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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奸商》第1章:我叫李崇文
  記不得是什麽時間了,溫煦的午後還是漸晚的夕陽,就這麽躺著一動也不動,沒有多余的力氣,整個人虛脫的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

  時間流逝如水,落地灰黃,像掩埋塵埃,沒有比喪失活下去的勇氣更折磨一個已死之人的心智了,不得好死,說的是不是類似的情境。

  李崇文,二十八歲,男,南方中部某省農村人,平凡的出生,平凡的經歷,平凡的成為南下北上四處流浪的農民工一員。

  打工是一輩子注定的宿命,他年輕時曾不信這種宿命,於是不甘的折騰。

  擺過地攤,借錢開過小店,還差點被某銷帶進去,做過的零工短工更是自己都記不清楚了,結果還是沒留什麽錢,否則也不會混到這種想不開的地步。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人開心,可是如果沒錢,就算你品德高尚,學富五車,又算個屁。

  身邊的朋友同學一個個出人頭地,事業有成,嬌妻相伴,兒女雙全。

  感覺就是用來諷刺自己的,看看自己,還是一無所有,一事無成。

  好不容易過年回家被安排相親,媒婆看見連個私家車都沒有,連門都不進。

  什麽時候自己已經混到連媒婆都看不起的地步了,女孩沒見面先交二百,啥時開始定這規距了。

  自己沒感覺節日的喜慶,年就把自己過了,父母的催婚,朋友的比較,親戚的炫耀,媒婆伸出的手,狠狠的給李崇文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巴子。

  必須有錢,哪怕沒有靈魂,沒有尊嚴,都必須有錢,因為沒尊嚴最多活的屈辱,沒錢,你連傳宗接代的權力都沒有。

  被房東催租的李崇文實在沒臉,灰溜溜的跑到自己住了幾年的出租屋,關掉手機,心灰意冷的吞了一大把安眠藥,洗了個澡躺倒床上,等待命運最後的終結。

  乾乾淨淨的來,還是要乾乾淨淨的走,想想這輩子,也沒有什麽不甘的了。

  沒有人再壓迫自己了,沒有人強迫自己了,更沒有人瞧不起自己了,不怪父母怎麽不是王剛,要怪隻能怪自己投錯胎,命不好。

  自己努力過,也堅持過,失敗如果一定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話,就隻能怨自己的心。

  不甘平凡,要是甘願做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甚至一輩子都沒什麽出息的人,自己或許也能活的很好。

  可惜自己的內心住了一個不安分的魔鬼,沒有勇氣殺死他,隻能殺死自己,同歸於盡吧。

  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人生的經歷一幕幕閃現,刻骨銘心般,李崇文隻默默念道:下輩子不要再這麽活了。

  西方的宗教似乎有那麽一條,自殺的人將下到地獄,永世受饑寒之罪。

  李崇文不記得是十字那個教還是不準吃豬肉那個教,反正自己是遭到報應了。

  來到地獄不知道什麽時候,饑餓和寒冷那種折磨感就深深的存在,仿佛夢魘一般,輾轉反側。

  如果不是能用力才能睜開的眼,他根本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地獄。

  不然如何解釋自己這瘦骨嶙峋的身體,和這個陰暗潮濕,惡心發臭的地方,比起自家以前的豬舍還要肮髒難忍。

  想著自己已經死了一次了,再死一次似乎也改變不了已經打入地獄的懲罰。

  李崇文滿腦疼痛難忍,又昏睡過去,昏睡中,隱隱間自己似乎從一出生就是乞丐,無父無母,無親無故,一直都隨著流民和乞丐的人群顛沛流離。

  饑寒是常有的事,吃飽,似乎記憶中從來沒有吃飽過。

  如果不是一個叫好叔的老頭幾次把自己乞討來到吃食給他,可能早就餓死丟到亂葬崗了。

  等等,好叔是誰,睡夢中看那面容,好像就是躺在自己身邊的那個渾身髒臭的老頭。

  睡夢最後的片段,是自己為撿條水裡肚皮泛白的死魚,不小心掉到水裡,水草纏住腳,差點淹死過去。

  好在聽到聲響正在附近的老頭不顧一切跳下水,這條命怕是沒吃魚反倒喂了魚。

  噩夢中的李崇文一身冷汗驚醒,此時已是夕陽落山,血紅的晚霞透過破爛的窗射入房間,像地獄血海裡,橫七豎八躺滿屍體的恐怖場景。

  李崇文突然的動靜隻驚醒了睡在旁邊的髒老頭,老頭艱難的側了側身子,輕聲道:”又做噩夢了”

  李崇文下意識的回了聲:“嗯”

  老頭吃力的坐起身子,摸摸李崇文的頭:“孩子,別怕,隻是做夢,天要收你早就收了,你這娃心善,命大,死不了。”

  李崇文心裡咯噔一跳,死不了什麽意思?自己不是早就死了,才被墮入這無盡地獄,還是在做夢嗎?

  怎麽自己感覺如此真實,有關老頭的記憶也那麽深刻,好叔叫什麽名字自己從來不知道,像乞丐這樣的人群,沒有名字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自己又清晰的記得,自己姓李,出生在八幾年一個農村,整個村子都是姓李的人家。

  村子裡所有的老人小孩,自己的同學,甚至那些大城市裡和自己一樣碌碌拚搏的人,自己都記得。

  就連那個嫌棄自己的媒婆,戴著粗大的黃金鏈子,也不嫌勒的慌。當時自己還嘀咕著,自己怎麽不變個女人。

  長的漂亮可以認乾爹,長的醜至少還能做媒婆,月入過萬啊,和乞丐一樣工作時間自由,還不要本錢。

  可這又怎麽回事,兩種截然不同的童年經歷,人生經歷,難道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但自己從來都沒有清醒的認識到。

  李崇文用力捶打因脹痛引起的頭痛,好叔緊張的關切道:“孩子,莫不是落水留下的頭疾”

  李崇文搖搖頭,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麽,自己也無法解釋。

  好叔從懷裡掏出一個隻有小半的黑黑的東西,急忙道:“孩子,忍著點,叔沒錢給你抓藥,你兩天沒好好吃東西,定是餓壞了,快吃點”

  李崇文實在不想吃這種髒不拉幾的東西,自己雖然一事無成,但卻小有潔癖。

  或者說強迫症,房間再小也要布置好,乾乾淨淨的,就像臨死,也要乾乾淨淨的死去。

  對於吃那更是有要求,而且常常覺得外面吃的不乾淨,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做飯菜,廚藝還是不錯的。

  想法是寧可餓死也不吃髒東西的李崇文,身體卻很誠實。

  接過黑色吃食然後往嘴裡塞,似乎就已經是一種本能,隻要是吃的,都要往嘴裡塞。

  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似乎都不是很重要的事,看來自己以前就是作,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作。

  吃東西的感覺很好,似乎身體也恢復些力氣,功能性的東西似乎開始上班了,比如眼睛能看東西了,也聽的到這個房間裡OO@@的動靜。

  吃完了李崇文才開始用眼睛看著給自己吃食的老頭,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見此情景,那個髒老頭好叔忙把李崇文抱在懷裡,安慰的拍打著李崇文的後背。

  緩緩,李崇文似乎疲憊乏力俱上心頭,再次睡了過去,這次沒有再做噩夢,而是漫長的回憶那些打工創業不甘的歲月。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時好叔已經不在,整個房間裡似乎沒有人。

  外面吵吵鬧鬧,李崇文爬起來時吵鬧聲似乎漸漸遠去。站起身子有些踉蹌,但總算是站起來了,扶著牆也能走到外邊,但是眼前的一切差點令李崇文再次昏倒過去。

  這是怎麽回事?一萬個為什麽也解答不了李崇文心裡的困惑,不是自殺死了嗎?不是下地獄了嗎?

  眼前的一切誰來解釋,難道真的是穿越了,不對啊,自己可從來沒有在某文學網花錢注冊過會員,也沒遭雷劈,就是吃了點過量的安眠藥,難道是藥過期了產生的精神錯亂。

  不然如何解釋為什麽所有人都傳那樣複古的衣服,入眼都是古建築房屋。

  最重要的是,地上無論哪裡都看不到任何塑料袋煙頭等垃圾,就算是拍戲,塑料垃圾和煙頭這種無法清理的東西是永遠無法清理乾淨的。

  現代社會就算到人跡罕至的地方都會找到塑料的身影。如果你找不到,而且還有人,隻能說明這絕不是一場作弄那麽簡單。

  好在李崇文也不是無法接受,下地獄都沒關系了,就這點還不能讓人很震驚,就算震驚,也改變不了什麽。

  早就給生活折磨得麻木不仁,無所謂的心態,能活著就不要再想著死去了。

  可是活著,怎麽活才是活,李崇文心裡那個不甘的惡魔,也逐漸隨著李崇文的復活而生。

  首先要吃的,怎麽找吃的,這是一個必須思考的問題,還有好叔,這麽關心自己死活的人,那必須也要管他的死活。

  好叔是好人,不能讓好叔這樣的好人將來死的一踏糊塗。

  雖然說好人沒好報,但自己那顆最沒用的善良心總是不忍,這世的點點滴滴回憶,都是好叔把自己當親兒子對待。才留下這條廉價的命,那麽何不再拚一次,就當最後一次不死心。

  來都來了,死也死了,怕什麽呢?

  李崇文一狠心,心裡盤算著,同時也開始留意自己到底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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