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說話的,哭的梨花帶雨,潛意識中,我感覺大事不妙。
雲長給翼德遞了一杯水:
“三弟,你不好好的守徐州,怎麽有工夫跑到這裡來尬聊啊,難道你忘了大哥臨走之前的囑托了嗎。”
“大哥,徐州我給你……”翼德說不出口。
“徐州怎麽了?”我一臉驚訝的問道。
“徐州到底怎麽了?”雲長也質問了一下翼德。
“徐州,反正小弟我說不出口,也就是“”去”字頭上加一撇。”張飛說不出口。
“去“字頭上加一撇,是個”丟“字”,什麽?你把徐州弄丟了。”關羽大聲咆哮到。
“三弟,此時此刻,我還能說什麽嘞?哎!”我唉聲歎氣的說。
“三弟,莫非曹操打過來了。”雲長質問翼德。
“不是,是你們走了以後,呂布趁虛而入,奪了我們徐州的整個地盤,我也是死裡逃生,跑過來給你們報信的。”翼德哭的好傷心。
“那兩位嫂子,現在怎麽樣?”雲長問道。
“她們現在還在徐州城,生死未卜。”三弟哭哭啼啼的說。
“三弟啊。大哥臨走之前,是怎麽囑托你的,你又是怎麽吹牛皮的,今天怎麽會掉如此大的鏈子?你知不知道,大哥好不容易,獲得一塊地盤兒。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又給他弄丟了。我們該在哪裡安家了?嫂嫂也生死未卜,你做小叔子的,有什麽臉面來見大哥。”雲長,不停的數落翼德。
翼德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不管雲長怎麽數落他,他都沒有還嘴,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啼。
“哎……”我的眼淚,也忍不住的上來。
我自從黃巾起義以來,差不多已經經歷了十年,從一貧如洗的熱血青年,混到到徐州牧,手裡掌握幾十萬人馬,坐擁好幾萬兵甲,我容易嗎我。
沒曾想到,翼德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地盤給我弄丟了,那我這十年,不是失去的十年嗎?
“大哥,你就按軍法斬了我吧。我心甘情願服法,來世,我做牛做馬報答你。“三弟跪在我面前。
“哎……”我只是一個勁兒的唉聲歎氣。
我越是不批評翼德,他內心的愧疚就越多,這時候,他居然拔出自己身上的配劍,想自殺謝罪。
還好我當時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兒,他的力氣,比我大得多,我壓根兒僵持不下。
這時候,關羽過來搭了一把手,把配劍從他手裡奪掉,扔在地上。
我打了三弟一耳光,哭哭啼啼的說:
“三弟呀,雖然你把徐州給我弄丟了,可是,這筆帳不應該記在你的頭上,都怪我當時沒有聽人相勸,收留了呂布,引狼入室。”
二弟雲長,當時也不願意收留呂布,看到如今這個結果,也忍不住的唉聲歎氣。
“三弟呀,你實話跟大哥說,你是不是酒後誤事?才把徐州給弄丟了的。”我直接點到了三弟的穴位上。
翼德德點了點頭。
翼德哭哭啼啼的,把那天的經過和盤托出——
——你們兩個人走了以後,我確實,記了一段時間酒癮,可是時間一長,我的酒癮又犯了,三天前,吃晚飯的時候,我召集文武百官開party,我對手下的將佐說,咱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喝酒了,今天晚上,醉一醉又何妨?
來來來,大家滿上。
”你喝酒的時候,孫乾有沒有阻止你?”我打斷了張飛的話茬。
張飛哭哭啼啼的說——
——孫乾當時勸我了。不過,我對他說,他是文官,我是武官,我們不在一個群裡面,他是文官的群主,我是武官的群主,我們彼此互不干涉,你的屁事兒我不管,我的私事,你也顧不了。
他見我當時凶神惡煞的,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我卯足了勁兒,給手下的將官們勸酒,大部分人,都還是買我的面子,把酒喝了。
可是,有一個人,他始終說自己不會喝酒,推三阻四的,我說讓他喝一杯,要不然的話,今天,就別想離開這兒。
沒辦法,他把酒喝了。
看著他臉紅脖子粗的,我覺得很好笑,我又給他甄了第二杯。
他唉聲歎氣的說。他確實不會喝酒,讓我饒了他。
我不依不饒的說,剛才你說自己不會喝酒,卻喝了一杯。你不喝的話,就是欺騙我,欺騙我的話,就該打20軍棍,其實,我當時是嚇唬他的。
他嚇哭了,哭哭啼啼的對我說,翼德公,看在我女婿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吧,我要是再喝的話,今天,我的小命兒,就掛了。
我問他女婿是誰?
他說是你的結拜大哥,呂布呂奉先。
我當時氣不打一處來,呂布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有什麽資格跟你當兄弟。
我當時,就把曹豹打了一頓,也算是打狗給主人看。
“胡鬧。”雲長打斷了翼德的話。
“二弟呀,聽三弟把話說完。”我哭哭啼啼的說。
翼德接著往下講——
——我打了呂布的丈人曹豹以後,曹豹懷恨在心。當天晚上,給他的女婿呂布發去書信,說我爛醉如泥,不省人事,可以趁機奪取我們的地盤。
就這樣。
呂布和他的丈人曹豹,來了個裡應外合,兵不血刃地佔領了整個徐州城區。
我見大勢已去,隻好厚著臉皮來給你報個信,大哥,我只需要5千兵馬,我一定殺回去,把徐州奪回來。
三弟說著說著,又哭了。
“談何容易呀,不用說,既然呂布奪了我們的地盤兒,肯定會加強了城郭的防禦,我們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我歎了一口氣。
一得見自己戴罪立功的機會,破滅了,翼德又拔出了身上的佩劍,想以死謝罪。
我們奪掉了他的配劍。
我哭哭啼啼的說:
“徐州,本來就不是我的地盤兒,奪去了就奪去的,我們要以平常心,來看待此事。”
“只是嫂子們還在城裡,我比較擔心,我怕……”翼德沒有把話說下去。
“俗話說得好,衣服是女人的衣服,女人是男人的衣服,女人不可能一輩子隻穿一件衣服,憑什麽要求男人一輩子,只需要一個女人,這不公平呀。”我哭哭啼啼的接著說:
“我們要朝好的方面去想,說不定呂布奪了我們的地盤兒,善待了你們的嫂子了。“
“以兄長之計,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雲長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本來,我們來到盱眙這個地方,是抵抗袁術的,既然,三弟已經把徐州丟了,那咱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和袁術打了,咱們不如回徐州,讓呂布收留我們,倘若不收留我們的話,說不定,也可以順便接走你們的嫂子。“我也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