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關明和常清娥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騎著馬,帶著大洋就去了雅安城的中央銀行分行,常清娥對道路熟悉,在前面帶路,王浩、關明在後面跟隨。
穿過幾條街道,他們就到了中央銀行分行的大門外。王浩下馬,把馬的韁繩交給光明,自己空著手進了銀行。
一位在銀行業務大廳內的職員很禮貌的迎上來問王浩:“先生您好,請問您需要辦理哪種業務?存錢的工作台在這邊。”這位職員把手掌指向有五六個人正在排隊等待辦理業務的兩個工作台,業務大廳裡還有一些看起來漫不經心的人在等待著。
王浩問道:“我需要辦理兌換業務,您可以跟我說說把大洋兌換成黃金的兌換比例嗎?”
職員一聽是大客戶,就把王浩帶到一間單獨的辦公室,幫王浩挪動椅子,請他入坐,然後客氣地講解:“先生,兌換一條小黃魚是33塊大洋,兌換一條大黃魚是330個大洋。”
王浩又反過來問:“如果把黃金兌換成大洋呢?”
職員還是很禮貌的回答:“小黃魚兌換28個大洋,大黃魚兌換280個大洋。”
王浩心裡面叫道:“這規矩定得真是絕了。大黃魚一進一出就相差50個大洋,小黃魚相差五個大洋。這個時期一般人的月薪隻有三、五個大洋。大黃魚的一次兌換相當於一個人工作一年的純收入了。
但是也沒別的辦法,那幾千個大洋帶在身上,行動很不方便。目標也太大了。”
王浩計算了一下,說道:“我需要用大洋兌換九條大黃魚。”
銀行職員心裡咂舌:“果然是一位大主,必須要好好結交,以後,這位大主常在這裡找他辦業務,那抽成可是非常可觀了。”
銀行職員笑盈盈說道:“先生,可以的,我姓方,名叫迎才,樂意為先生效勞。請問先生貴姓?大洋是否帶來?麻煩你把大洋帶到隔壁這一間我們專用的大額客戶業務辦理室。”
王浩利索回道:“免貴姓周,單名一個豪,大洋就在外面。我這就去拿進來。”
王浩走到銀行外面和關明一起把三袋大洋搬進銀行的大額客戶業務辦理室。
他們經過銀行大廳引起不少在場人的注意,畢竟這種小地方一年到頭也難見幾次提著沉甸甸的大袋子進入銀行那個神秘的大額客戶業務辦理事。
王浩和關明進入房間後,銀行大廳內立刻有人行色匆匆,走出銀行。
在銀行的大額客戶辦業務辦室內,厚重的房間門被關上,方迎才和另一位穿著製服的女性銀行工作人員帶著白手套麻利的把大洋整理成10個一棟,10棟一堆,一堆100個大洋。這樣的計算方式精準無誤,讓人一目了然。
3000個大洋很快被整理成30堆,擺放在台面上。
方迎才笑盈盈的說道:“周先生,您的大洋清點完畢,總共帶來3000塊,兌換成九條大黃魚需要2970個大洋,您另外還需要支付15塊大洋的手續費,您確定兌換嗎?”
王浩回答:“幫我換吧。”
“請您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去取大黃魚。”方迎才禮貌的說完,就打開另一扇厚重的房門,然後走進去立即關上。
等了片刻,那一扇厚重的房門再次打開,方迎才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走了出來,門立刻被關上。
關明小聲的說:“銀行內部安全倒是做的很好。”
方迎才打開紙盒,九塊金光燦燦大金條讓整個空曠的房間都蓬蓽生輝。
王浩拿起一條大黃魚翻看成色,黃金背面壓印中央籌幣廠製,
重量10.007市兩
成色99.2
還有一串編號。
方迎才說到:“周先生,放心,我們是中央銀行的分行,每一條大黃魚記錄在案,也開有單據給您,成色,質量,重量百分百的保證。
周先生也可以辦理黃金的保管儲存業務。這麽多的黃金帶在身上,可不是明智之舉。”
王浩心想:“我如果把所有59條大黃魚都存進中央銀行,這麽大的一筆財富,肯定會引起懷疑。
自己如今什麽產業都沒有,這麽大一筆財富怎麽來?根本就經不起調查,所以說,放進銀行保存這種蠢事自己就沒必要去做了。”
王浩說到:“謝謝方先生的好意,家父要用這筆錢開辦工廠,所以說還沒有放在銀行保存的想法。以後要是需要,在來找方先生辦理。”
王浩收起黃金裝入一個布袋,和方迎才告辭,便走出房間。
他們出了銀行,剛要上馬離開,16個青年就將他們三人圍起來。他們手中有的拿長刀,有的拿斧殺氣騰騰!
王浩並不驚慌,對關明說道:“好像打我們主意的人,結果都一樣。”
關明笑了笑和常清娥王浩各自面對一個方向。
一個單眼皮的青年狠狠地盯著王浩,舉起手中的長刀像王浩衝過來。
王浩等他衝到隻有兩步遠的位置右手射出一塊石子將青年舉刀的手腕射穿,並立刻掏出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冷聲喝道:“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青年的手腕被射穿,長刀立刻掉落地上,嘴裡發出慘叫:“啊!”
腦袋又被搶指著。
他連忙跪下整個頭都趴在王浩腳下哀求地說道:“大爺饒命!大爺息怒!我隻是看到大爺的鞋子有灰塵,想過來幫大爺擦鞋子!”
他跪在地上,趕緊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抓住自己的袖子使勁在王浩的鞋面上擦,他的身體顫顫發抖,褲子的內側變濕,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到地上,他小便失禁了。
他平時是這一片的小霸主,平日裡作威作福,但是隻有這一刻他感受到死亡即降臨!求生的欲望讓他不顧任何顏面,受傷的手也抱著王浩的腿!然後左手拚命的在擦王浩的鞋子!痛哭流涕的喊:
“大爺,別殺我,但也別殺我!我隻是想給大爺擦鞋……”
其他的十幾個人面對著雙手握槍的王浩,常清娥,關明,手中的刀斧再也拿不住乒乒乓乓的掉在地面。然後齊刷刷的下跪,嘴裡喊道:“求大爺饒命!求大爺給條生路!”
他們把頭都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王浩把腳抬起來,踩在幫他擦鞋的這個匪徒頭上!把他的頭踩到地面,然後說道:“看到我有錢就想滅了我。看到我強就下跪!你這個垃圾!
剛才隻要你多動一下,射穿的就不是你的手腕而是你的豬腦殼子了。以後讓我知道你還在這裡胡作非為,我要你的狗命。”
“我不敢了,決不敢了,謝大爺不殺!謝大爺饒命!”
青年癱坐在地上,小命總算是保下來了,他們乖乖的退到一邊,讓王浩三人騎馬離去。
“扶我回去!扶我去醫院!還是扶我回去!”青年嚇出的冷汗把衣服打濕,讓手下把自己扶回去。
他的一個手下湊上來給他擦汗,嘴裡說道:“老大,我給你擦汗,快把老大扶回去換褲子……”
他話沒說完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後腰。
王浩回到住處,這才放松警惕。
關明奇怪的問道:“我剛剛看過黃歷,沒有說今天不宜殺人呐?”王浩沒有殺這些圖謀不軌的人對他來說太不正常了。
“這裡人員眾多,動手了我們也不好脫身,而且他們不是土匪,或許有罪,但罪不至死,如果我剛才殺個痛快。會對我們以後的行蹤帶來很大的麻煩。”
關明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王浩回來後又讓關明去城北小巷子打聽誰家小孩被綁票,小磊的記憶就是在城北小巷子裡被綁架的。
常清娥也不知道城北的方位,她沒去過那個方向,關明又問了這個院子的房主,駝背老人說了大概的路線,讓關明過去到再問人。
關明騎著馬和王紫薇騎著馬,找到了城北的位置,然後便挨家挨戶的打聽有哪一家被綁架過孩子。
城北這一片位置不大,關明很快打聽到男孩被綁架的人家。
關明,王紫薇敲開這家大門,說清楚來意,這家的女主人哭得呼天搶地!原來是小磊母親帶著小磊回鄉下看爺爺奶奶,小磊在小巷子玩就被下迷藥迷暈,然後就被帶到山寨上了。
土匪也傳過信給小磊的家人讓他們3天時間準備5條大黃魚不然就撕票。五條大黃魚也是不少錢,小磊的父親在重慶可以容易拿出來,可是在雅安城隻有小磊的爺爺奶奶,所以費勁籌措才籌到五條大黃魚,等他們準備好錢後都過了五天期限了。
土匪到期限沒拿到錢,就威脅要撕票了,小磊後來生死未卜,小磊的母親心急萬分!還以為小磊已經被撕票了!
小磊一家人拿來一張小磊的照片給王紫薇對,王紫薇點頭確認是小磊本人。
小磊的爺爺奶奶和媽媽趕緊叫來黃包車, 就跟著關明王紫薇去接小磊了。
到了王浩這邊的住處他們看到活蹦亂跳的孫子!幾個人又是嚎啕大哭!許久不能平靜!他們家就這麽一個孫子,要是沒了日子可怎麽過!
小磊到是沒有多少悲傷,幾歲大的孩子也不懂得那麽多。他和王浩他們這幾天過得也很開心,還有一隻大熊貓和他一起玩鬧,快樂得很。
常清娥他和母親爺爺說王浩他們怎麽打敗土匪,他平時和嘟嘟玩耍,還有周玲玲幫他洗澡一些生活事情。
小磊的爺爺拉著王浩的手,激動得實在無法言語,他拿出三條大黃魚說:“小哥,救命的大恩必須厚報!這三條黃魚就是我家現有的錢財了,還有兩條黃魚是借來滴,就不給小哥了,請小哥收下我這個老朽的一片心意!”
王浩趕緊推遲,說到:“我們也是被那土匪打劫,土匪是要殺我兩的性命!要把我的兩個同學賣到青樓!我們是為求自保,迫不得已才把他們殺掉!也才救下了你的孫子。
這樣說起來和小磊都同是落難人,如今大家都大難不死,這也是天大的緣分了,我又怎麽能拿您老人家的錢呢?我要是拿你的錢財,和那土匪又有什麽不同?”
王浩堅決推辭,並一直認為大家都是土匪的受害者,相互救助義不容辭!
小磊的爺爺隻好收回黃金,然後說道:“錢小哥可以不收,但是一定要到府上吃一頓飯!如果吃飯再推持!那就太看不起老朽了。”
王浩這下才答應:“好!去痛痛快快大吃一頓!和老爺爺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