你以為我會信嗎?”彭斌臉上露出一絲狠厲的神色,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只見他的整個人似乎都膨脹了一圈,原本很寬松的衣服也變得緊繃了起來。
之前被龍旺達的降頭咬中過,要不是遇到方逸,彭斌這會早就魂歸西天了,所以面對手段詭異的降頭師,彭斌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將身體機能調整到了應敵的狀態。
“好吧,別說你不信了,就是我也不信……”聽到彭斌的話,龍旺達苦笑了一聲,說道:“這裡人太多了,咱們是否能換一處地方說話?”
“好,去那棵大樹下面吧……”方逸聞言點了點頭,用手拍了拍彭斌的肩膀,輕聲說道:“不要緊的,今兒也就是小魔王沒來,不然再多他們兩個也不夠小魔王殺的。”
養了小魔王那麽久,方逸也知道了小魔王的習性,它最喜愛以毒物為食,毒性越大越好,幾乎可以說是降頭天然的克星,只是這小家夥懶得跟方逸他們來吳哥窟,這會兒不知道又鑽到哪出叢林裡玩去了。
不過雖然小魔王不在,但方逸對面前的這兩人也是絲毫不懼,以他的修為和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在他們放出降頭的時候,方逸就能將其給斬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