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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1章 雷動東京
  北宋天禧二年(公元1018年)九月六日,宋真宗趙恆冊立壽春郡王趙受益為皇太子,賜名趙禎,史稱宋仁宗。

  東京汴梁,九月初八,妃嬪李才人所出皇帝趙恆長女趙靜,身染風寒久治不愈,又時逢趙恆病榻纏身,奏請皇后劉娥,前往相國寺祈福。

  正午,一行宮人簇擁著一輛馬車由宮內駛出,過了宣德門禦道兩側的街面慢慢熱鬧起來。

  六歲的趙靜在宮內女官尚儀李蘭的照應下,透過窗紗看著禦街兩邊的喧鬧,任由馬車緩緩而行。

  禦街寬三百米,中為禦道專供皇家出行,禦街兩邊挖有河溝內有白蓮朵朵,河溝兩岸有黑漆叉子為界將禦街和禦道隔開。

  禦廊內布滿店鋪,百姓貨殖其間,每隔三百步設一軍巡鋪,白天維持秩序疏導人流,夜間警衛禦廊防盜防火。

  懷內的趙靜越來越有精神,尚儀李蘭不免沉思,難道真是宮內陰氣太重?

  先帝太宗趙光義未守金匱之盟,傳位於太子趙恆。趙恆登基後接連夭折五子,若不是趙禎出世,恐怕兄終弟及又得再上演一次,可憐太祖一脈德昭德芳死的不明不白,這就叫因果?

  “前面左拐就是相國寺,殿下要不要看看汴京橋?”

  轎外宮女隔著窗幔詢問,打斷了李蘭的胡思亂想。

  “殿下想看看州橋嗎?”

  李蘭見趙靜肯定的點了點頭,吩咐外面的內侍張得安,讓殿前侍衛先去前面清道。

  片刻之後傳來一陣喧鬧,馬車停了下來,一名宮女探身將趙靜抱下車轎,數十名侍衛和禦道巡鋪警戒四周,橋中靠左已是另一方天地。

  李蘭牽著趙靜的手憑欄面向汴河,兩岸風景一覽無遺。

  趙靜平日最多在節慶期間才能登上皇城角樓,觀賞東京城景致,難得出來一次,雙眼滿是好奇,四處觀望,看見不遠處密密麻麻的圍觀百姓,難免羞澀,也學著李蘭面向汴河,透過石欄欣賞河中景致。

  “尚儀,這就是州橋?”太過平坦,趙靜有點疑惑的看向李蘭。

  李蘭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相國寺橋說道,“殿下,州橋為平橋寬近千尺,專為陛下禦輦通行而修,下面有幾十根石柱支撐,州橋和前面的相國寺橋都是平橋,橋洞隻能過平地船或是小舟,大船須繞行”。

  ”尚儀,我也想看看相國寺橋“

  李蘭抱起趙靜,看著遠方隱約可見的相國寺橋,一一替趙靜解說。

  沒有禦廊的阻擋,不遠處的資聖閣直插雲間相國寺隱約可見,汴河兩岸,酒肆店鋪連成一片,隱約有笑聲傳來,一片盛世繁華。

  “真的會有佛祖嗎?姐姐在靜兒生病期間每日晨香夜燈跪坐詠經,為何靜兒還是發熱咳血,藥石無效,是姐姐或是靜兒的心不誠嗎?”

  趙靜疑惑的看著李蘭想得到答案,忽然咳嗽不斷,以手帕捂嘴,再拿開之時血跡赫然在上。(宋朝妃嬪所生子女,隻能稱呼生母為姐姐,隻有皇后可稱娘娘)

  ”殿下,心誠則靈!“

  趙靜勉強忍住咳嗽,“尚儀,我要回慈元殿,多陪陪姐姐,這些日子每日半醒間都能看見姐姐在床邊抹淚,我怕以後再也陪不了她。”

  李蘭淚濕雙眶,她身負教導之職,幾年來一直陪在趙靜左右,雖說尊卑有別,內心早已將乖巧聰慧的趙靜視為己出。

  ”童言無忌,殿下出宮還不到一個時辰,已比宮內好了很多,陛下、皇后娘娘、楊淑妃還有姐姐,

都崇道禮佛,半途而返,她們會失望的!“  “我怕去了也看不見佛祖,佛祖也看不見我!“

  趙靜勉強忍住咳嗽,看著相國寺方向隱約露出的廟宇,沒有絲毫底氣的問道,

  “佛祖,你在家嗎?”

  話音未落,晴天一道霹靂,雷霆萬鈞的打在州橋前的汴河上,隨後平地傳來巨響,雷動東京,汴州橋瑟瑟發抖。

  九月天氣雖已漸冷,但此時剛過午後,日近中天,隻有朵朵白雲掛在天邊,算的上晴空萬裡。

  李蘭抱著趙靜跪坐在地,六神無主,唯恐是剛才童言冒犯佛祖,旁邊的一眾宮人侍衛也是面面相覷。

  “原來佛祖在家啊!”片刻,還是趙靜打破了沉寂。

  伴隨著這句話來的,還有州橋前方河面傳來的一句,”鵝烤鵝!“

  然後砰的一聲人掉進汴河,

  ”佛祖來了,快去救佛祖!“

  “真是佛祖啊,佛祖怎麽露一下頭,又沉下去了,原來佛祖不會鳧水!”

  嬌嫩童音接連響起,中氣十足。

  一眾侍衛宮女暗自尋思,殿下這是把佛祖召來了?

  明明隻是一句,佛祖你在家嗎?青天白日雷電俱下。

  禦前侍衛大喊叫,指揮河面上的小船救人,李蘭低聲吩咐身邊的內侍回宮奏報。

  內侍問如何回稟,李蘭略一沉吟,“看到什麽就說什麽吧。”

  李蘭牽著趙靜的手,徑直向橋下行去,到岸邊時落水之人已被救到小船之上,遠遠的望去依稀是和尚。

  和尚被人救起後吐出幾大口水,扭頭看向四周大叫一句,“鵝烤鵝!”徹底的暈了過去。

  州橋南側的開封府內,先期得到匯報以給事中之職權知開封府事的馬元方,立刻要棒懲前報事的胥吏。

  開封府這麽忙,還給我來怪力亂神,不打你打誰?

  胥吏大喊,“宮中貴人和殿前侍衛親眼所見,晴天霹靂平地響雷後人就掉進河裡,小人跑的比較快,估計這會宮裡都該往州橋去了。“

  馬元方召集屬下匆匆趕到州橋,橋上和岸邊已是人山人海,若不是禦道在旁巡鋪眾多,早就維持不住秩序。

  ”勸離,就說有人尋短見,不要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馬元方怒氣衝衝的吩咐開封府衙吏,好不容易擠到汴河邊,殿前侍衛和巡鋪將圍觀百姓遠遠的隔在一座酒樓前,酒樓內一群宮女內侍正在議論紛紛。

  馬元方輕出一口氣,進入酒樓之前對著門外百姓喊話,“本官給事中馬元方,權知開封府事,今日宮中貴人出行,遇見有人在汴河上尋短見,便將人救下,並無熱鬧可看,不想走的請他進開封府品茶!”

  馬元方留下開封府衙吏巡視周邊,獨自走進酒樓。

  樓內李蘭低頭屈膝,“馬大人萬福金安。”

  馬元方微微頷首,“中貴人有禮了,不知是哪位出宮,究竟發生何事?”

  “陛下長女身染風寒去大相國寺祈福。 ”

  “殿下身體有恙,此地嘈雜,還請即時前往相國寺,此處交由・・・・・・”

  馬元方輕揖行禮,後面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只因看見門板上躺著一青壯,發式甚為奇怪,寸發中竟然有個d字,身上斜掛一包裹,衣褲兩截分明非衫非袍,腿邊放著一雙奇形怪狀的靴子,身高近七尺胸膛有起伏,顯然人還活著,雖形似漢人卻是說不出的怪異。

  “此人何處而來?”馬元方目光轉向李尚儀。

  ”上面掉下來的!“對著馬元方,李蘭難免忐忑,手指向上點了點,權知開封府事大部分都會位列宰執,她不想多說話怕惹麻煩。

  馬元方掃視四周,一眾宮女內侍看見視線詢問,不約而同的點頭。

  ”王大人進來!“馬元方對著酒肆外說道。

  片刻之後,開封府右廳推官王令正大步邁入酒樓。

  “王大人看看這人有何不妥之處。”馬元方示意昏迷男子身上的包裹。

  王令正上前,一手扶起男子頭部一手提起包帶,將包裹拿在手中。

  見馬元方並無阻止之意,王令正細細觀察包裹後拉開鎖鏈,首先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彩色紙箋,王令正小心用兩指夾出,一眼掃去臉色巨變,面向馬元方背朝眾人,半個衣袖遮住旁人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將紙箋遞給馬元方。

  紙箋上,一座城樓有塔有湖,精美無比栩栩如生,上方有八個似是而非的大字,馬元方倒吸一口冷氣腿腳發軟,王令正急忙上前扶住。

  一城宋韻,八朝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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