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對麻麻講,參軍就是我夢想,喋血沙場,男兒陽剛。
“我就是要留劉,我就是要劉,說不定哪天,能封疆列侯……“”我嘴裡不住的惡搞歌曲。
“大膽逆子,還不快住嘴,都快30歲的人啦,說話還這麽的皮,馬上就要去參軍了,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你說的這些話,要是被保長,甲長,聽見了,我們都會掉腦袋的。”一位年過半白的婦人,踩著木屐,款款走來,她穿著粗布麻衣,頭上挽著木質簪子。
“娘親,俺錯了!”我輕言細語的說。
就顧著和娘親搭話,都忘了做自我介紹了。
我的名字叫劉備,字玄德,今年27歲,身高一米七八,雖然自己不敢,自封顏王,至少也是帥哥一枚喲。
哦,對了,別看我現在,家境貧寒,祖上可是,漢室之胄哦!
你以為,哥們兒吹牛皮啊。
我家裡,可是有族譜的。
據家譜介紹,本朝的開國先祖,也就是劉邦他老人家,還是我18輩兒以上的祖宗呢。
我的曾祖父,以前是個大官兒,不過,後來,家道中落,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等到我父親成家立業的時候,就已經淪為貧下中農了。
剛才呵斥我的人,不是別人,她是我的母親劉氏,我的娘親,沒有名字,自從多年前,嫁給我父親以後,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鄉裡鄉親的,都稱呼我母親為劉氏。
雖然我的母親,目不識丁,可是,她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在我們樓桑村一帶,人緣兒可好了。
列位看官啊。
剛才,母親說我吊兒郎當的,喜歡嗨歌,其實,這隻是私下裡的我,人多的時候,我可內斂了。
我不喜歡,把喜怒哀樂表情,掛在臉上,這可能,跟我的家庭環境有關吧。
從小,爹爹死的早,我嘗遍常了,人間的酸甜苦辣,沒辦法,有時間,隻好用樂觀的心態,來面對生活,所以,平時看起來,處變不驚,就跟沒事兒人似的。
鄉裡鄉親。
許多人,認為我是燜木頭!其實,我隻想把委屈,憋在心裡而已。
“俺錯了,娘親,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我父親死的早,咱們孤兒寡母的,相依為命。您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現在,是該您老人家享福的時候,我卻要投筆從戎,背井離鄉,去當兵打仗。我的良心,過不去呀。“為了不讓母親感到擔憂,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如今的大漢江山,四分五裂,整個大漢王朝,危如累卵。不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嗎?玄德阿,娘親知道,你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很多年以前,你不是就打算去參軍了嗎?
”現在,機會來了。你怎麽瞻前顧後,猶猶豫豫了。我知道你牽掛我,放心,娘親,沒事兒。娘親的身子,骨硬朗著了。少說十年八載的,自己能照顧自己。“老娘是個知書達理的普通婦女,她對我諄諄教誨。
“娘親,我……”
……
……
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錚鳴……
轉眼間,我已經離開樓桑村好幾天了,經過長途跋涉,我終於來到了涿縣縣城,打算應征入伍了。
此時此刻。
我正在,街邊上的一個茶館兒,喝口茶,潤潤嗓子,沒辦法。
都怪我自己家徒四壁,我還不是想,買一碗豆腐腦,嘗嘗鹹淡,
奈何囊中羞澀,隻好喝碗茶,將就將就。 待會兒,我就去軍爺那裡報道去,城牆上貼的告示,我都看了。
告示上的內容,還是黃巾軍,這檔子事兒。
據說!
有一個叫張角的毛賊,膽大妄為,居然號召一幫愣頭青,斬木為兵,揭竿而起,揚言要推翻反動的大漢王朝。
你們說,這說的像人話嗎?
不知道,他們從小受到儒家教育,學到哪裡去了,是不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張角帶領一幫烏合之眾,頭扎黃巾,高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
北方幾個州牧,就像堂吉訶德胖揍綿羊似的,被他們衝的七零八落。
最近,這段時間,黃巾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擊潰了幽州的邊防部隊。
州長劉焉大人, 束手無策,隻好到處張貼榜文,號召本地的有志男兒,積極響應政府的號召,消滅這些十惡不赦的反賊。
劉焉大人,還在榜文的最後寫到,招聘的兵勇,沒有文憑上的要求,但是,身體必須要好,個子太矮的,太肥胖的,年齡太大的,就不要來了。
因為冗兵多了,不僅僅,不利於戰鬥力的形成,反而還會,加大口糧的開支。
一個胖子倆升米,行動遲緩難殺敵!
兵不在多,而在精。
車粼粼,馬蕭蕭,打仗豈能不帶刀,看來,大家的戰鬥熱情,還是蠻高的,去軍爺那裡谘詢的人,絡繹不絕。
俺劉備,作為漢室宗親,保家衛國,懲惡揚善,於情於理,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不是我胳膊往外拐啊,說句不怕掉腦袋的話,現如今,整個大漢帝國,烽煙四起,都是居廟堂之高,那幫子人作的。
no 作,no die!
作為漢室宗親,我劉某人最有發言權。
這麽多年以來,大漢帝國,外強中乾,越來越腐敗了,皇帝大大,早就大權旁落了。
太監,士大夫,外戚,這三股勢力,,都想把皇帝大大,捏在自己的手裡,假天子之力,狐假虎威,獨斷專行。
如此一來,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
張角,曾經是做小本生意的,可是,地方官員層層盤剝,層層抽水,小本生意,做不下去了,他才挺而走險,起兵謀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