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陣地主戰場,日軍已經進入了射程之內,領頭的指揮官直接一聲長嘯:“哈子嘰嘰…”瞬間,日軍像發了瘋一樣的往前衝來。
噠噠噠…
槍聲再次響起,衝在前面的日軍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但後面跟上來的日軍沒有一個膽怯,嘴裡呐喊著繼續不要命的往前衝。
王大錘嚴肅道:“看樣子,這些日軍是想一鼓作氣攻上我們的陣地。”
周衛國回道:“是啊!天馬上就要黑了,如果他們今天攻不下黑山,他們的合圍計劃也就泡湯啦!”
“營長,我沒子彈啦!”夜貓子喊道。
“團長,我也沒子彈啦!”一名八路軍戰士喊道。
“營長、團長,我們也沒子彈啦!”
碰――
周衛國打出了最後一顆子彈。與王大錘對視了一眼,同時喊道:“兄弟們,上刺刀。”
當戰士在上刺刀的同時,周衛國大喝道:“準備手榴彈,等敵人前進到三十米的時候,一口氣丟出去,然後,衝鋒。”
王大錘看向了周衛國:“周老弟,很高興能認識你。”
周衛國笑道:“王大哥,能與八路軍一起戰死在抗日的戰場上,我深感榮幸。”
“好兄弟,若有來生,我們做親兄弟。”
“好!來生我們做親兄弟。”
周衛國、王大錘一同站了起來,手中拿著裝好刺刀的鋼槍,大喊道:“同志們,衝啊!”
伴隨著衝鋒號角,同志們的喊殺聲,三百多人一同衝出了工事,正面衝向了進攻的日軍。
短短十幾秒鍾,幾方人馬混戰在了一起,呐喊、哀嚎、尖叫聲夾雜一起。
周衛國上前就是一腳,抬起長槍往倒在地上的小鬼子胸口一刺,頓時滾燙的鮮血噴濺出來。
這是他穿越過來的一年裡,第一次與日軍作戰,戰場上的廝殺,仿佛又將他帶回了上一世,與雇傭軍作戰的場景,隻不過,這一次更血腥,更暢酣淋漓,更痛快。
周衛國連續乾掉了五名日軍,正殺的起勁,像入了魔一樣,身上沾滿了鮮血,一邊怒吼著,一邊追擊著,此刻的他,仿佛就像一尊殺神,讓敵人膽寒。
兵兵乓乓的拚刺,只見周衛國,長槍一橫,擋下日軍的拚刺,正面就是一記正踢,將那日軍士兵踹倒在地,猛的上前長槍刺出,正中胸口,鮮血從那日軍士兵的嘴角溢出。
“八嘎…”一名日軍少佐與周衛國正面相對。
周衛國臉上露出了一抹邪媚的笑容:“又來一個送人頭的貨。”
少佐聽不懂,但他非常憤怒,雙手緊握戰刀迎面撲來。
周衛國面不改色,依舊輕蔑,挑動著手中長槍,猛地一揮,將少佐的戰刀撇向了一旁,當周衛國猛地刺過去的時候,那少佐猛地往後退去,成功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周衛國微微一笑:“唉喲,還不錯。”
少佐疑惑:“呐尼?”
周衛國冷聲道:“我送你去見天皇。”
揮著手中長槍,連續往前刺去,一招比一招凌厲,一次比一次凶狠。
少佐揮著戰刀,擋了一次,又冷不丁的擋下了第二擊……突然,周衛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腳踹出,右手用力,槍托直接撞在了少佐頭上。
周衛國舉起了懲惡長槍,猛地往下一刺,少佐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雙眼。
國軍,八路軍戰士呐喊衝天,隨著夜幕的降臨,日軍緩緩撤下了陣地,
往他們的軍營跑去。 陣地前,國軍,八路軍戰士,互相緊擁,嘴裡充滿了歡呼聲。
周衛國走到了王大錘身旁,慢慢將他扶了起來,鄭重的說道:“謝謝。”
王大錘強忍著劇痛,回道:“我們是友軍,況且咱倆還是兄弟,犯不著跟我客氣,哈哈哈…”
周衛國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王大哥,以後有什麽需要兄弟幫忙的,您隻管言語,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兄弟萬死不辭。”
王大錘豪爽回道:“一定。”
周衛國帶著不舍得說:“王大哥,咱們就此別過,若日後相見,咱們一醉方休。”
“好,周老弟,多多保重。”王大錘雙手抱拳。
周衛國將王大錘移交給了兩名八路軍戰士,爾後,跨上了戰壕上,大聲喊道:“一營的弟兄們,我們撤…”
西邊的太陽下山了,周衛國領著僅剩的五十幾人,抬著幾名重傷員,護著團部人員往指定的鳳縣行進。
團長一路上黑著臉,周衛國幾次試圖遠離他,但還是逃不掉。
團長怒道:“我的周大營長,這一仗打得漂亮啊!”
周衛國心知躲是躲不掉了,故而直接面對:“團長何出此言啊!這一仗全是團長您指揮得當,要論功勞,非團長首功不可。”
團長氣憤道:“你小子別給老子裝瘋賣傻,老子一個警衛連,一個營,你給老子打的就剩五十幾號人,老子以後當個狗屁團長啊,五十幾號人,老子得當排長啦!”
周衛國打著哈哈:“團長您這說的哪話,您永遠都是我的團長,咱們一團,隻要有您在,就不會垮。”
團長樂了:“就你小子嘴甜,別以為給老子帶個高帽子,老子就能饒了你。”
周衛國看向了一旁的參謀長,說道:“參謀長,你可得給我做主說句公道話,我啥時候給團長帶高帽子啦?”
參謀長大笑:“你小子……”爾後轉頭說道:“團座,請息怒,咱們這次成功的阻擊住了日軍,徹底摧毀了日軍合圍我軍的陰謀,咱們還是有功的,兵源的問題,我相信上峰會給我們補充的。”
團長微微點頭:“兵源的問題我不擔心,能不能繼續做團長我也不在乎,我就恨這小子,拿著我手底下的兵不當回事,最重要的是,我們這是跟八路軍一起作戰,而且還打的只剩下幾十號人,要是上峰怪罪下來,我們擔待不起啊!”
參謀長回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就算殺了衛國又能怎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哎…也隻能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