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婉驚呆了。

　活約。

　幾乎是虧損的代名詞。

　這是鬥鯊官方單方向王袖簽約。

　王袖不用履行鬥鯊的任何職責。

　他只需像平時一樣，該播就播，不想播就不播。

　就是想跳槽，也沒有任何束縛。

　而只要他依然在鬥鯊直播，簽約金照給。

　陳傑的意思是主動向王袖示好，脫離生意關系給王袖送錢。

　這在鬥鯊歷史上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經理，你確定?”

　“曉婉。”陳傑說道:“對待王袖，我們不能只看個人價值。”

　“還要深挖他背後的一系列附帶的聯系。”

　“王袖很好，吸金能力根本不是別的主播能比的。”

　“這樣吧，只要王袖答應，每個月都能給他30萬簽約金，禮物的分成另外照給！”

　“談判就交給你了，等會我讓工作人員給你的帳戶先打一比預支金，再見！”

　“經理等等！”

　“嘟嘟嘟！”

　陳傑已經掛了電話。

　張曉婉傻眼了。

　這也太急吧。

　陳傑越急，她就知道這事越麻煩。

　因為王袖很可能會紅，到時候成為明星一般的存在。

　那時，鬥鯊就算想要送錢也送不進去！

　算了。

　她只能給王袖撥了一個電話。

　……

　路邊。

　王袖接起電話。

　“喂，我是王袖。”

　“王袖，我想找你聊聊。”張曉婉說道。

　“什麽事?”王袖問。

　張曉婉猶豫一下，說道:“這樣吧，來關島料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

　“不是簽約吧?”

　“不是，就朋友之間的聊天。”

　說罷，張曉婉掛了電話。

　……

　關島料理。

　魔都市內的霓虹料理中心。

　張曉婉坐下坐下沒多久，王袖來了。

　“想吃什麽?”張曉婉問。

　王袖坐了下來，“隨便好了，有話就說吧，等下還要回去。”

　“王袖，還是老事情。”

　“我猜到了。”

　“好吧，又讓你白跑了一趟。”

　張曉婉將陳傑給出的條件敘述一遍。

　她小心翼翼地看著王袖，生怕對方突然離席。

　幸好，王袖看上去很平靜。

　“怎麽樣?”張曉婉小心翼翼的問道。

　“還好吧。”

　王袖說道:“一般情況下，饋贈是需要人情來還的，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張曉婉神色一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知道。

　如果王袖在《華夏有樂器》欄目出道。

　以後可能會直接脫離直播圈。

　一個月30萬，還不如一場簡簡單單的巡演來的多。

　所以，她真擔心王袖會憤怒離席。

　“不過，你這麽忙前忙後的，承受的壓力應該很大！”王袖說道:“就當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忙吧！”

　“王袖，你這是答應了?”

　“我沒說答應。”

　“太好了王袖！”張曉婉站了起來，“我…我能抱你一下嗎?”

　額…

　王袖突然被碩大窒息了一下。

　這不太好吧！

　……

　賓館。

　王袖告別了興奮的張曉婉。

　獨自一人在市區開了一間房。

　“系統，出示任務進度！”

　刷！

　虛擬的面板上，彈出了一些列的字符。

　“任務:音樂節奪冠(已晉級)”

　“晉級任務:《華夏有樂器》奪冠(終)。”

　“任務進度:1/2！”

　“基礎獎勵:感知+1已經獲取。”

　“基礎獎勵:英雄聯盟上單技巧SSS暫時鎖定。”

　刷！

　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王袖感覺身體有些不一樣了。

　感知+1後。

　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

　關上燈，來到窗前。

　隨意往樓下一探。

　王袖發現自己對黑夜變得特別敏感。

　不用抬頭。

　窗外50米，有行人在過馬路。

　在6.3視力，以及感知的加強下，他甚至能夠分辨行人臉上的表情。

　更遠處，一隻野貓在花壇旁散步。

　啪嗒！

　它打破了花盆，逃跑了！

　好神奇的感覺。

　這是感官上的加強，真特麽的舒暢！

　……

　“叮！”

　“支線任務已更新，請注意查看！”

　來了！

　主線任務還沒完成。

　虛擬面板中出現了一個金色的歎號。

　點擊查看。

　“魔都支線任務:夜遊橫渡黃浦江！”

　“任務要求:第一人稱直播，全程游泳。”

　“任務獎勵:頂級口技sss！”

　“任務可用:特製潛水服一套，頭戴式防抖防水直播輕便攝像機一台。”

　暈倒！

　這個時候，出來這種作死的任務。

　王袖簡直要崩潰！

　黃浦江。

　那是長江入海口，江面呈喇叭狀分開。

　水流端急，沒有任何措施游泳無異於自殺。

　不過。

　在市區吳淞口，黃浦江的寬度只有800米。

　如果快速通過。

　又沒有被人發現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這相當於白得的，當然接受。

　“接受任務！”

　“叮！”

　“請趕到指定地點開始直播！”

　視野中出現了虛擬的小地圖。

　上面發光的小點，正是王袖預計的吳淞口。

　吳淞口對面就是崇明島。

　系統還不算太坑，中間還能休息一陣。

　……

　時間。

　晚上10點。

　王袖從賓館出發。

　在樓下叫了一輛網約車。

　“師父，去吳淞口！”

　“吳淞口?”

　司機說道:“這麽晚了去那裡幹嘛?”

　“朋友幾個一起，準備去灘塗口撿點螃蟹。”王袖應道。

　“對對對，晚上螃蟹出來活動，確實容易撿，這事情阿拉小時候經常乾。”

　“現在就不行了，誰還出海啊。”

　“小夥子啊，小心一點，晚上風大，別掉到海裡去了。”

　司機的話很多。

　巴拉巴拉地講了一大堆。

　終於。

　在20分鍾後，他把王袖送到了吳淞口附近。

　下車後，王袖直接往入海口衝去。

　夜深，人靜。

　眼看周圍沒人。

　王袖迅速換上了貼身潛水服，並戴好了頭戴式直播設備。

　潛水服。

　潛水用品，用於防止潛水時體溫散失過快，造成失溫。

　同時，也能保護潛水員免受礁石或動物植物傷害的裝備。

　……

　“系統，開啟匿名直播。”

　“匿名直播已經開啟，請選擇平台。”

　“虎貓tv。”

　“平台入侵成功，請命名房間。”

　“橫渡xx江，第一人稱直播。”

　“命名成功，直播開始。”

　一瞬間。

　王袖安靜下來。

　視野中出現了虛擬的直播界面，上面的人氣為零。

　就是這個味，王袖非常滿意。

　現在，只需安安靜靜地遊過黃浦江就行。

　“直播推薦開始，系統正在隨機向各大主播頻道引流，請宿主趕緊下水！”

　擦！

　這是作死！

　王袖忍不住了，眼看周圍沒人，猛地往水裡衝去。

　噗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