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也不是傻子,一看俊美公子的樣子,便斷定這俊美公子怕是看上了那賣劍的娘們兒!
所以他也一副同道中人的眼光,樂呵呵的讓開了年前的路。
女俠士還有著懵,木訥的站起了身子。
俊美公子將桌子上的包袱拿起,隨意的從中摸出一錠銀子扔在酒保面前說道:“今日所有的酒菜夠了吧?”
“夠了夠了,嘿嘿!”酒保忙不迭失的將銀子收起。
“天高水長,幾位大爺慢慢吃酒喝茶,不定我們多會就在江湖再見。小可與女俠先走一步!”
俊美公子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句後與那女俠士走出了酒館。
金老大拿著利劍很是高興,左手拿起酒杯不斷的喝酒,右手還在慢慢的耍著這柄利劍。
旁邊火柴棍不由的笑道:“咱們老大今日得此利劍,當真是如虎添翼一般,往後行走江湖,怕是將要名滿天下了。”
金老大哈哈大笑道:“哪裡,哪裡。全憑各位兄弟幫襯。咱們兄弟骨肉連筋,我出名,也是我們五行兄弟的名頭。哈哈哈,不過這一趟來的好,也正應我們時來運轉,要不然怎得可以買下這等利器?”
火柴棍說道:“老大有了這等寶劍,日後,非但那獨孤連城失了顏色,即使咱們得總捕頭,恐怕也不是老大你的對手了吧。”
金老大臉上的笑容更勝,滿臉的麻子都好似在笑。得意之色可見一斑。
他繼續說道:“如果日後果真如此,我怎麽會忘記咱們兄弟,咱們兄弟也該享受著江湖的禮遇。”
此刻的金老大好似已經成為了江湖說一不二的大俠客,滿是豪邁的品相,手中的寶劍真是如同寶貝一般,含在口中怕化,拿在手中怕摔了。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腳步。
“托托~”
腳步沉穩有力。不疾不徐,來者武功不低。
酒館的門原本就開著,幾位大漢轉頭看去。
不多時,門口陽光一暗,一位身材敦實,皮膚黝黑,面容威嚴的中年漢子出現。
他錦衣玉行,目光如炬,舉止大氣,往往看人一眼便覺得有些灼人,此人必定身居高官地位,發號慣了命令。
他邁入酒館中以後首先開口道:“幾位有何事如此高興?遠遠的某便聽的幾位歡聲笑語。”
火柴棍當即起身,隨後其余三人也起身相迎,說道:“總捕頭…”
總捕頭隨便找來一張椅子,與幾位大漢坐在一起,開口說道:“來來來,有何好事與我說道說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盯著一直穩坐釣魚台的金老大。平時金老大見到自己,雖說不如其他人畢恭畢敬,可是也不會太過倨傲,但是今日一見,這金老大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
火柴棍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金老大微微頷首後,陸陸續續的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
總捕頭聽完之後,眼光閃爍,將金老大面前的酒杯拿起,一飲而盡後說道:“真的麽?那倒是要恭喜恭喜了。”
金老大面色不變,又往酒杯中添了一些酒水,開口道:“總捕……陳兄,過譽了,這不過是某家偶爾走運而已。”
金老大的話一出口,火柴棍等四人渾身一哆嗦。雖然寶劍利器在手,可是真當著總捕頭的面子上叫出陳兄來,他們還真的替金老大摸一把汗。
而金老大仿佛理所當然的樣子,寶劍利器在手,這日後誰會成為總捕頭還不一定。
而陳清風就像沒有聽到一般,
臉上還帶著微笑,開口道:“不瞞各位,自從我行走江湖以來,這神兵利器還真就沒有見過,金老大如果不嫌棄我這俗人一個,不妨拿出來讓我見見世面?” 金老大聽著這樣的話,心中如吃蜂蜜,心想,這才是我在江湖中該有的身份地位。
他哈哈大笑道:“這個容易,陳兄隨便看,哪怕試試也可行。”
陳清風微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火柴棍說道:“木兄,借你手中劍一用。”
火柴棍急忙將腰間的劍遞了過去,嘴中還說著:“總捕頭過譽,使不得,使不得。”
陳清風單手持劍,甩了甩手腕,面對金老大說道:“金兄可要小心了。”
話音未落下,“唰”的一聲,陳清風已經向著金老大的頭頂揮下。
金老大仿佛心有成竹一般,不慌不忙正要拿起酒杯喝酒,可是這陳清風的一劍速度很快,而金老大則不得不學著俊美公子的模樣抬起利劍向上一擋。
“
“
“當啷…”
三聲同時響起。
第一聲為兩劍相交之聲,第二聲則是斷劍落地之聲。
斷的是金老大手中的利器。
而第三聲則是金老大手中握著的酒杯摔在地上的聲音。
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哪怕是呼吸聲都沒有。
金老大臉色慘白, 身體在顫抖。
頭頂處陳清風手中的劍正距離他隻有一指的距離。
金老大面如死灰。
陳清風收回手中的劍,交給一旁呆若木雞的火柴棍,冷笑道:“果真是神兵利器,某家孤陋寡聞,今天可算是見了大世面。”
金老大忠於緩過了一點氣息。
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剛才明明是…明明是…”
“剛才你明明是被人騙了還沾沾自喜。”陳清風冷冷的說道。
金老大抬頭看了一眼陳清風,頓時跳了起來:“日他娘的小雜種,老子去找他。”
“且慢!”
陳清風開口說道。
而金老大此刻聽到陳清風的話語,瞬時就安靜了下來,說道:“總捕頭有何吩咐?”
這一次金老大不在托大,稱呼陳清風又變回了以前的總捕頭。
而陳清風還如同剛才那樣,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開口道:“你且說說剛才欺騙你的人是誰?”
金老大看到陳清風面色不渝,急忙道:“隻不過是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東西,隻不過生的俊美了一些而已。”
陳清風眉頭緊皺,又回頭看了看酒館之外的天色,太陽已經升高了許多。
他突然道:“此青年是否臉色有些吊兒郎當,但是處事不急不緩,反而就像貴公子一般見過大世面?”
金老大回答:“正是,這廝忒不要臉面,枉費老子以為他要調戲那小娘們,反而給他打掩護。”
陳清風聽到此處,仰天長歎道:“遭了,應該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