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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之血染青史》第17章 洪州城下
  天禧四年五月二十四日,平夏軍一千平塞弩手軍,五百虎威床弩軍,自東向西而來,攻下洪州城南長城邊堡,堵死邊堡和甕城門之間的通道。
  片刻之後,五架三弓八牛弩正對洪州南城。
  隈才阿車聞訊後趕到南城,小心翼翼的躲在城垛後。
  雜熟屈則立蹲在旁邊低聲說到,“南城牆距離長城還有一裡遠,應該射不到。”
  隈才阿車沒好氣的說道,“蕭撻凜是怎麽死的?”
  雜熟屈則立若有所悟,“宋軍是怕我們由長城撤往鹽州?”
  “恐怕就是為此而來。”
  “下官領親軍將邊堡奪回來。”
  “來不及了,宋軍既然敢佔,就說明他們要過河。”
  雜熟屈則立一臉決絕,“馬軍守城無益,下官願親率城內三千馬軍狙擊宋軍過河,請大人恩準。”
  隈才阿車意味深長的說道,“本使沒料到宋軍能來二十萬人,三千馬軍不可能全部帶走,留一半幫本使守城,剩下的一千五百人跟你走,可一人雙馬。”
  雜熟屈則立單膝跪地,“請大人保重,下官不死不回。”
  兩刻鍾後,雜熟屈則立領著一千五百騎出東門,衝向無定河西岸宋軍新立的軍陣。
  洪州夏軍在城牆看的熱淚盈眶,恨不得以身替死,唯有隈才阿車不為所動,眼神晦暗不明。
  雜熟屈則立出城東奔一裡後勒馬掉頭,“跟我走!”
  一千余騎掉頭向北疾馳而去。
  隈才阿車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去白白送死,隨你們去哪!
  二十余名黨項騎兵不願北逃,又羞於回城,舉起手中的長矛向宋軍衝去。
  洪州城東城樓上的隈才阿車兩行熱淚滾滾而出,聲嘶力竭的吼道,“回來!”
  二十余騎並無絲毫停頓,雙腿用力一夾馬速更快,瞬間已近宋軍一箭之地。
  平夏軍陣前指揮使輕歎一聲,“射人別射馬,給他們一個痛快!”
  二十七名黨項騎兵紛紛墜於馬下,戰馬急趨幾步,掉頭向曾經的主人小跑而去,在其耳邊打著響鼻。
  宋兵上前拾起長矛牽馬回陣,無人割黨項騎兵首級領功。片刻之後,中軍傳令將屍體送回洪州東門一裡處。
  百余名宋兵將夏軍屍身抬至洪州城門東一裡處返回軍陣。
  午時中,無定河東岸十裡長堤築成,半裡寬的河道近乎持平於西岸,長一裡有余。
  午飯後,平夏軍趟著剛剛沒腳的河水進逼洪州城。
  右虞侯軍、左虞侯軍分別向著洪州城西、城北二十裡外清邊。
  未時中,平夏軍以六座六花陣三面合圍洪州城,三座攻洪州,三座防援軍。廂軍位於中間,就地取土建堤。大陣包小陣,大營包小營,各陣營相聯相通。
  每陣設望樓六座,每座各有望兵十人。陣之四面,以糧車榜牌相繞,外加拒馬護車。
  都指揮使坐鎮六陣中軍主帳,各營有內探馬三十六人,負責陣內傳遞軍令,陣外傳遞軍情。
  韓守英坐鎮北外營六花陣,總攬六陣大小軍事。
  平夏軍西北兩面四陣陣營綿延十余裡,前主攻後主守。
  南有一千五百弩手踞長城天險,防備洪州夏軍由長城逃竄至鹽州。
  洪州東距無定河不過三裡,平夏軍東內營以五千馬步軍列陣於東門前一裡處,主防洪州夏軍出城毀堤。
  東外營列於無定河東岸,專護平夏軍退路及河道維護。
  酉時初,洪州西北兩面六尺寬八尺高的長堤合攏。
  周長十二裡的洪州城,被三堤一長城團團圍住,萬事俱備隻缺無定河水。
  韓守英下令東、西、北內三陣逐次撤至長堤外,截流無定河,抬高水位七尺,水淹洪州城。
  折遇將也痛哭流涕跪地請求入洪州城勸降。
  嵬悉從則、張誠隨後跪地同求。
  劉惟伊沉吟片刻還是同意,“不會停,但是速度會放緩,日落前如若不降就不用降了。”
  折遇將也坐吊籃登洪州,在東城樓與正在觀平夏軍截流的隈才阿車相見,“雜熟屈則立出城十五裡就被伏擊,宋軍本來是準備埋伏鹽州來援的,他就這樣一頭撞進去。”
  隈才阿車有氣無力的問道,“死了?”
  “他衝的太快,宋軍想過捉也來不及。”
  “宋軍就是這樣破龍州?”
  “他們削平老虎山,將投石車擺在上面,投石半天。同時開掘雲岩河,加上橫山援軍死傷慘重,龍州人心渙散,不降還能怎樣?”
  隈才阿車一臉死灰,“橫山軍或死或降萬余人,就是為那二十萬糧草,你們就這樣獻給宋軍?”
  折遇將也哭著嘶吼,“還能怎樣?四十多萬大軍一箭不放,開掘雲岩河就是為了連根拔起龍州堡,二十萬石糧草入水,龍州能存活幾人?你隈才阿車收到戰書後為何不能連夜撤向鹽州?非要讓洪州滿城老少陪著你死?”
  “撤?往哪撤?幾萬洪州老弱去拖垮鹽州?我寧可宋軍屠城,激起我黨項八部血戰復仇之心!也絕不後退一步!”
  “你問過洪州城男女老少?他們願意死?他們活著,我黨項八部才有繁衍生息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們死光,大夏國滅!”
  折遇將也擦乾淚水轉身欲走,“我乃貪生怕死之輩,你若不動手,我就要走了。”
  “至少你能入城勸降,嵬悉從則這個龍州主官連面都不敢露,我替洪州婦孺謝過折遇大人活命之恩,洪州降了!”
  隈才阿車看著不遠處的河水自河道溢出咬牙說道,“二十七名黨項男兒的家人還在城中,他們既然能以二十七騎衝宋軍二十萬人,城內婦孺便苟活下去。”
  洪州四座門樓丈八城旗落下,城內哭聲震天。監軍司內,洪州親民官、軍營主官列於正廳。
  隈才阿車指著折遇將也說道,“跟著折遇大人降了,婦孺可自行離去,洪州軍不會被強迫與同族對陣,可能明白?”
  百余人伏地痛哭,隈才阿車厲聲喝道,“不願苟活者,可自行了結,不要連累滿城婦孺,聽明白沒有?”
  只有寥寥數聲哽咽相應。
  隈才阿車朝著折遇將也拱手說道,“請折遇大人多加照看洪州軍民。”
  折遇將也跪地叩首泣不成聲,“願來世有幸,再與大人敘同袍之誼!”
  “但願有來世!”隈才阿車提起手中的佩劍橫於喉結, 自左向右用力一抹,劍落,鮮血噴湧而出,緩緩倒地。
  左右親兵扶著隈才阿車平躺於地,相繼拾起隈才阿車佩劍,用力在頸間一抹,倒於隈才阿車身側。
  片刻之後,十余人橫屍遍地,折遇將也起身怒吼,“洪州婦孺安頓好以後你們再去死!”
  天禧四年五月二十四日酉時末,洪州城四門緩緩打開。
  平夏軍開壩泄洪,韓守英先令一萬步軍入城,駐扎在四面城牆之上居高臨下。
  洪州城內並無異動,只有哭聲此起彼伏。
  折遇將也在城內宣布提前宵禁,所有居民不得外出,洪州軍放下武器自囚於軍營。
  夜色降臨後,洪州街道空無一人,兩萬平夏軍入城進駐公衙、街道、兵營。
  劉惟伊嚴禁平夏軍擾民,兩百親軍巡城執行軍紀,凡有試圖破門而入者先斬後奏。
  戌時中,洪州城徹底肅清,劉惟伊入駐城南監軍司,韓守英坐鎮城外北營。
  監軍司正廳內,隈才阿車的屍身原樣未動,劉惟伊沉默良久才對折遇將也說道,“以棺殮之,厚葬。不是覺得他忠孝,而是不想你折遇將也太過難做。”
  正廳外,洪州百余名軍政主官跪倒在地悲泣不已,千余平夏軍列於四周持弩監押。
  劉惟伊站在正廳門外厲聲說道,“淒慘?有我大宋陷洪州時漢家兒女淒慘?有婦孺受辱?有精壯男兒遭屠戮?我大宋仁慈,未舉刀劍,但凡有宋軍一人受害,百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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