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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奸商》第58章:信王殿下
  李崇文在送各位煤礦主事之後,李崇文留在農莊,農莊有不少無法種植的荒地,李崇文選了一處緊臨永定河邊的平坦處,劃了一個大約幾畝的地方。

  現在是農閑季節,李崇文按市價的工錢,按劃圈的范圍先壘一堵土牆,連磚瓦都不必,土牆上壓著著乾枯的秸稈,再糊層泥巴即可。

  這個圈就算華能煤業公司的地盤了,土牆內清理平整一下就能作為煤炭堆放處。臨河再建個上貨的碼頭。

  下來,壘完土牆李崇文還要求大家一起給建一棟簡陋的辦公樓。要求不高,能擺放幾張辦公桌,再留出幾個小房間作為住的地方。

  北方習慣騎馬,所以貨船並不多,好在京城繁華,又接近通州這個巨大的河運港口,要把煤炭從西山永定河邊運到城內,只要價錢合理,還是會有很多船夫願意來此的。

  以前沒有通過河運,一是沒有碼頭,而且就算有碼頭,幾次裝卸造成的人工也是小礦主們承受不起的。

  再有就是銷量不多,船夫們沒幾個願意為了跑一趟船就從通州那邊把船拖過來。

  永定河水流湍急,順流去京城容易,逆流而上就得靠人力把船拖到上流。

  其實一切歸根結底就是利益,如果能從中獲得足夠的利益,自然會有很多船夫願意來此。

  為了讓這群水上的船夫安心在永定河討生活,李崇文讓人在城內的百貨店鋪門口貼出告示,以合作的方式招募合作者。

  船夫有船但沒有穩定的收入和事情做,李崇文沒有那麽大的本錢投資買船,就算有船,一時間也找不到那麽多合適的船夫。

  所以李崇文組建的這個華能煤業公司對外公布:但凡願意加入煤業公司產業鏈的合作者,煤礦產出全部按統一價收購,而願意加入到煤炭的運輸環節者。

  有船者每天最少安排一趟,每趟下來所得銀兩比在通州那邊要高出一成多,而且一趟下來還可以去公司領第二趟,只是第二趟煤業公司要抽取一定的費用。

  從山上往碼頭運的勞工,也可以租借公司的雞公車,繳納押金之後,每跑一趟,拿一趟的分成。

  從產出到運到碼頭,碼頭到城裡,李崇文不僅不賺錢,還補貼了不少,這個補貼的銀子都是從銷售那邊出,為的就是讓更多的百姓加入到煤業公司的紅利。

  木寬之有很多不解,尋常商人做生意哪有不賺錢,還白給大家拿好處,公司就算要壓低煤礦的收購價,和在各個運輸環節分利,畢竟是公司給他們這口飯吃,大家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而李崇文這般不按常理出牌,把好不容易賺到的銀子補貼給別人,李崇文笑道:“做生意,要看長遠。”

  “如果按市價,有些礦主他本就有自己的運輸渠道,完全不必加入到公司。他賺到的銀子也不會少,如果加入公司對他有利,甚至賺的比之前的還要多,到時候他自然會裁撤掉運輸和販賣煤炭的人員,一心一意多挖炭。”

  “可是這對我們有什麽好處?我的意思是,公司給的收購價已經夠高了,如果還要提高運價,降低售價,咱們帶來的銀子可都花的差不多了,哪還有那麽多銀子?”

  木寬之的擔憂也是不無道理,李崇文這是吃飽了撐的,本來就賺不到多少,還要打腫臉充胖子搞什麽補貼。萬一這麽多煤炭賣不出去,那就麻煩大了。

  李崇文笑道:“只要把炭賣出去了,且賣的很好,所獲之利,足以應對前期的補貼之銀即可。

”  “寬之啊,我這麽做的目的有二,一是一是以最快的速度壯大煤業公司的實力,二是提前布局好,達到對西山煤的壟斷。”

  “壟斷?為何物?”木寬之依舊不解。

  “寬之可曾記得陳家溝的木竹藤器批發市場,起初公司並沒有任何獨到之處,直到各個作坊實現流水線作業,以低價的優勢徹底排擠掉其他的手工藝者。”

  “假若現在批發市場所以物品的價格提高一成,你說,大家還會不會買帳”

  “哈哈,不買都不成,因為整個滎陽一帶,除了紅河公司的作坊,百姓再也買不到其他人做出來的東西”

  “這個就叫定價權,這就是我所說的壟斷,紅河公司的竹藤器便是比其他地方的貴上三兩成,也能牢牢掌控滎陽一帶的竹藤器市場。”

  “西山一帶挖煤運煤販煤者眾多,這還是城中百姓用炭者少,整個行業慘淡,才能給我們可趁之機。”

  “方才不是同你討論蜂窩煤嗎?此物之奇效必定使整個煤炭行業擴充百倍,至那時,京城家家戶戶以煤炭做飯取暖,所需巨量,不可想象”

  “如果到那時再下手,估計整個煤炭行業巨頭雲集,以咱們這小胳膊細腿,估計連湯水都喝不到。”

  “再者,只顧眼前之利,誰會顧及你所制定的規則,公司此舉,意在逐步形成新的行會規則。入者共利,無視者淘汰出局,而公司,就是規則的制定者”

  很快,以李崇文為首的華能煤業公司便迎來五位中小礦主,幾個人接受了李崇文仿照溫州商人的契約書,簽訂供需合同。

  各礦依舊各行其事,只不過剔除出來的運送者和走街串巷販賣者被重組。一部分三兩人一組,構成行會的運輸單位,一部分籌借一些銀兩,作為公司在京城的駐賣點。

  李崇文還遴選幾人暫時充當行會管理者,持有公司百分之一的紅利分配權。

  李崇文有對公司的絕對管理權,前期自然以這些對煤炭行業熟悉的人為基礎,以後再憑能力和忠誠決定去留。

  煤業公司只是搭出框架,李崇文便迫不及待的開始送公司的股份,首先跑了一趟張府,送上華能煤業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華能煤業屬於股份有限公司,發行一萬股,股價未定,張大人對多少股並不在意,隻知此股份是便於將來分利。

  對於煤業公司,張大人更關心他在妙峰山下的農莊,按李崇文的描述,很快就會開設數個類似紅河村的工廠。

  耐心的兵部尚書勉勵李崇文幾句,並詳細的為這個懂事的賢侄介紹了京城一些權貴。

  李崇文初到京城,在這裡想要求財,既然拜在他張鳳翔的名下,那必須得告知他哪些屬於不能隨便得罪的名單。

  李崇文恨不得拿筆記下各個什麽學士,尚書,國公,侯爺的名字,太多了哪裡記得那麽多。

  難怪常聽人說京城水深,簡直是深不可測,可是李崇文並未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名字,比如信王爺。

  看來這個未來的皇帝在此時還沒人關注,或者說天啟尚坐龍椅,還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和一個王爺眉來眼去。

  不過張大人也並未藏著掖著,對李崇文也算是有問便答。

  這個時候的信王才十七歲,幾年前受封成為信王后一直居住在信王府邸,並不外出,所以京城中不識信王也屬正常。

  “信王並不得寵,聽聞賢侄也是遭廠閹逼迫,才不得不放棄家業來到京城。”張大人關心的問道。

  李崇文得知張大人最近心煩,皆是聖上落水病重之故。今上才二十三歲,任誰也不會想到正是這次落水,結果一病不起。

  如今九千歲獨攬朝政,與之作對的正是這幫以聖人學生自居的東林,大家對廠衛敢怒不敢言,李崇文覺得自己可以編點淒慘的故事博得同情。

  於是悲戚道:“正如大人所言,劉李二位公公一到滎陽,便倚借聖上禦用之物,口稱盡孝,實則垂涎在下的香皂工廠。”

  “大人當知香皂工廠乃在下養活數千苦民的產業,雖盈利頗巨,然在下亦是以此來接濟城中孤苦無依者。”

  “而今香皂之利盡入劉李二人之手,滎陽城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既將不複存在。”

  “賢侄勿憂,東林素來反對宦官專政,今上不明,不僅派出礦監在各地橫征暴斂,還巧設明目,實則巧取豪奪”

  張大人氣惱道:“賢侄放心,此事本官會聯合各位同仁上奏朝廷,為賢侄求一份公道”

  “多謝大人”李崇文俯身欲拜謝,張大人連忙扶起,說道:“世道不公自有人鳴不平,賢侄的遭遇本官也是痛心不已,閹黨猖獗如斯,大明危矣”

  李崇文出張府,一路便尋問路人信王府邸的位置,之前還怕高攀不起,這次借張大人的名頭,求見這位未來的皇帝,應該不會被拒之門外吧。

  李崇文自稱是張府一個管事,信王府的管家問是哪個張府,李崇文便道:“張鳳翔張大人”

  果然,管家臉色忽變,尚書府的人,驗看了李崇文的張府信物,李崇文看著門庭冷落的王府。

  雖說也是雕梁畫棟,亭台樓閣,可是比起奴仆成群的尚書府,這個信王府並不大,人不多,處處顯露著簡樸素雅的風格,看來這個王爺並不富裕嘛。

  李崇文坐在客廳,正好一個年輕的太監端來茶水,李崇文連忙起身謝過,這可是未來皇帝的家裡,現在隨便一個不起眼的人,將來也可能是大人物。

  李崇文接過茶杯,順手便在茶盤放下一錠五兩的碎銀,只見太監面露難色,猶豫一陣方才將銀子收入懷裡。

  這個小公公似乎是怕主子得知責罰,想拿不敢拿吧,李崇文沒等多久,便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穿著明黃的服飾,眉間緊鎖進來就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李崇文,拜見信王殿下”

  “起來吧”小王爺倒也和氣,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問道:“你求見本王,所謂何事?”

  李崇文起身笑道:“久聞信王賢名,今日求見,實有一事相求”

  李崇文也是開門見山,先是訴了一番被閹黨迫害的苦水,然後又說起自己初到京城,無依無靠。

  信王當然不會這麽傻,他一個小小的王爺,若是放到前朝可能是貴不可言,可是自他爺爺起,他這一脈就不受皇帝待見,直被封了信王,也依舊是人庭冷落。

  不過他還是挺喜歡李崇文這個與自己相差不大的年輕人,甭管什麽久仰不久仰,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很容易找到其他的話題。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交朋友?”信王有點懷疑李崇文的動機不明。

  “王爺地位尊貴,在下可不敢高攀,實不相瞞,若不是舉頭無路,在下也不敢叨擾王爺清淨”

  “你剛剛不是自稱張府管事嗎?何來舉頭無路,難不成想欺詐本王?”

  “殿下息怒,在下是張府管事不假,不過只是京郊一個小小的農莊管事,再者,張大人身為兵部尚書,日理萬機,在下作為一個商人,豈敢事事煩勞大人幫忙。”

  “直說吧,你意欲何為?本王聽過之後再決斷”

  李崇文便將自己在西山一帶成立一個煤業公司的事情說出,京城已入寒冬,李崇文想要快些將煤炭運到城中,解百姓寒凍之苦,可是就怕朝廷所設之煤稅監層層盤剝。

  願請信王代為繳納煤稅,此稅乃是直接納入當今聖上的內庫,張大人作為一個外臣,此事,若是換成聖上的家人,過信王殿下的手,想必那些礦監稅監想要層層克扣,也得考慮一下會不會驚動皇上。

  李崇文言之有理,信王早就深知這幫太監無所不用其極,特別是李崇文說起自己的香皂工廠被劉李二人佔為己有。

  當下便答應李崇文,只要該交的稅銀一分不少,這幫稅監們敢多要,他自會想辦法告知當皇帝的哥哥。

  信王年少氣盛,見不得奉公守法的好人被欺負,他本來對李崇文這個不請自來的商人沒什麽多大好感,可能是同仇敵愾的心思,這幫太監太招人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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