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替你尋找刺殺你凶手背後的人,以及他們的勢力。只要你願意,我甚至會讓莫遙去幫助你報仇。”
“我不用莫遙幫我報仇,我只需要你去為我尋來我要知道的仇人是誰。”
“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你總該知道我來到這裡尋找你的目的。”
“我本應該不知道。”
“但是現在呢?”
“現在我卻知道了。”
“你是一個爽朗的人。”
“我只知道,我現在是一個沒有了雙腿殘廢的人。”
“你不用對著我再三強調。因為我答應過的事情,絕對都會辦的到。”
“我相信你,就像我相信莫遙一樣。但是對於事情而言,再沒有完成之前,永遠都需要保持著一顆孜孜不倦的心。”
“好吧,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現在就要走了,所以我也會孜孜不倦的提醒你一聲,莫忘記再過不久的莫王府武林大會。”
“好說,好說,其他的先不說,最起碼這一次我們以莫遙為首,那我們都會誓死相隨。雖然我與那花平老頭子都是一身的殘廢之像。”
“好,閑話我也休說,我們江湖路遠,擇日再見。”
何琴琴走了。
走的很是瀟灑。35xs
她自傍晚而來,又自深夜而去。琳琳爪爪的鬼火,搭配著她綠色的容顏,居然一瞬間讓身後的“跑不死”都從心間有些吃驚不已。
冷月,荒山,微微帶點寒冷的夜,風很急。
何琴琴自從辭別了“跑不死”之後,便是這樣的在夜色下迎著風,不斷地狂奔而去。
何琴琴是一向不願迎著急風施展輕功的,因為她怕風吹在臉上,會吹皺了她臉上的皮膚。
這是作為一個即將快要三十歲女人保養的最基本原則。將臉上保養的平滑光嫩。
但是,現在她卻在迎風飛掠。
這倒不是因為她想快一些追上那偷走“跑不死”棺材的凶手,而是想藉這臉面的冷風吹散她心上的人影。。
她現在做的每一件事情,無時無刻不在慘雜著莫遙的身影。
又是是她與莫遙的每一個點點滴滴。就比如她第一次見到莫遙的時候,那個時候莫遙看起來就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但是,就是這個孩子,卻是直接向她宣布了屬於這個孩子主權的宣傳。
而且,當何琴琴偶爾看到正精光赤著上身,想迎著勢如雷霆的急流,衝上龍秋瀑布的時候,他試了一次又一次,有次他幾乎已成功,卻又被瀑布打了下來,撞在石頭上,撞得頭破血流。
他連傷口都沒有包扎,連一個人都沒有告訴。最後只是獨自自己一個人咬著牙又往上衝,這一次他終於爬上了巔蜂,站在了巔峰,而且拍手仰頭大笑。
從那一次起,何琴琴心頭就有了的一個人的影子。
無論多麽急的風,也吹不散這影子。
何琴琴咬著嘴唇,咬得很疼。
即使現在她處於高速的飛奔之中她自己的心中也是從不願想到他,但人類的悲哀就是每個人都會常常想到自己最不願想到的事。
何琴琴繼續飛奔。
此時的地上恰好有一個人的影子,正在隨風搖蕩。
這一幕本就是應該很驚悚,
但是何琴琴卻是因為滿腹心事根本沒瞧見。 她垂首急行,越來越快,忽然間看到一張臉,這張臉頭朝下,腳朝上,一雙滿布血絲的眼睛幾乎已凸了出來,正一瞬一瞬地瞪著何琴琴,那模樣真是說不出的可怕。
何琴琴一愣,隨後整個人變停止了動作,原本奔跑的姿勢,戛然而止。
但是,稍稍等時間過去許久之後,何琴琴見這人被倒吊在樹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所以,這個時候何琴琴走上前去,伸出手臂剛想探探他的鼻息,這個時候這人的眼珠子居然開始轉動起來,並且喉嚨裡發出“格格”的直響,像是想說什麽。
何琴琴不由的開口道“你這個人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好人嚇人,但是我觀你現在的樣子,你是不是中了別人的暗算?”
那人想點頭也沒法子,隻好不斷地眨了眨眼睛,嘎聲道“是強盜…強盜…”
何琴琴道“你遇著了強盜?”
那人又繼續眨眨眼睛。
何琴琴仔細看了看他的年紀,然而,這個人的年紀並不大,只是他的臉上長滿了青滲滲的胡碴子,而是身上還穿著穿很華麗的衣服,但總體來說,看起來還是滿臉凶相。
何琴琴對著那人笑道“我看你自己倒有些像強盜,我若救了你,就不定反被你搶上一票。”
那人雙目露出了凶光,但是他卻還是陪著笑道“只要姑娘肯出手相救,我必有重謝。”
何琴琴說道“你既已被強盜搶了,那身上肯定已經一乾二淨,那麽,你還能用什麽來謝我?”
那人說不出話了,頭上直冒冷汗。
何琴琴笑了笑,又說道“我怎麽看你這人都不像好東西,但我卻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人一聽,頓時大喜,然後急不可耐的張嘴說道“謝謝…謝謝…姑娘。”
何琴琴無所謂的笑道“我也不要你謝我,只要我救了你後,你莫要在我身上打歪主意就好了。”
那人還是不停地謝謝。 但是,他整個人現在的眼眸卻已經將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一雙眼晴上。
而是,現在的他,雙眼已盯在何琴琴高聳的胸膛上。
何琴琴倒也並不太生氣,因為她知道男人大多數都是這種輕骨頭。
並且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年紀,正是一朵鮮花即將盛開的年齡。
還有搭配上自己這樣較好的身材,罕有哪個男人可以抵禦住自己的誘惑。
何琴琴的動作很犀利。
她掠上樹頭,正想解開繩索,幫助那人脫離困境。
但是,忽然她低下的頭顱發現這人被繩索套住的一隻腳上隻穿著布襪,沒有穿靴子,上面還染著斑斑血跡。
這個時候,何琴琴豁然的再看他另一隻腳,卻穿著隻皮靴。
小牛皮的靴子上,鍍著很精致的珠花!
何琴琴呆住了。
只聽那人道“姑娘既已答應相救,為什麽還不動手?”
何琴琴眼殊一轉,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那人急切的說道“有什麽不妥?”
何琴琴道“我是一個婦道人家,做事不能不分外仔細。現在半夜三更的,四下又沒有人,我救了你之後,你萬一要是……要是起了邪心,我怎麽辦?”
那人一聽原來何琴琴是因為這個,他勉強笑道“姑娘請放心,我絕不是個壞人,何況,瞧姑娘所施展上樹的身法,也絕不是好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