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
一輛黑色的大切諾基停靠在了院壩口,當兩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楊明明傻眼了。
她,是一個女孩子,一直以來認為自己長相甜美,身材姣好,條件很是優越。
然而,當見到了這下車來的雲渺、寧蔓歌的時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少帥。”
雲渺看到墨弘後,微微躬身。
墨弘微微頷首,也示意不用這麽稱呼。
不過,這卻被楊明明聽見了。楊明明呆了呆:“什麽……少帥?”
墨弘沒回答她,而是叫來楊鳳、林友民,要與之告別了。
楊鳳、林友民兩人一見到這麽漂亮的女孩子,紛紛驚訝至極。
不過,二老沒有多歡喜,反而臉上多有幾絲尷尬。
墨弘沒揭穿。
他,知道二老在想什麽。
“爸,媽,我就先走了。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們。”
墨弘道。
“好,小弘,你,你一個人在外面有什麽困難和麻煩,都可以給我們打電話。”林友民望著墨弘道。
墨弘點頭:“知道了,爸。”
二老又是幾番叮囑,墨弘才和雲渺、寧蔓歌一起上了車。
隨後,車影消失在道路盡頭。
“老林,你說,她們真的只是小弘的朋友嗎?”抓著林友民的手,楊鳳擔心道。
林友民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不過,小弘說是朋友,那,那應該就是朋友吧!小弘不像是會騙人的人……”
“哼,誰知道呢。沒準兒他就是出去鬼混了呢?那兩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人。這才回來一天半,就又走了,嘖嘖。”
楊明明在一旁酸道。
“胡說什麽呢?”林友民冷哼道:“閉嘴!”
“哼。”
楊明明冷哼一聲,進了屋。
楊素芳歎了一口氣,對於墨弘,現在她不知道怎麽去評判。
就算是心中對墨弘抱有不太舒服的態度,但畢竟拿人手短,墨弘幫助了明明和自己的住房問題,有些話,就不好評判了。
楊鳳歎道:“也不知道小弘現在到底怎麽樣,有沒有女朋友。”
“這件事還是不要強求了。”林友民道:“而且,現在傾心也失蹤了。兩個孩子的未來,撮合不了,就算了吧。”
“唉。”
楊鳳又是一聲歎氣,曾經還暗暗希望小弘和傾心長大後能結婚,現在看來,希望渺茫。
……
車剛開動不遠,才離開鄉街道,雲渺一邊開車一邊說著:“少帥,劉崇梅根本沒搬走。怎麽辦?”
墨弘微微頷首:“不急。她也不是什麽好人,如果執意找死,便成全她!”
“是。”
雲渺點頭。
寧蔓歌怔住:“要,要殺了她嗎?”
“怎麽,同情她?”墨弘問:“她可是把你賣掉的人。”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寧蔓歌擔憂道:“其實,其實不想讓你們為了我再背負更多的罪名。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要不,你們逃走吧。我哥哥,我會安葬的……”
“你放心,沒人能動我們,也沒人能對我們造成任何威脅。”
雲渺忽然道。
“這……好吧。”
寧蔓歌還是擔憂。
“哥。”寧蔓歌轉而對墨弘問著:“能講講我阿峰哥是怎麽死的嗎?”
她也問過雲渺,但雲渺具體的也不太清楚了。
畢竟,雲渺是在寧峰已經火化之後,才成為墨弘的副將的。
很多事情,她都只是聽說,並非親眼所見。
墨弘看著窗外,神色默然:
“你哥,帶著一隊戰士,在非境與一支當地的zf反叛隊交火的時候,本來是有壓倒性勝利。卻沒想到,zf部隊卻在背後背棄了盟約。”
“那支zf軍,用了一枚小型導彈。”
“結果就是,導彈落在了你哥帶領的小隊的核心位置,落在了你哥的面前。”
“你哥,和整個小隊,都在戰鬥中犧牲了。”
“現場我也沒去看。但聽說,當時殘肢斷臂的到處都是,無一幸免,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後來,部裡找到他們的屍體,也只是采用了DNA的校驗,這才確認了各自的身份。”
“你哥,是生而為英雄,死而為烈士!你應該以他為榮耀!”
說話之時,墨弘也沒什麽表情。
言語之間平淡,卻又給人一種鏗鏘有力之感。
寧蔓歌一時泣不成聲。
“你哥讓我好好照顧你,並且一定要為了你,將已經被劉崇梅和她女兒霸佔的房子和家產奪回來。”墨弘正色道:“你哥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你,應該遵從他的遺願,不是嗎?”
“我,我……”寧蔓歌哽咽道:“我會的。”
她盡可能地蜷縮著哭泣,悲痛欲絕。
看著,甚是令人心疼。
墨弘也沒再多說什麽,就這樣一路無言,終於到了聚賢村,寧家。
車停。
墨弘等人還未下車, 一群十六個穿著襯衣的男人,手中紛紛拿著一根一米長的鋼筋,凶神惡煞地從別院內衝了出來,將車子團團圍住。
“給我砸!”
是劉崇梅的聲音。
她從前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對這十六個男人命令道。
那十六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半點停頓和遲疑,聽到劉崇梅的吩咐之後,神色一震,揚起手中的鋼筋蜂擁而上,對著那車子瘋狂地砸了下去。
“轟!”
卻是這一瞬,一道無形的能量衝擊從車內傳來。那十幾個人還未湊近,就被這一道能量波動給擊飛數米。
十幾個人摔在地上,全部捂著心臟吐血,痛苦翻滾。
慘叫,伴隨著。
“這,這……”
前一刻還自信滿滿的劉崇梅,此時便徹底地懵了。
這是見鬼了不成?
怎麽可能有這種事情?
人都還沒出來,這幫她前夫給她找來的打手們就此倒下了??
她震驚之時。
墨弘、雲渺、寧蔓歌紛紛下了車來,除了寧蔓歌之外,墨弘和雲渺都神色從容,沒有半點驚慌。
而寧蔓歌,很是緊張。
不過,見到了劉崇梅,寧蔓歌的眼神裡頓時充斥著恨意。
一個把自己賣掉的繼母,何其歹毒?!
劉崇梅正要說話。
卻在這時,有兩個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帶著一種黑壓壓的,逼迫得人無法呼吸的氣場。
寧蔓歌、雲渺,以及那劉崇梅,都不由看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