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很是異樣。
既不緊張,可是又非常期待。
庭院中的眾人漸漸的將心中的想法都變成了興奮。
因為,九樓西的這個名字,在江湖中壓了眾人將近二三十年的時間。
而現在,眾人可以明目張膽的看到九樓西給別人跪下,這樣的情況,讓原本心中對這個事情有所懷疑有所疑慮的人現在都變成了期盼。
九樓西沒有去看一眼眾人的表情,不過,他依舊明白眾人的樣子。
所以,他有些失笑得對三哥說道:“你看上去功夫並不是太高。”
而三哥依舊平穩如初,他不緊不慢的對著九樓西說道:“看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只是我看起來現在庭院中的眾人都很是希望你跪在我的面前。”
九樓西漏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齒,笑了笑,然後說道:“可是我覺著他們只是希望而已,並不會將我怎麽樣。”
三哥也是同樣的表情,甚至是同樣的語氣,對著九樓西說道:“可是我覺得你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會真正的來試探我怎麽樣。”
九樓西與三哥兩個人相互的看著,並且他們兩個人幾乎動作都一樣,表情都一樣。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三哥的耳邊響起。
獨孤連城說道:“可是我可以試一試你的身手。我並非只是猜測,我也可以做出實踐。”
三哥猛然的轉過頭去,然後惡狠狠的對著獨孤連城說道:“你不要太過分,你覺著自己就那麽乾乾淨淨?”
獨孤連城淡淡的說道:“我只是覺著我對於九樓西來說是乾乾淨淨。”
“好了,好了。都不要在爭吵了。這也沒什麽事情嘛,不就是三哥懷舊,非要與我玩笑一下麽。你說對麽三哥?”
九樓西雖然笑嘻嘻的說著這樣的話,可是他的手中居然從懷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掏出了一個三角的小旗子,並且,九樓西手中拿著這個小旗子還在不斷的對著三哥揮舞。
九樓西這樣的動作,讓所有庭院中的人都大吃了一驚,並且他們用看待神經病的眼光看著九樓西,因為,現在的矛盾並非是別人,就是他九樓西,而九樓西現在居然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拿來了一面小旗子,還對著三哥來回的抖動。
所以,在庭院中的眾人中,居然有一些人不禁的笑出了聲音。
而別人不知道這小旗子的作用,可是作為獨霸這貴州的一劍山莊來說,對於這個小旗子他們就非常的清楚了。
所以,當九樓西手中出現了這樣的小旗子時,顧無道的神色就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的惡心,並且連帶著眼眸中都有過一絲絲陰霾。
畢竟,在顧無道看來,當九樓西拿出了這一面小旗子的時候,他百煉盟就算是輸了。
而這樣的論證,也在這一刻的到了三哥的肯定。
只見三哥看到了這一面小旗子出現在九樓西的手中時,他臉上的表情居然並不是憎恨,而是有些不確定的驚喜。
三哥帶著一絲雀躍的表情,急忙的向著九樓西問道:“這面小旗子你居然還留著?”
“當然,這小旗子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用錢買到的過路費。”九樓西又揮舞了幾下小旗子說道。
而三哥嘴中“滋滋”的響個不停。
緊接著,他便又說道:“一晃二十年不見了,這面旗子現在在江湖中我覺得也僅此一面了。”
九樓西點了點頭,算作是人可了三哥說的話。
可是,他慢慢的將這一面小旗子卷了起來,隨後客客氣氣的將他交還給了三哥,並且說道:“二十年是非,今日物歸原主,也算了結了一段緣分。”
三哥欣然收下,然後抬起了頭看著九樓西說道:“當年花錢買了這旗子就是買通了在這貴州之內的平安。這是我承諾的事情,今日依舊有效。既然你拿出了這個,那麽今日我破例允許你帶著一人離去,我並不會出手。”
三哥雖然說的好聽,可是這裡的人眾多,九樓西到底是要帶誰,這可當真是說不好,如此一來,也算是間接的進行了一個離間的計劃。
不過,九樓西卻是對著三哥說道:“既然你如此的信守諾言,那麽我們也就不多說些什麽了。”
九樓西說完,向著獨孤連城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獨孤連城居然也如同九樓西那樣似的,從懷中不知道怎麽就掏出了另外一面小旗子。
三哥雙目一瞪,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的這個……”
“三哥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在當年你救下了我們之後,特意也給了我一面,說是憑借著這一面小旗子在貴州應該比我們自己功夫高還管事。所以我倒是保留了下來,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真是如此啊。”
三哥聽聞之後,也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然後對著獨孤連城也說道:“既然如此,你也如九樓西一般,可以帶著一個人去吧。”
九樓西與獨孤連城兩人都是點了點頭, 隨後,莫遙也看向了三個,就在三哥有些不確定的眼睛中,莫遙與何如意兩個人都掏出了一面小旗子。
此時此刻,三哥的臉色終於變了,他不禁大聲說道:“豈有此理,回憶豈能如此的便宜?如果這樣,那麽今日九樓西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當真必須給你一個交代?”九樓西對著三哥打趣的說道。
三哥皺著眉頭,雖然心中感覺有些不太對,可是他相信在現在的這個場合下,他們百煉盟才是最為強大的一方,所以,他毫無顧忌的對著九樓西說道:“廢話少說。”
九樓西一聽,便又向著三哥走進了幾步,同時他還對著三哥說道:“既然你喜歡回憶,那麽我也讓顧無道也回憶一些東西,畢竟二十年過去了,我覺得應該是給他一個提醒的時候了。”
“什麽?”三哥有些不解的看向了九樓西。
而這個時候的九樓西,突然之間,整個人的氣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剛才的九樓西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農民一樣,現在的九樓西則更像是一口已經出了刀鞘的尖刀。
九樓西神色也已經變得更加的冷酷。
而顧無道剛才聽到了九樓西的話,頓時他整個人也相應的發生了變化,畢竟九樓西說出的話,沒有人會當做是一句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