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公耀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簡陋的石屋內,這處石屋極其巨大,長寬竟然接近十數丈,但是屋內除了地上鋪的蒲團,也就牆壁上掛著不少畫卷,然後就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因此看起來十分空曠。
秦公耀打算坐起身來,卻隻感覺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不但有數十處刀傷的痛楚,更從筋脈丹田中傳來無比的刺痛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感受著空虛破碎的經脈丹田,原本充足強大的真元,此時卻絲毫不剩。
秦公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雖然使用那天魔解體大法時已經做好了同歸於盡的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存活了下來。
只是現在連坐起都困難的殘破身軀,當真是不如直接死了爽利!
“哎!算了!”秦公耀嘗試了許久,終於從地上坐了起來,背上猶如背負著萬斤重物,脊柱都酸痛且無力。
“終歸是沒有被人抓去威脅小葉子。”對於秦公耀來說,比幫不上葉修文忙更悲慘的,就是拖累於他,“而且小爺就是變成廢人了,也是有靠山的廢人,吃吃喝喝當個紈絝其實也不差!只是修為盡毀估計也沒多少年可活,估計要讓老爹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秦公耀天生向上,似乎無論多大的挫折和磨難,都能讓他從中找到價值。
“也不知道是哪位救下了我。”秦公耀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踉蹌著往門口走去。
“嗯?”秦公耀嘗試著推開門,卻發現這屋木門從外面鎖住了。
這道木門雖然頗為厚重,但隨便一個煉體武者也能輕易將其打碎,但是現在對連走兩步路都氣喘籲籲的秦公耀來說,這道木門和天塹無疑。
“呼!呼!”秦公耀走了幾步路就感覺心跳加速,連忙走到一邊扶著石牆大口喘氣。
“嗯?這畫得是什麽玩意兒?”秦公耀扶著牆壁時,這才看清掛在牆壁上的畫卷內容。
只見畫卷上,畫著栩栩如生的天仙魔女的畫像,扭腰擺臀,乳浪臀波,居然是香豔無比的春宮圖!
這畫卷上的美女或坐或臥,粉臂雪股,瑩瑩生光,不但體態姿勢,各盡其妙,畫得生動無比,而且眉梢眼角,隱含春意,面目之間,更滿含蕩意,有的是烏發亂灑,胸雪橫舒,有的是金針輕拈,繡櫥斜臥,便是鐵石傻子見了,也無法不為之心動。
秦公耀敢打包票,以他觀摩世間美女圖錄三十載的閱歷,都絕對沒有見過這麽香豔逼真的春宮圖!
身體虛弱無比的秦公耀哪裡能抗受得住如此刺激,頓時兩行鮮血從鼻孔裡緩緩流下,頭腦裡一陣暈眩,整個人就摔到了畫卷面前,在不經意間竟然將鼻血甩到了畫卷上。
“罪過罪過!”看見如此精美的春宮圖居然要被自己的鼻血毀去,秦公耀心聲痛惜,連忙拿手去擦拭沾染上去的鮮血。
可誰知秦公耀剛把手按到鮮血與畫卷上時,突然驚變!
秦公耀隻感覺一絲溫潤如陽、廣大無比的奇特能量,從畫卷中沿著自己的鮮血傳回丹田內!
這股力量從量來看並不多,只是蜷縮在丹田一角,一動不動。但是這一絲能量卻讓秦公耀的身體生出了一股力氣。
秦公耀震驚了,他冥冥之中有種感覺,自己恢復的機遇就藏在這些畫卷中!
恢復氣力的秦公耀,繞著石屋走了一遍,發現牆壁上一共掛有一百零八幅這種春宮畫卷。並且每張畫卷上的天線魔女都神色各異。
秦公耀仔細觀察這些畫卷,發現無論是紙墨、還是圖形都沒有異常,可是剛剛那一絲奇特能量此時還蜷縮在其丹田內,到底是怎麽來的?
秦公耀突然看見手掌上的鮮血,於是再次嘗試著將鮮血按到畫卷上。果然,隨著人體、鮮血和畫卷三者接觸,那股奇特的能量再次出現,傳入秦公耀丹田內。
很快,秦公耀就將所有春宮畫卷按了個遍,一百零八道奇異能量如同拚圖碎片,在秦公耀丹田裡拚湊出了一個仿若漩渦的純銀色能量。
這道完整的能量成型之後,似慢極快的在丹田經脈中遊走,破碎不堪的經脈丹田竟然瞬間被修複!
隨著這道能量遊走,秦公耀似乎陷入一種奇特狀態,整個人懸空盤膝而坐,手上捏出一道佛印,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充滿了逍遙快活。
與此同時,葉修文也一路疾飛,往兩國邊境而去。就在剛剛來到大沙漠中時,一隻金冠雄鷹在天上盤旋啼叫,聲音充滿了焦急。
葉修文臉色一變,連忙朝著天上吹出一聲鳴哨,金冠雄鷹聽見來自地面上的召喚,一個俯衝就落到了葉修文身前,扇起漫天沙塵。
眼前這隻雄俊的黑鷹正是秦公耀自小養大的金冠。葉修文能非常清楚的感知到金冠心中的焦急和憂傷的情緒,那裡還不明白估計是秦公耀出事情了!
“金冠,帶路!”葉修文沉聲道。
金冠啼叫一聲,撲扇一下翅膀衝天而起,葉修文則緊隨其後往大漠西方深處而去。
“呼!”秦公耀閉著眼睛,隻感覺渾身上下舒爽無比。不但傷勢修為盡皆恢復,修為境界更是來了個三級跳!
受傷之前不過是先天三境的修為,可是得到那一百零八幅畫卷中的能量傳承後,竟然直接突破至煉神大成!
秦公耀緩緩落地,舒服的睜開眼睛,卻猛地看見一張黑瘦的老臉正貼在他面前,嚇了他一大跳。
“這位,這位大師,請問是您救了我嗎?”秦公耀看了一眼對方的喇嘛裝束,再聯想到自己為人所救,於是開口詢問道。
“嗯,不錯不錯!”老喇嘛也不答話,只是上下打量著秦公耀,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大師?”秦公耀看著這又黑又瘦的老喇嘛雙眼冒光,不由的一個打鼓。
“呵呵。”老喇嘛背負著雙手,佝僂著身子向一旁踱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年輕人,身子好些了吧?”
“好多了,好得不能再好了!”秦公耀對著老喇嘛躬身行禮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
“呵呵,我只是把你撿回來,救你的,可是它們。”老喇嘛咧嘴露出只剩的一兩顆牙齒,環指著牆壁上的一百零八幅畫卷,“銷魂蝕骨天佛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