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過後,幾個惡魔獵手學徒明顯還沒有殺夠,他們努力感知著周圍的環境,想再找出一個倒霉蛋發泄自己的怒火。
瑪隆身上滿是惡魔綠血,那群逃跑的奧爾多法師中有一個能夠召喚惡魔的精靈術士,與一隻肥胖的地獄獵犬纏鬥讓他耽誤了一會兒功夫,讓那個術士溜掉了。
“德拉諾是屬於我們獸人的。”一個邪獸人刺客朝著地上的人類法師屍體啐了一口,發出不高興的呼嚕聲。
“你們獸人?”瓦雷迪斯不屑地說:“德拉諾已經不存在了,它正毀於你們獸人的手裡。”
“我在奧格瑞姆酋長的帶領下攻打過你們的漂亮國家,該死的尖耳朵,女精靈的味道我現在還記得。”
邪獸人說完這句話便笑了起來,然而他第二個笑聲戛然而止,卡塞恩揪住他的黑色辮子一刀砍下了獸人的長牙和嘴唇。
“不會說話的話,嘴就沒有用了。”
邪獸人大吼著揮起砍刀,卡塞恩渾身的黑色魔紋驟亮,他直接撐住邪獸人揮刀的胳膊,硬生生將其撕扯下來扔在一邊。
飲下了瑪瑟裡頓之血的邪獸人皮膚變成紅色,比那些受到邪能汙染的綠皮獸人還要瘋狂和衝動。
但此時面對這兩個看起來和善,但其實無比殘忍的血精靈敢怒不敢言,獸人痛恨這些外來者,但瑪瑟裡頓之血的蠱惑和內心的恐懼使他們又不得不屈服。
失去了臂膀的邪獸人跪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瓦雷迪斯用戰刃削下了他的腦袋,低聲說:“外域是我們的,你們這些畜生。”
教官瑪隆・織夜對這一切的發生不感興趣,伊利達雷內部這些惡魔和狂躁種族之間的小衝突太多了,他已經習以為常。
他一直盯著那個被吸成一具比憔悴的破碎者還要淒慘的德萊尼屍體,心情很難平複。
或許瓦雷迪斯對邪能和戰鬥技巧的掌控遠超他的同輩,但卡塞恩掌控心中之魔的能力是前所未見的,瑪隆不禁開始猜想他在扭曲虛空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難道那個惡魔甘願屈服在這位血精靈的控制之下?
或者說,惡魔的恐懼壓毀了意志,被迫成為對方的爪牙?
一個凱爾薩斯的衛士怎麽可能讓扭曲虛空中的恐懼魔王產生這麽強烈的恐懼?
恐懼魔王甚至就是恐懼本身!
這太不一般了。
卡塞恩將自己沾著藍血和紅血的劍從一具施法者屍體的法袍上擦乾,說:“老師,我們去找下一扇傳送門吧。”
“對。”瑪隆從對面前學員的驚訝中回過神來:“我們不能遲疑,日蝕哨崗無法撐太久。”
瓦雷迪斯把邪獸人的腦袋踢到一邊,說:“我已經等不及了。”
在感知過周圍的環境後,邪獸人暗殺者們與幾位惡魔獵手新兵向著另一個法力激蕩的中心移動。
此時,伊利達雷的士兵與沙塔爾戰士在整個影月谷的南方戰成一團,這一行人在腐朽的密林中靜靜前行的時候到處都是廝殺和喊聲。
戰線往西北方推進了,這意味著日蝕崗哨的血精靈取得了勝利。
伊利丹對這些在外域反抗自己的勢力毫無憐憫可言,每戰必須把對方趕盡殺絕,以防他們很快卷土重來。
所以為了貫徹這一理念,瑪隆帶著惡魔獵手和邪獸人殺手們仍在追逐著法師們的蹤跡。
當他們跨越一道叢林時,不遠處響起幾聲陸行鳥的鳴叫。
這種陸行鳥是生活在奎爾薩拉斯的特有物種,
凱爾薩斯的軍團來到外域時,把這些羽毛顏色鮮豔的鳥類一起帶來。 如今,它們可以算得上是外域最招搖的動物,聽到這種鳥叫,就知道一定有血精靈在附近。
果不其然,一群血精靈陸行鳥騎士在一個身材偉岸的血精靈長官的帶領下跨過邪能河流上的石橋,直奔奇襲小隊的方向而來。
這位血精靈長官身穿著雕飾的暗紅色鎧甲,手持騎士盾和長劍,他坐下的陸行鳥羽色紅的發黑,金光閃閃的鎧甲從前胸一直覆蓋到頭上,上面掛著的綠色寶石讓它比主人還要惹眼。
“瓦薩雷克・日蝕。”瑪隆感知到這位精靈的氣息,他低聲提醒周圍的學員:“火色魔印的指揮官。”
瓦薩雷克騎著掛鎧的陸行鳥到達小隊面前時,似乎也察覺到了這邊一行人的氣息。
血精靈對能量的感知能力在艾澤拉斯無出其右,沒有受過訓練的精靈平民有對魔法的天然親和力,更不用說這些經常與施法者對抗的戰士。
“教官?”
瓦薩雷克語氣頗為焦急,他身旁的騎士們也神色匆匆。
被察覺到的瑪隆不得不走出樹林,學員和邪獸人殺手們也從樹林中現身。
還沒等瑪隆開口,瓦薩雷克搶先說:“你們來得正好,我們需要幫手對付沙塔爾的騎兵們!”
“騎兵?”瑪隆冷漠地回應:“我們還有其他任務,奧爾多的其他傳送門必須被關閉。”
“來不及了!前方的隊伍已經開始了戰鬥,日蝕軍團的許多長官都在其中,你想看他們全軍覆沒嗎?”
瓦薩雷克話語裡帶著怒意,但他隨後注意到教官身後的兩個血精靈。
“為了辛多雷的榮耀,你們就是凱爾薩斯王子派到影月谷的惡魔獵手新兵嗎?”
“就是我們。”瓦雷迪斯回應的很快:“我願意幫助大人對抗德萊尼人。”
“太好了,你就是瓦雷迪斯吧,而你一定是卡塞恩・日蝕,我親愛的同族。”
“是的,大人。”卡塞恩恭敬的回應。
火色魔印是伊利達雷中的一個特殊組織,全部由血精靈組成,有些人認為它是伊利丹的精靈親信,一個隻對伊利丹負責的秘密警察組織。
因此,火色魔印的軍官力量不一定強大,但地位極高。
高傲的瓦薩雷克幾乎無視了瑪隆的態度,他直接說:“我們也帶著截斷增援任務,但對方在作戰失敗以後,把矛頭對準了所有的日蝕軍團的長官,也包括我!”
“跟著我殺回去,我們一起生擒那個自以為是的德萊尼人,在這場戰役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轉頭看向教官,冷漠地說:“瑪隆,你要繼續這種見死不救的態度, 瑪蘭德女士一定會把這當成是卡多雷與辛多雷的族群爭端。”
“這與種族無關。”瑪隆立即否認。
但他感覺到身旁的瓦雷迪斯已經躍躍欲試,隻得說:“你們兩個去吧,剩下的跟我來,我們要繼續完成任務。”
“讓他們這些嫩小子一起去送死吧。”身旁的幾個邪獸人看著這些血精靈大笑。
瓦薩雷克將手中的劍指向紅皮膚的獸人,道:“惡心的怪物,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伊利丹大人抹除你們整個氏族。”
聽了這話,邪獸人們發出憤怒的低吼,其中一個強壯的邪獸人暗殺者甚至往前邁了一步,讓精靈們的陸行鳥都有些慌亂。
“行了!該死的,現在我們還在戰爭中!”瑪隆明顯不想再看到毫無意義的爭鬥了。
“,瓦薩雷克,如果這兩個惡魔獵手在你手裡出了任何問題,伊利丹大人都會把你扔到靈翼浮島上喂龍,明白了嗎?”
對於這句話,傲慢的火色魔印指揮官根本沒有做任何回應。
隨著瑪隆的離去,帶著金盔的陸行鳥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瓦薩雷克抓緊韁繩大喊:“坐上火色魔印們的坐騎,我們原路殺回去,有兩位惡魔獵手助陣,那個指揮官的下場會很淒慘!”
兩位騎士聽令來到兩位惡魔獵手的身邊,卡塞恩熟練的爬了上去坐在一位騎士身後,算起來他至少已經十年沒有騎上過這種動物了,這感覺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隨著這位火色魔印的高階軍官將血騎士的長劍向橋後一揮,血騎士們提起長矛和盾牌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