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早已回到住處,他進入放著大黃魚的房間隨手把門拴上,打開裝著長槍和大黃魚的木箱,捧著沉甸甸,金光閃閃的大黃魚裝入一個麻袋,一共裝了30條大黃魚,然後找來一張白紙用很正楷的字體寫到:
為組織籌到一筆經費落款:熊貓。
王浩把紙張折好,放入口袋中。
夜幕降臨,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王浩把兩把手槍插在腰上,拿著裝著大黃魚的麻袋進入漆黑的夜色。爺爺從小給他外敷內服的金黃色膏藥讓他在夜晚也能看得清楚。
他來到雅安師范學院的第二排學生宿舍,看到門口右邊的樹枝依然插在牆縫上,王浩走開躲在隱蔽處用石子打了兩下門板。
此時,青山正在房間裡和自己的上級小聲的討論,他聽到兩聲敲門聲,兩人立刻閉上嘴巴,青山從口袋掏出手槍打子彈推上堂,並打開保險。然後背靠牆邊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從門縫射出去昏暗的燈光讓他看得到外面的幾米的距離。
什麽都沒有,青山定下心來想,如果是反動派,肯定會來大隊人馬直接抓人,所以說敲門的人不會是反動派,那知道自己住處的,就隻有白蓮和自己的上級領導岩石。
現在白蓮已經犧牲,很有可能是白蓮發展的下級熊貓知道自己的住處,來聯系自己。這樣看來,很有可能是熊貓來找他了,但是卻不見熊貓的人影,他隻好關上門。
王浩看到了青山的面孔,確定是青山本人,這才放下心來。等青山再次關上門不久,王浩便把麻袋悄無聲息都放在青山的門口右邊下,然後還是走到遠處隱蔽,用石子打了兩下青山的門板。
青山和岩石又聽到敲門聲,終止了談話,青山再次掏出手槍,推上子彈,打開保險,還是先開了一條細小的門縫觀察外面,他還是什麽都沒有看到。他把手槍收在身後,開了門探出身子,這才看到門口的右邊地上有一個麻袋。
青山警惕的先用腳踢了踢麻袋,裡面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他彎下腰把麻袋提起來,手上是沉甸甸的感覺,他又關好門把門栓上。
岩石看到麻袋也是大惑不解。青山把麻袋放在桌上解開繩子一看――一堆金燦燦的金塊讓岩石和青山都堂目結舌!這可是一堆的金磚。他們趕緊把金磚擺放出來數了一遍,一共有30塊,每塊一市斤,總共是30斤!
青山又看到那張白色的紙條,打開紙條隻寫了一句話:
為組織籌到一筆經費,熊貓
岩石大惑不解,問:“青山這是怎麽回事?沒有聽你提起過熊貓。”
青山把熊貓送來鋼筆和收到字條的事跟岩石說了一遍,隻是他本人也沒有見到熊貓。
岩石說道:“看來熊貓很有可能是白蓮發展的成員,難道熊貓是一個大富翁嗎?遺憾的是白蓮都沒來得及向組織介紹就不在了。”
青山遺憾地說道:“我的看法也是熊貓是白蓮發展的成員。但是他為什麽不跟我們見面?是對我們還不方便和我們見面嗎?如果是這樣,也可以理解,畢竟鋼筆就是我們組織裡面的叛徒。”
岩石說道:“看來熊貓很富有,30條大黃魚可不是30塊磚啊,在這個小城能拿得出手的根本就沒幾個人。”
“我們的組織發展已經到了一定的規模,現在資金的缺口確實很大,你看我們該怎麽利用這筆經費呢?”青山問道,目前在雅安城及周邊的范圍,黨組織已經發展到1000人左右的規模,
大部分的成員都是進步學生和貧困的青年農民。 “用這筆資金三分之二夠買槍支彈藥,在留三分之一做為活動經費,還要購買部分創傷藥品。”岩石做出了安排,岩石是雅安成的市高官,主持雅安城的日常工作。
“嗯,我們有了武器,就把隊伍武裝起來,現在我們估算一下大概可以買多少槍支彈藥,一條大黃魚大概可以兌換280個大洋,兌換完有8400大洋。
我們可以用6000個大洋去購買槍支彈藥,一隻長槍的價格是33大洋,100發子彈的價格是八塊大洋,合算起來一支槍配100發子彈約40塊大洋。”青山計算道。
“6000大洋才夠裝備150隻槍,我們1000人的隊伍,平均六個人共一支槍,看來數量還是太少了,要是想武裝起義,時機和條件都未成熟。”岩石說道。隊伍武裝起來,還要進行軍事作戰訓練,目前也沒有這方面的人才。
隊伍有了,大家都是熱情高漲,充滿了革命必勝的信心,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作戰經驗,說起來還隻是學生和農民。所以岩石認為時機和條件都未成熟。
“要是能發展到一些軍隊的成員就好了,讓可以讓他們來訓練隊伍,我們後面重點發展軍隊裡面的軍官……”
他們一直談到很晚,岩石才離開。
王浩看到青山把麻袋提進房間就轉身離開了。
他回到住處,關明守在放著槍支和大黃魚的房間。
關明關心的問:“你沒事吧?大黃魚少了30條,你拿去做什麽了?”關明並不是在責問他,隻是想了解王浩拿了那麽多黃金,究竟去做了些什麽?他作為熊貓小隊的成員也應該清楚。
王浩並不直接回答,隻是說:“去營造一個光明的未來,該告訴你們的時候,我再跟你們說。現在還不能說,你們不知道,對你們更好。”
關明第一次覺得王浩有了秘密,他笑了笑,說到:“我開始以為你會用這筆錢買一座大宅子,或者用來做生意。”
“會的,但不是在這裡。”王浩簡單的回答。
關明還是笑了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他不再多問。
中午,王紫薇在住處看守,王浩和其他人去鴻發大飯店吃飯。
鴻發大飯店位於雅安城中心,人流密集,行人接踵摩肩。周玲玲,常清娥吃過飯拉著王浩,關明逛熱鬧的小吃街,女生的胃總有儲存空間。
周玲玲拉著常清娥在小吃街買了一些烤肉串邊走邊吃,王浩和關明兩個跟在後面。
在一個交叉路口出現了意外情況,周玲玲低著頭吃烤肉串,另一個路口匆匆走出的青年男子,沒注意看,撞在了玲玲另一個手拿著的烤肉串,烤肉串上面的油汁和調料都粘在青年男子整潔的西服外套上。
這位長相文靜的青年男子立刻瞪大了眼睛,暴怒起來,他揚起高高的右手就準備要抽周玲玲的臉!
王浩和關明迅速上去把周玲玲拉到身後,王浩正準備道歉,不料青年男子身後還有一個也是穿著西服體型健壯的中年男子快速伸手抓住青年男子揚的右手,把他的身體傳向自己壓了下來,然後右手飛快地在他臉上扇了兩個巴掌!
“啪!啪!”
發出兩聲清脆的聲音!被打的青年竟低著頭,弓著身子,雙手伸直放在褲縫中,臉上一副被打得心安理得的樣子,竟然沒有一絲反抗或者不滿的神情。
王浩看得的詫異起來,一個脾氣火爆的青年為何會如此服從尊敬打他的人?這不合常理,是什麽樣的教育才會在受了兩巴掌後還要溫順的像一隻羊羔,他想起了日本民族!
那被打的青年,大氣不敢出。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之前火爆的脾氣早消失得無影無蹤。
打人的強壯西服男子也不理會他。轉而面對王浩和關明很禮貌的說道:“實在抱歉,我的侄子年輕魯莽,剛剛差點得罪二位的朋友。還請二位原諒。”
關明看看王浩心裡在說:“首先要道歉的是我們吧?他怎麽也道起歉來了。”
王浩立刻笑起來說道:“先生言重了,本來我們弄髒你侄子的衣服,是我們不對在先,理應是我們先對您賠禮道歉,既然現在,我們雙方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看,就讓我和你握手言和可好?出門在外講究的是和氣生財。”
王浩便伸出手,等待著西裝男子的表態,王浩的猜忌心很重,他必須搞清楚這兩個人的來路,如果他們真的屬於那個民族,那麽他們有什麽目的?隻要他們居心叵測!他便滅了他們!
西裝男子略微有一些不自然,他本來隻想小事化無,還沒想到要跟王浩他們握手,既然王浩已經伸出手,他就隻好禮貌遷就一下了。
他也伸出手和王浩簡單的握了一下就想抽回去。
王浩握著他的手搖了幾下,並沒有立刻松開的意思,他轉過身對周玲玲說:
“玲玲,你是否也應該跟人家道歉一聲?”
說完之後,他才松開這個男子的手,他捕獲了這個男子的記憶。
穿西裝打人的男子臉上的肌肉十分僵硬,他根本就看不起這周圍的所有人,心裡暗暗罵道:“真是還未開化的蠢人!一點禮數都不懂。”
王浩已經獲得了對方的記憶,他迅速在自己的腦子裡查看這兩位穿著西裝男子的記憶。
在他們的記憶裡面兩個人經常實地考察和在紙上繪製出各個地方的道路地圖,現在在雅安就是實地考察然後回去繪畫成地圖,還有各種橋梁的大小,標注著可通行的噸數。
他們用日語交談,連作圖注明的各種參數數據,都是用很容易辨識如同漢字邊旁部首的日文書寫,但是王浩不懂日語,並不知道書寫內容。
王浩內心暗暗吃驚――“日本間諜”已經活動到雅安城這種深處內陸的小城市,日本人的前期準備做得如此充分!
他們是日本間諜, 王浩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和這兩個日本間諜,禮貌而客氣道歉,然後雙方離開了現場。
……
這兩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回到賓館後進入自己的房間鎖好門。
打人的男子對著青年男子狠狠的責備道:“渡邊君,你今天太愚蠢了!遇到事情一點都不冷靜!我們的任務就是繪製出整個四川省城市和縣份和鄉鎮的地形圖,還有查清駐軍的位置和駐軍的數量,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任務。
而你,你這個蠢貨,如果你今天打了人家的人,和人家起了糾紛,招來警察的詢問,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麻煩。你現在有沒有明白自己錯誤!”三木兵衛板著臉凶很的責罵,他的助手渡邊三郎實在沉不住氣,已經不止一次給他添麻煩了。
“我知道錯了!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還請山木前輩息怒,多謝山木前輩的悉心教導!”渡邊三郎說道。
山木兵衛說道:“這個城市不大,我的工作也快完成了,明天我們就想辦法去了解駐軍的情況。”
“嗨!一切聽山木前輩的安排。”渡邊三郎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吧,你先回去吧,跑一天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有需要會過去叫你,我現在就要繪製地圖你出去吧。”
“嗨!”渡邊三郎應了一聲,便退出房間,回到自己的另外一間房子,他其實很生氣,心中悶悶不樂!今天自己的前輩竟然因為一個敵國的女子打自己那麽大的巴掌,心中憤憤不平,一口惡氣,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