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潔本來已經壓下去的火氣又重新燃燒起來,你知道我會難過,還跟秀秀行苟且之事?
你王不二可曾知道,別人家的贅婿是什麽地位和待遇,你又是什麽地位和待遇?給你點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老娘身材是差了點,新婚之夜出去喝酒把你晾在房裡是有些不對,但這也不是你勾搭秀秀的理由啊!
“說!”白潔到底還是想聽到王不二親口說出才死心,畢竟對於王不二她還是心存幻想滴!
“秀秀說你自卑,覺得自己身材不好,所以讓她進來給我侍寢……”王不二邊說邊觀察白潔的表情,看到白潔表情愈發難堪,馬上補救,“但我覺得你身材非常好,真的非常好!”
侍寢?!
你以為你是皇帝?
嗚嗚……果然是睡了!白潔心裡那個痛啊!
你特麽還這麽虛偽!誰不知道我身材單薄,你還假惺惺地說我身材好,還說兩次,你知道這跟拔出捅進身體裡的刀子,然後再捅進去一樣……太疼了!
雖然你是一個鄉下贅婿,雖然老娘身材是單薄了一些,但你也不能洞房花燭夜就跟別的女人睡吧,還是我的丫鬟,還搞權色交易!睡了別人就給人放假!!
“繼續說!”白潔心裡已然流淚,但嘴上依然強勢。
“我當然不能讓秀秀侍寢,”王不二說到,“她長得實在太胖了……咳咳……當然就算她不胖,我也不會和她睡的,我的心裡只有你沒有她……”
王不二差點又唱起歌來了。這就是悶騷程序員的愛好,唱歌給自己聽。
王不二說到這裡,白潔更覺氣憤。你撒謊也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秀秀是下人之類的,你居然說秀秀胖,秀秀那叫豐腴可人。
雖然我們這些單薄無味的女人私下裡也會罵那些自恃豐腴可人的女人肥婆!可嘴上是罵了,心裡卻羨慕得很啊!這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說完了嗎?”白潔的語氣中明顯有一種怒氣上湧。
“我堅持拒絕秀秀,秀秀又不斷靠近,說你來了月事,不便洞房,讓她代替。我告訴她,那一定是你對我的考驗,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的感情海枯石爛、至死不渝!”王不二說到,“但秀秀完全不管不顧,就要往我身上撲,她那麽胖,要是把我撲倒了,還不得壓出個好歹!”
聽到這裡,白潔不禁破涕為笑。王不二說起瞎話來,怎麽感覺還是挺好玩的。
但說一千、道一萬,你們最後還是睡了唄,不然你能答應給她放假?
白潔馬上收起自己對王不二剛剛忠貞表達的感動和調侃秀秀的搞笑,換回一本正經的表情。
“說完了?”
“於是我便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王不二說到,“我告訴他,我也來月事了……”
“噗呲……”白潔到底是沒有忍住,一下笑噴了。然後馬上複位嚴肅表情,“男人有月事嗎?淨瞎說!”
“對啊,我這樣說秀秀也不信,”王不二表現得有些懊惱,“接著我就轉移話題,問她家裡都有什麽人,都好不好啊……然後她就想到她娘了,接著就哭了,說好久沒有回家看她娘了……”
“秀秀是個孝順的孩子……”白潔自言自語。
“我就讓她趕緊出去,說讓她回去收拾包袱,今天一早放她回家,結果因為扶疏和燕小七前來搗亂,就忘記了……”王不二說到。
白潔也那麽幾秒鍾沒有說話,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王不二,
眼神裡充滿了憤怒。 如果秀秀這事兒王不二沒有撒謊,白潔倒也覺得感動,只是秀秀那丫頭,到底是在比試的時候就相中王不二的才華了,居然敢謊稱自己月事來了,要代自己侍寢,簡直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可惜已經放秀秀回家了,真應該把秀秀留下,讓王不二和秀秀兩人當面對質,這樣疑問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是當下,王不二提到扶疏和燕小七搗亂一事,這本就是自己要回到廂房收拾王不二的原因。只因秀秀突然殺出,白潔才把這事放到一邊。現在你王不二居然自己重提此事,那就沒有辦法了,該管教的還是得管教。
“跪下!”
Duang!
王不二應聲跪地!身體跪下去了,心裡卻各種不解,我都交待清楚了,也沒有睡秀秀,就是答應給秀秀放個假,贅婿這點權力都沒有唄?
“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嗎?”白潔手中的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換成了雞毛撣子。
這東西,王不二有心理陰影啊!小的時候,母親王春華經常拿雞毛撣子打自己,給童年沒少留下陰影。
“夫人……哦……不,白潔,”王不二吞吞吐吐,“是不是我不能拒絕你的好意,應該讓秀秀侍寢才是?”
擦!
王不二,你還能要點臉不?因為你拒絕了秀秀,老娘才把手中的劍換成雞毛撣子的,現在你居然跟我說什麽拒絕秀秀還讓我生氣的話,你是不是以為你沒有睡秀秀老娘很感動?所以,蹬鼻子上臉了!
“你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白潔揚起了手中的雞毛撣子, “老娘現在要跟你說的是你在扶疏和燕小七面前信口雌黃、坑我白家的事情!”
白潔真怕王不二再胡思亂想出其他什麽奇葩理由,把自己氣個半死,乾脆挑明。
“冤枉啊!冤枉啊!”王不二趕緊呼天搶地,“我哪有坑害白家,我沒有坑害白家,我一心為了白家,所作所為全為白家。”
“那你跟扶疏提什麽三月之後王家莊聚會之事,是讓扶疏來看你家的幾間茅草屋,然後發難白家嘛?”白潔質問。
“現在是幾間茅草屋,但不代表三月之後,還是幾間茅草屋!”
白潔無語,簡直無理取鬧。三月之後,你還能修座宅院?白家可沒錢給你瞎整。
“還有,為什麽要在燕小七面前扯我爹和扶疏莫逆之交,你知不知道,我爹最看不起扶疏,某種意義上,不但不是朋友,甚至還是敵人!”白潔真的有一種,自己招的婿,自己哭著也要教育好的無奈與悲壯,“你不怕周伯仁戳穿,然後發難白家?”
說道這裡,白潔已經有些悲從心來了,自己都招了個什麽人回來啊。
“白潔,”王不二竟然從地上自己站了起來,然後深情地看著白潔,“如果是因為這事兒,你大可放心。不管是扶疏,還是周伯仁,他們最後都不會發難白家!我願意以項上人頭作保。”
聽罷此話,白潔真的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不管是扶疏,還是周伯仁,誰發難白家,就是你王不二有十個人頭也不夠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