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我一定不是壞的,萬一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那。”
柳若白不由得譏諷的說到,
“不,因為,我相信的是自己的本心,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好鬼,這就夠了。”
“所以,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我的眼前再死一次。”王盟很是認真的說到。
柳若白凝視著王盟的眼睛,似乎想要通過王盟的眼睛,看透王盟的內心,但是讓柳若白失望的是,王盟的眼睛很是純淨,就如同是,一塊一塵不染的琉璃,不自覺的,柳若白既然陷了進去。
“所以,你甘願遁入空門,一輩子與那青燈古佛相伴,失去所有的自由,只是為了不想我在你眼前身死?”
定了定神,柳若白有些語氣莫名的問到。
“當然,我娘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若是我沒有看到也就罷了,既然看到了,自然就不能坐視不理!”
王盟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輕聲的說到。
“嘖……,這世界上像你這麽傻的人,可是不多了……”
柳若白輕笑一聲,又輕微的歎了一口氣,輕搖了搖頭,語氣莫名的說到。
“嘿嘿,我娘說了,殺人有傻福,你放心,我馬上就能學到師傅口中的佛法,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體內的怨氣全部祛除,讓你得以投胎轉世。”王盟堅定的說到,
“對了,我們也算是認識了吧,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那……”王盟突然想起了什麽,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我……叫柳若白。”
柳若白輕聲回了一聲,表情卻十分認真。
“柳若白,柳若白……,好,我記住了。”
王盟默念了兩遍柳若白的名字,燦爛的說到。
“那好,我現在有些虛弱,等日後,你有問題了,再進來找我吧,我就在你的識海裡,你只要想進來,默念即可……”
被佛光傷了本源的柳若白很是虛弱的說到。
“那,你好好休息……”王盟急忙說到。
“嗯……”
柳若白輕點了點頭,隨後隱與王盟的識海中,隻留下待在原地的王盟。
柳若白消失不見,空留王盟一人留在原地,王盟卻不在意,而是呆呆的現在原地。
“柳若白,這名字,真好聽啊!”
王盟咧嘴一笑,雙手抱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就這樣,這一種極為安穩的寧靜裡,王盟就這樣沉沉的睡去,一切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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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展中心,佛學展區,如今已經將近與凌晨三點,余杭市絕大多數的居民還沉浸於夢鄉之中,會展中心裡,幾乎所有的展區此刻都是陷與黑暗。
位於立於核心部位的佛學展區,此刻依舊是燈火通明。
百鬼夜魅圖前,辯機正盤腿坐立在一旁高座之上,靜靜的冥想,隱約間,可以看到絲絲的靈氣順著其無名力量的引導,緩緩的湧進辯機的身體,引起一陣靈氣的漩渦。
若是細心的人,用心觀察,便會發現,在辯機體表之上隱隱有一抹淡金色的光華,顯然,此刻的辯機正在修煉一套極為不凡的法訣。
“呼~”
這時,不知從何處,突然刮來一陣輕微的細風,吹起了一旁,搭在佛學展區,用來裝飾的輕帳之上,伴隨著輕帳的抖動正在修煉的辯機猛然間睜開了眼。
“什麽人!”
辯機輕斥一聲,
警惕的望向輕帳的方向,玄慈既然將這守護百鬼夜魅圖的任務交給辯機,辯機自然不會松懈,修煉的同時,靈視卻早已四散開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靠近百鬼夜魅圖的宵小之輩。 辯機屏氣凝神,靈視不斷的掃視過四周任何可疑的角落,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難道是自己神經繃得太緊,感應錯了。
不斷的探尋四周,卻沒有任何發現的辯機不由得自我懷疑到。
“不對!”
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突然湧現出一道黑色的詭異身影,猛然間向著百鬼夜魅圖的方向撲去。
“給我退!”
辯機一瞬間便反應了過來,輕斥一聲,隨後一聲輕斥,恐怖的佛光在其身上綻放,下一刻,一道由真氣組成的佛宗大手印狠狠的拍向黑影的位置。
而那黑影顯然是有備而來,下一刻,未見那黑影有什麽動作,突然化作一道黑煙消失在原地,隨後既然直接躲過了佛宗大手印的攻擊。
“碰……”
佛宗大手印擊倒了了四周陳列的展品發出一陣巨響。
隨後,下一刻,那詭異黑影不知道用了什麽法術,既然突然出現在辯機的上空,只是簡簡單單的向著辯機的胸口,辯機雖然反應及時,伸出的兩隻手臂抵擋。
但是卻隻感覺到一股滔天巨力傳來,下一刻直接被黑影這隨意的一掌直接倒飛了出去。
“噗……”
辯機悶哼了一聲, 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鮮紅的血色,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黑影。
被黑袍緊緊包裹的黑衣人看不出外貌,只能看到其隱與黑袍之下,陰冷的眼神。
“敢問施主是那個門派的高人,為何深夜裡闖入到這裡!”
辯機深吸了一口氣,略帶著些許的警惕的問到。
而那黑袍人卻是不回答,下一刻,只見其身體微動,再一次消失在原地。
“不好!”
辯機看著消失在原地的黑袍人,不由得心裡一凝,連忙運起心法,靈視放到最大,想要檢測到辯機的位置。
“呼……”
“在身後,!”
下一刻,一陣細微的風聲從身後傳來,辯機不由得心裡一緊,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轉過頭去,再一次運起佛門大手印,狠狠的與黑袍人探出的手碰撞在一起。
“碰!”
攜帶著璀璨佛光的由真氣凝實得大手印與黑袍人平淡無奇的手掌碰在一起,並未如辯機所想的那樣佔據上風,辯機反而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辯機不由得心裡大駭,要知道,作為疑似是佛門大能轉世的辯機,這一路走來,可謂是一帆風順,不足二十歲,便到達了金丹之境,在金山寺歷代傳人中,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即使是金山寺歷史上赫赫有名法海禪師,也不過如此,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可以說,自從辯機進階金丹以後,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在玄慈的身上。
眼前這個黑袍人,是與自己師傅同一境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