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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3章 連蒙帶騙
  相國寺西藏經閣院內,僧侶、殿前侍衛、內侍、宮女、衙吏俱是手足無措六神無主,不知道是該跪下還是該進去看看。

  一個膽大的侍衛想要上前推開房門,看看究竟發生何事。

  慧仁立刻盤坐在階梯處,擋住藏經閣入口,跟隨音律低低哼唱。心中狂喜,今日聆佛音,來日必見我佛如來,千百年後史書佛經中當有我慧仁的名字,和讚寧法師一樣名垂青史。

  藏經閣內,劉惟伊蹲在趙靜面前耳語,“我是佛祖派來救你的,現在會給你一張護身符,放在身上,不能讓人看見,否則父母俱會遭受天譴。”

  劉惟伊將開封古城複原圖卷成細繩粗細,然後壓平交給趙靜示意她藏在衣內玉帶的位置,再三囑咐,“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回家之後藏好,有第三人知道會有天譴,黃河水淹東京城。”

  “那我不要,我是趙家女兒,不能連累爹爹娘娘和東京城百姓。”

  趙靜受不住驚嚇,滿臉淚水楚楚可憐。

  這孩子怎麽教的?知書達理比後世強,劉惟伊心中這樣想,嘴裡卻不停,“不要的話現在就會水淹東京城,乖乖聽話,隻要藏好就沒事。”

  趙靜藏好地圖,劉惟伊看不出她藏有東西,暫時放下心,拿出斜掛包裡的三盒快克,取出說明書放在嘴裡吞了下去。

  包裝盒和塑袋,卻實在下不了口,火也不知道怎麽點,隻能放在一邊。

  劉惟伊拿起那張門票,準備繼續嚼碎吞下,趙靜臉臉有不忍,“佛祖,紙箋馬大人看過,李尚儀說恐是犯了什麽忌諱。”

  看過?這人太沒禮貌,隨便翻人東西,只見上面寫著開封歡迎您,一城宋韻八朝開封,劉惟伊恍然大悟。忌諱?難道是八朝,記得後來金國也建都汴京。

  劉惟伊腦子快速轉動,實在沒的說就把太祖趙匡胤算一朝,誰讓你瞎了眼?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也就算了,連累子孫,親兄弟還不如後周柴氏。

  劉惟伊暗暗感激馬老板,幸虧有支付寶,不然要吞下去的東西還多著呢?摸摸口袋,身份證丟了,可能落在了河裡,就一包紙巾和幾個一塊硬幣,都是包裡平時留著坐公汽地鐵的。

  留個紀念吧,反正也吞不下去,以前看小說也沒看見過穿越了還能回家的。

  此時藏經閣外,密密麻麻圍了一層又一層的人,和尚、宮女、內侍、衙吏,現在還多了禁軍,和尚都是盤坐在藏經閣四周,跟著歌聲哼唱。

  人越來越多,聲音越來越大,外面的跟唱聲漸漸大過閣內的手機播放器,歌聲祥和寧靜,透過雲霄回蕩在相國寺上空,蔓延到半個開封城。

  感覺外面的人一時半會進不來,劉惟伊更加鎮定繼續誘拐稚女,“知道天子是誰嗎?“

  “我爹爹!”

  鵝烤,劉惟伊想把地圖拿回來不甘心啊,問個簡單點的,“有太子嗎?”

  “受益哥哥,前兩日賜名趙禎!”

  謝天謝地,仁宗啊,還好,還好,靖康之恥估計還有百十年的,至少我是不用怕了,兒子都沒有呢,不想那麽多。

  再看看趙靜,是公主啊,得上道保險,打開相機,對著趙靜拍了一下,然後指給趙靜看,”漂亮嗎?我把你的樣子發給佛祖看了,佛祖說你是個好孩子,記得要替佛祖保密!“然後又把播放器界面的佛祖封面給趙靜看。

  趙靜看了看照片,嘴再也合不攏,一直以來的禮儀端莊丟掉了,剩下的全是孩子的天真和好奇。

  確實是佛祖,趙靜肯定了,暗暗下決心,一定要保守秘密,不讓黃河水淹開封。

  劉惟伊,想了想沒有什麽遺漏的,拿起一板快克,取下一顆,遞給趙靜,”放在嘴裡,用水吞下去“

  看著趙靜服了藥,把整板藥遞給她,囑咐她每天吃兩次,吃六天就會好了。

  想了想,沒什麽遺漏的,將手機關機,省點電,以後說不定還用的上,再說待會還是不是自己的都說不定。

  音樂停了,外面的梵唱卻依舊,劉惟伊樂的清淨一會,躺在床板上,蓋上被子,將身上的濕衣服全脫下來,扔在一邊,旁邊的趙靜羞紅了臉,劉惟伊也覺得不好意思,自顧自的解釋,“我要是不脫也會染上風寒的。”

  “佛祖也會染風寒嗎?”趙靜低著頭,這下再也不盯著劉惟伊看了。

  風寒?想了想包裡剩下的5板快克,趕快吞了兩顆,想著這藥恐怕保不住,又多吃了兩顆,胡思亂想一會,吃了四粒快克的劉惟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惟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夜晚,眼前有燭光,耳邊依然有大悲咒之聲傳來,不知道是睡醒的還是被大悲咒吵醒的。

  見他醒來,一個光頭伸了過來,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說道,“師弟醒了?”

  同睡前一臉莊嚴的表情相比,現在的和尚更像是想碰瓷的老大爺!

  劉惟伊心裡嘀咕著,睡在床上身上也穿上了一件長袍,看來沒什麽問題,隻是覺得上嘴唇有點疼痛,用手摸了摸,和尚見狀不好意思的說,“師弟睡著了,丁大人怕師弟是暈過去了,所以老衲用銀針扎了扎師弟的人中!”

  是怕我裝暈吧,這和尚太不是東西!

  幸虧吃了四顆感冒藥,不然肯定折騰醒。“大師,這裡究竟是什麽地方?”

  “師弟忘了?這裡是東京相國寺。”

  “真是相國寺!那大師你呢?”

  “老衲是相國寺住持慧仁。”

  寸土寸金的東京城,佔地五百畝的相國寺,近千僧人,還不包括雜役,

  “師兄!”劉惟伊深情一聲,至少以後不用擔心吃穿。

  “我的衣物呢?”劉惟伊這才才看見手機和快克果然不見了,斜挎包也不在。

  “宮裡來人帶走了,等師弟身體好一點,會召你入宮。”

  慧仁遞來僧服,“師弟既然醒了就先穿好衣服,丁大人還在彌勒大殿,先得見見他。”

  劉惟伊接過衣服套在身上“丁大人?”

  “吏部尚書參知政事丁謂。”

  慧仁放低聲音,“師弟若想一切順利,得先過丁大人這關!”

  丁謂啊,這可是歷史上有名的奸臣,號稱自己是神仙後人,把真宗趙恆忽悠的團團轉,溜須拍馬這成語就是因他而來。

  劉惟伊始終穿不好僧袍,慧仁對外喊道“智廣進來。”

  三十左右的和尚推門而入,慧仁吩咐道,“幫你師叔更衣,以後就留在師叔身邊伺候。”

  智廣行了合十禮替劉惟伊整理僧袍,滿臉興奮,“師傅放心,我一定會侍候好師叔的。”

  被人伺候穿衣劉惟伊渾身不自在,慧仁在旁邊解釋,“智廣出家前在衙門做事,該懂的不該懂的他都懂,師弟初來乍到需要這樣的人在身邊替你釋疑。”

  劉惟伊見慧仁說話並不避諱智廣,知道這是親信,直接問慧仁,“丁謂是不是和佛祖有點過不去?”

  慧仁並未回答,隻是示意智廣,

  “師叔,這丁大人坊間民聲不太好,而且號稱自己是西漢神仙丁令威的後人,丁令威學道於靈墟山,是道教神仙,所以一向對咱相國寺頗有微詞!”智廣幫劉惟伊穿好僧袍後,退到門外等候。

  慧仁湊到劉惟伊耳邊,“太祖太宗在位的時候,對相國寺厚愛有加,數次擴建,才有相國寺今天在內城佔地五百畝的規模,可今上繼位以來寵信丁謂,在王欽若丁謂的慫恿下,建造玉清昭應宮供奉道教神仙,歷時七年,耗盡天下人力物力,民怨沸騰,若不是這十來年風調雨順,恐怕已激起民變,我相國寺在大宋民間地位崇高,享有盛譽,隻是如今朝堂之上卻是日漸式微,全因受丁謂一乾人的刻意打壓,若不是今日師弟引來我佛瑞相,令東京城萬人傳唱大悲咒,師兄西去後又有何面目見佛祖!”

  慧仁說罷,拭了拭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領著劉惟伊出藏經閣向彌勒殿走去。

  劉惟伊並無心情觀看寺內景致布局,宗教之爭是最不可調和的,中國還好點,宗教之爭沒有那麽激烈,宋哲宗紹聖三年,歐洲大陸開始的十字軍東征,可是打了近兩百年。

  這師兄叫的有點早啊,改口估計來不及了,要不要也叫丁謂師兄呢?正史留名的奸臣沒一個是蠢材。

  再說這丁謂也是好壞參半,能打仗,能安民,能修水利,還能搞經濟,後世認為他奸在迎合上意,問題還是主要出在當時的皇帝趙恆身上。

  彌勒殿外,已有一隊禁軍列隊候著,領隊都頭上來抱拳一禮,“慧仁法師有禮了,丁大人請這位小法師單獨進去,改日再聽你講經說法。“

  慧仁對劉惟伊點點頭,目送他走進彌勒殿。

  彌勒殿內,身著紫色朝袍的男子,腰纏玉帶,頭戴長翅帽,雙手背後交叉,面朝彌勒相,顯然是從朝堂上趕來的,“本官丁謂,請問法師是神是佛還是人?”

  這算是官方談話啊,劉惟伊暗暗心驚,毫不遲疑的答道,“天地之間,除了天子,再無神佛,所以小僧亦是一介凡人。”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丁謂轉身,臉型瘦長,白面有須,眼角上挑令目光十分銳利,對著殿內禁軍揮了揮手,四名禁軍拱手一禮,退出了殿外,順手帶上殿門。

  “若法師說自己是神佛,本官就要試試,神佛能否刀劍相加,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隻是何謂一城宋韻,八朝開封?魏,梁,晉,漢,周,遼,宋,明明七朝何來八朝?“

  “宋代周,柴氏子孫尚在,兄終弟及,德昭德芳何在?”

  丁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法師可有法號,可有俗家姓名?“

  “法號慧衍,俗家姓名劉惟伊”

  ”法師從何而來?“

  ”今日墜河,被公主所救,頭部似乎受到撞擊,很多事一時想不起來。”

  “那本官你可以知道?”

  “久仰大名。”

  “哦,久仰本官大名?什麽樣的大名?”

  “上馬能安天下,下馬能治地方,能安邊民,能治水利,懂建築財計,知民生,還能順應聖意!”

  “哈,哈,哈,好一個能順應聖意,法師安心在相國寺等候宮裡的旨意吧。”丁謂開懷一笑,用力推開殿門,大步邁出。

  劉惟伊也松了一口氣,跌坐在蒲團上,果然拍馬是最有前途的技能,會拍才會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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