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
我沒有上班,我在自己租住的四合院,澆灌白菜。
我現在,也是窮得叮當響,壓根沒有買房子,當然,想做大事的人,必須要有四海為家的心理準備,買了房子,倘若以後要搬家的話,二手房交易的話,我又要虧損一大筆錢,況且,現在兵荒馬亂的,房價始終在暴跌,還不如租房子住。
我正在挑大糞澆灌白菜,看見長勢喜人的白菜,我心裡樂開了花。
突然,一個人,慌慌張張的朝我跑來,上氣不接下氣,嘴裡前言不搭後語的說:
”劉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您快去看看呀。”
這個慌慌張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手下的一個捉筆小斯,他的名字叫老王。
我聽見他說,大事不好,我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三弟翼德,又給我找trouble了,因為,雲長二弟,是一個很穩重的人,他一般不會鬧眼子,掉鏈子的。
翼德,是不是在外面,和別人打架了,還是偷偷摸摸的,跑到茶館裡去玩骰子,輸了錢之後,不認帳了。
我潛意識的認為,三弟翼德,惹是生非了。
三弟這個人,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前幾天,為了打抱不平,他和城外,一個練雜耍的人,還打了一架。
“老王,何事如此慌張啊,是不是三弟張翼德,又在外面,給我惹么蛾子了。”我一臉疑惑的問到。
我的這個三弟,有時候,真是又可愛又可氣,有時候,早上剛得到我的誇獎,下午,指不定又捅出什麽簍子,啪啪打臉。
“不是的啦,朝廷上的十常侍,派來的紀檢官員,就像剝洋蔥一樣,一級一級的往下派,基層的紀檢官員,來到了我們安喜縣,據說,要檢查我們這裡的行政管理。”捉筆小廝老王回答到。
“那好吧,我回屋洗漱一把,換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就去辦公大樓,恭迎官差吧。”我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糞桶。
“那玄德公,你快點啊。我先去辦公大樓,替你張羅一番,你盡量早點兒來哦。”老王和我,關系還是蠻好的。
我”嗯“了一聲,就大步流星的往屋裡跑,意意磷約海暇梗說男蝸螅塹諞徽琶饜牌
老王臨走之前還說:
“玄德公,你自己要有思想準備哦。督郵這種狗官,他不是什麽好東西哦,前幾任的安喜縣縣長,都被他們敲詐勒索過,你自己,要有思想準備哦。”
後來我才知道,考問我的這個督郵,他的名字叫皮愛季。
他是一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混蛋。
他跟在宦官閹黨後面,狐假虎威,靠搜刮的民脂民膏,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就像四條腿兒,跑步的天蓬元帥一樣。
布衣百姓們,對他恨之入骨,所以把他稱之為皮愛季。
至於他的真實名字,叫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
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些督郵,都是一些紀檢官員,可是,他們知法犯法,簡直沒有王法,基本上,都是一些狗官。
他們很有權勢,誰要是恬不知恥的,在他們面前獻殷勤,打賞點財帛,都郵不僅僅笑臉相待,回去以後,說不定會替,基層的芝麻小官兒,美言幾句。
要是地方官兒不明事理,不懂得官場上的潛規則,一毛不拔的話。
這幫狗官,也會讓基層小官兒們,吃不了兜著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些紀檢官員,
隨便給下面的地方官,安插一個罪名,下面的芝麻小官兒,這輩子基本上就掛了。 砍頭,腰斬,那都是最低消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弄不好的話,地方上的小官兒,不僅僅丟掉自己的烏紗帽,還會拖兒帶母的,連累自己的家人。
所以,地方上的小官兒,很怕這些紀檢官員,經常把他們當爺爺供著。
我正要去縣衙門點卯,這時候,二弟,三弟慌裡慌張的跑了會來,其實,他們倆今天早晨,是去打兔子去了,畢竟,今天是周末,對於我們這些上行政班的人來說,今天就是放假,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兩位賢弟,回家的路上,剛好看見,一幫子人,浩浩蕩蕩地朝縣政府走來。
前面,有二十幾個鎧甲兵,中間八個壯漢,抬著一頂餃子,不用說,轎子裡面,肯定坐著一個有權勢的人。
二位賢弟,當時的第一反應,他們不會是來,給我找麻煩的吧。
所以,兩位賢弟,匆匆忙忙的回來了,他們看見我安然無恙,心裡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尤其是三弟張飛,吩咐我們手下的家丁,把這幾只打來的兔子,燉了,中午,咱們大家,一塊兒吃。
我對二位賢弟說,兔子肉煮好了,你們大家先吃吧,就不要等我了。
“大哥要去哪裡?”雲長,和藹可親的問道。
我把督郵,準備考問安喜縣政績的事情,對兩位好兄弟,和盤托出了。
“什麽?豬油。”其實三弟知道,我說的是督郵,他故意把話說錯,不過是為了,輕松一下氣氛而已。
“大哥上的是行政班,這小子,為啥下個禮拜不來呢,我感覺,他仿佛再給你找麻煩。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不去如何?”二弟雲長,也是一個憤世嫉俗的人。
“二哥說的沒錯,大哥,你別鳥他了。看這幫狗官,把你如之奈何?”三弟翼德是個直性子。
“二位賢弟,倘若為兄不去的話,不是剛好讓別人,抓住了把柄嘛,二位賢弟,就在家裡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你們也太辛苦了。也該喝喝兔肉湯,補補身子了。你們放心。為兄去去就來,為兄做人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歪,量他們也不敢,把我怎麽樣。”我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既然大哥執意要去。那麽,由我和三弟陪你去,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雲長對我,真的是忠心耿耿啊。
“是呀,大哥非要去的話。我和二哥,陪你一起去。 ”三弟張飛,也這麽說。
“也罷,也罷。咱們兄弟三人,一起去縣衙門吧。”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大步流星的往縣衙跑。
二弟,三弟,為了陪伴我,甚至沒有顧得上,喝一口茶,潤潤嗓子。
雖然,我租住的四合院兒,離縣衙門隻有1000米的路程,可是,我感覺,走了好長的時間。
可能,一個人,如果有了思想包袱,就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吧。
我覺得,時間真的好難熬哦。
我在路上,不止一遍的叮囑三弟:
“翼德啊,到了縣衙門,你可要收住你的性子啊,說話要文明,舉止要大方,不要沒事兒找事兒啊,你知道嗎?”
“不就是來了個狗官嗎?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大哥,為啥要把那個狗東西,放在眼裡了。”張飛不屑一顧的說。
“三弟最好把這些話,爛在肚子裡,倘若讓上面的官差,聽見了,別人會揪我們的小辮子的。“”
我對這個傻弟弟,真是又愛又憐又恨。
“三弟呀。大哥這麽說,自然有他的用意,大哥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吧,有什麽委屈的話,你暫時忍一忍。”關羽顯然穩重的多。
“好吧,誰叫我是老小了,活該被你們當哥哥的欺負,兩位兄長,叫我怎辦,我就怎辦。就是現在,讓我把屎盆子,扣到那個督郵的臉上,我也照做不誤。”張飛插科打渾的說。
“你呀,你呀,你呀,叫我說你什麽好?”我忍不住的笑了。
兩位賢弟,也忍不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