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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煉學院》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入柳縣
白銀從山頭挖了一抔土,弄得松松散散,撒在小樹枝旁,而後背起蛇皮袋往柳縣趕去。
至於眾嘍囉挖的大坑和那副棺材,白銀將其他物件都放在棺材裡,用土填上了。那本小冊子已經和李老大四兄弟同化為灰燼,棺材裡的東西,再沒有誰知曉是何來歷。為了防止李老大那些嘍囉有人撬棺,白銀在棺材周圍和內部都設下了陷阱。棺材外是警告,棺材內是陪葬。
山頭歸於平靜,一輪近圓的月亮斜掛東方,靜靜照著這一座山頭。
......
白銀一路疾馳往柳縣趕去,本打算下午到柳縣暗中探查那個叫柳六六的少年,但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想到竟會遇到這種事。耽擱了半天功夫,只能連夜趕去。
且不說白銀一路風塵,縣城裡的動靜可不小。
眾嘍囉回到地龍會,冷清清的地龍會總部顯得有些雜亂,絲絲血腥味在院子裡彌漫,眾人無不感慨哀傷,半日內,四位爺盡皆死去,地龍會當真是一日覆滅,不,連一日都沒有,隻半日而已。
想想在地龍會待了好幾年,那些老人心中就無比悲痛,自家四位爺其實並不壞,大爺平日足不出戶,常教導自家兄弟要仁德,不要造殺孽,隻四爺脾氣暴躁。二爺雖經常上青樓,但兄弟們都知道,二爺從青樓出來身上沒有香水味,全都是濃鬱的酒味。三爺平日愛下棋,總找兄弟幾個下,自家下不過,三爺哈哈大笑,直言我們根基太淺,要教我們下棋。
怎省得,四位爺竟然,竟然都...
回憶起往日種種,各位老人淚流滿面,說不出的悲傷。
與眾老人成對比的是那些新人,剛加入不足一月的,膽子已經被嚇破了,個個溜之大吉,都是沒成家的漢子,從山頭下來就離開了這小縣城,一點兒也沒有留戀。
雖說白銀在他們臨下山時警告過他們不可與外人說李老大四兄弟的埋葬之所,也不可再來此,但還是有膽大貪財的,臨走時見白銀背了個蛇皮袋,起了貪意,假裝下山尋了一處躲了起來。
夜半三更時,料想白銀已走,便上得山頭,直接往那片松軟的泥土位置去,眼中盡是貪婪和喜意。不想還未靠近那片埋棺之地,腳下忽然出現一小坑,一個趔趄往前倒去,那前方,直豎豎一根鐵刺。
那人雙手欲撐地逃過此劫,不曾想,他身前是個空洞,隻一層地皮,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毫無懸念,地刺卡進腦門,這人成了第一個陪葬者。
地龍會半日死了四位爺,眾嘍囉走的走、散的散,整個地龍會總部的院子能搬的都搬走了,能拿的都拿走了,整個院子亂糟糟。果然是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
眾嘍囉是走了,縣太爺可不舒服了,自己派去幫周老二的八名官兵回報地龍會空了,縣太爺當場就嚇懵了,心中恐慌,面色沉著,讓一眾屬下出城搜索,並派人往縣城東門處等自己手下第一大將,著他到了便來縣府找他。
縣太爺是真的怕了,他與地龍會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現在地龍會沒了,自己的帳若是落入那駱炎兒手中,駱炎兒再將那帳目送到郡城去或是拿來威脅自己,那自己就完了!為今之計,就是盡快查封地龍會,找到地龍會那四個廢物的埋屍之處,再尋到那駱炎兒。
地龍會四人武力高強,自己雖為一縣之太爺,但是手下並無大將,唯一一個武功也只能力拚四人之二,若是四人齊上,確不是他能擋下來的。

本來想向郡城求援,但地龍會主動示弱,還請求合作,有錢不賺是傻子,要是不賺錢,自己幹什麽要來當這個縣令。沒想到,沒想到這地龍會竟然半日就被滅了,真是廢物!
縣太爺心虛氣短,在縣府來回踱步,而他想找的駱炎兒,此時已經進了安平郡范圍,準確地說,已經到了柳縣的地界。縣太爺擔心的帳目,自然也在白銀手中。說來也怪,這帳目並不是從李老大的地下室搜到的,而是自己搬運徐老三的屍體時,從徐老三懷中掉出來的,可能冥冥之中自有運數吧。那帳目上羅列了許多,不只有縣太爺的,也有縣城其他人的,交易時間地點清清楚楚。
白銀進了柳縣地界已經是十點多,這個點,許多店鋪已經關了,只有客棧簷下的紅燈籠依然在亮。
在縣城外尋了一處僻靜地,白銀將蛇皮袋藏起來,重新化了個粗壯中年男子的模樣,黑衣黑褲,蓄了一嘴的絡腮胡子,臉上撲了粉,抹成暗棕色。輕身翻過城牆進了縣城內,按照朱明給的地址,往柳六六在的酒館趕去。
不多時,在城中心找到了那酒館,門牌匾上寫著‘柳家酒館’,倒是簡單粗暴。簷下紅燈籠發亮,黑色的‘酒’字尤為明顯,這酒館倒是與別家不同,這麽晚了還在開。
推門而入,酒館倒是不小,兩層結構,一層放有一張櫃台和八張方桌,二層放有四張方桌。
此時酒館裡只靠牆角的一桌有兩個人在喝酒,櫃台旁站著一位小二打扮的人。青衣黑褲,頭系黑巾,樣貌不算出眾,眼睛頗為有神,臉上掛著微笑,隻十五六歲的樣子。見白銀進門,連從櫃台旁走到大門將白銀引到一處靠近牆角的位置。
“客官,這麽晚來喝酒,本酒館最近有一種烈酒極受歡迎,要不要來一壇?”那小二臉上的笑容一直沒變過,肩頭的毛巾將方桌一擦,給白銀倒了一杯熱水。
“你們這酒館倒是稀奇,這麽晚了還在開,別的酒館早就打烊,這晚上客人也不多,你們也沒賺頭。”白銀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客官是外地人吧?我們這酒館叫‘柳家酒館’,這整個柳縣大部分人都姓柳,上數三五輩都是親戚,所以這縣城裡大多數人也算是同根同源。我們這酒館之所以不關門,就是方便大家來此排遣,在房子裡總好過躺在街上。還有啊,咱們柳縣人熱情好客,縣城每天都有流浪漢來往,晚上沒有地兒住,酒館後院有些偏房,他們擠一擠也是能睡的。”那小二細細說道,說到‘咱們柳縣’時全身都是自豪。
“那這白開水,也是給那些流浪漢準備的?”
“這倒不是,這白開水可不叫白開水,這叫‘洗塵茶’,寓意洗去客人身上的塵灰。每一個踏入酒館的客人喝上一杯洗塵茶,這身上的灰塵就去掉了。而且,喝酒之前潤潤喉潤潤腸更能品出酒味,對身體也好些。”
“你這酒館,倒是為人著想。”白銀誇讚道。
“客官誇讚了。”那小二說道。
“好!就給我上你說的那種烈酒,兩壇。”白銀說道。
小二應聲回到櫃台後取酒,白銀仔細打量這小二。
行走間腰背挺直,腳下有風,步步踏實,穩重中帶著瀟灑,瀟灑中帶著穩重。這小二正是柳六六,白銀見過他畫像。
“朱明說這柳六六初始接觸時傲氣的很,明明是個酒館打雜,給人的感覺就像店老板一樣,臉上沒有其他小二的諂媚,眉宇間反倒有一絲遊俠之氣。如今看來,朱明看人不錯,所謂相由心生,這相不僅是樣貌,同時也有姿態,包括這行走姿勢。做賊的腳底抹油,四處滑脫;諂媚的雙腿略彎以示卑微,求得客人歡喜。”
不多時,柳六六取了兩大壇子烈酒放在白銀桌上,同時取了一隻大碗。
“客官,這酒烈,普通人喝多了傷身,但見客官應是海量之人,可用這大碗。酒館還有些下酒菜,客官若是要,可以打五折,畢竟是晚上,也不圖賺錢,隻願客官吃的開心喝的開心。”柳六六建議道。
“醬牛肉有嗎?”
“有。”
“來三斤,長久趕路,餓的我前胸貼後背,五折就不必了,你這酒館豪爽,對我脾氣。”白銀拍開酒壇,喝上一大碗,辛辣感在喉嚨中升起。
柳六六將一碟切好的醬牛肉端上白銀酒桌,欲要離去。
“小兄弟,你這酒夠味,我喜歡。來!坐下來一起喝,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人,這酒算我請你的。”白銀一把扯過柳六六,柳六六隻覺得一股大力,自己屁股就落在寬凳上了。
“客官豪爽,六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過這酒得我請,你這樣豪爽的人,不是柳縣人勝似柳縣人,六子見到你也是緣分。”
柳六六並不矯情,白銀既然拉他坐下,又如此豪爽,喝一頓酒結識一番豈不快哉?
“爽快,六子兄弟,我見你隻十五六歲,我比你大,你也別你你的叫了,喚我一聲大哥便可。”白銀右手揮向櫃台,一隻大碗穩穩當當地落在柳六六面前。
柳六六一見白銀這手段,自知遇到了高手,眼中沒有慌亂,反倒有一絲欣喜和崇拜。
右手拍開另一壇酒,嘩啦啦倒了一大碗,舉碗對白銀。
“既然大哥說了,六子也不矯情,這碗酒敬大哥。”
仰著脖子,咕咚咕咚一碗酒下肚,柳六六將碗倒扣,竟然一滴不剩,再看他臉,一點兒未紅。
“好酒量!來,你我哥倆幹了這壇子酒。”
白銀和柳六六初始還是一碗一碗喝,最後一人抱著一壇子喝了起來, 喝了半個時辰,醬牛肉下肚七八斤,多是白銀吃的,他忙活了一下午,真是有些餓了。烈酒喝了六壇,一人三壇,直看的角落那兩人目瞪口呆。
這烈酒是柳家酒館最近出品的上等烈酒,酒烈的普通人喝上一小杯便要咳嗽半天,柳縣人好酒,也不敢大碗大碗喝,更別提拎著壇子喝了。喝上半壇子便該醉了,而這兩人喝了三壇子竟然還能聊天,真是奇人。柳六六不提,他酒量柳縣人都知道,這孩子從小千杯不醉,不知爹娘給了多麽強的肚子,什麽酒下了肚就跟水一樣。
而那絡腮胡子竟然也能喝上三壇子,讓角落二人心生敬意,能喝酒的,都是豪爽的人!
柳六六心中也是佩服,自己還從來沒遇見能和自己拚上一壇子的人,結果今晚竟遇到了喝三壇子還不倒的,暗道有緣。
白銀心中發苦,這三壇子酒喝的他喉嚨發緊腹中如火燒,若是不暗中用內力稍稍稀釋排出體外,還真撐不到三壇子。自己這酒量其實是三年浪跡時練出來的,那時心中盡是仇恨,經常到酒館偷酒喝,起初半年,只有酒可以讓自己冷靜,後來稍微好一點,但離不開酒了,直到進了學院,忙東忙西還有澄兒阻止自己,喝酒就少了。如今乍喝烈酒,量還那麽大,身體有些不適。
酒館的酒不如奇珍室的酒烈,但也比普通酒烈上一大截。
“六子,你這酒量是這個。”白銀豎起大拇指。
“哥,你的酒量也不小,我六子和許多人喝過酒,就和你,喝的最爽快,我們結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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