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下倒很好奇,這其中還有其他的含義?”
徐天露出極其感興趣的神色。
看著如此表現的徐天,陸天霸更是內心充滿得意。甚至暗自嘲笑自己的小心簡直是多余,這個徐天不過如此。
“從你們進入姚家之後,我就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陸天霸拱手開口。“徐大統領!!”
見對方道破自己身份,徐天沒有任何意外。微微一笑,沒有開口。
“當我得知你竟然是影衛府大統領之時,確實嚇了我一跳。不過正是由於先生的到來,才讓我的計劃更加完美!”
陸天霸娓娓道來。
“當年我陸家投靠劉表,助他立足荊州才得以在這襄陽城內發展。可那也只是表面光鮮,陸家是生是死還不是他劉表的一句話而已。
他讓我們怎樣我們就得怎樣,不接受反駁,不能反抗。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所以,從小我就明白一個道理。要想不被別人掌控命運,那就殺了這個人!”
說到這,陸天霸目中閃過一絲寒光。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同道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但他的能量之大。足以讓我歎服,官府,軍隊。這襄陽城上上下下,他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們的目的相同,我都懷疑他就是劉表本人。
我們共同商定了這個青苗計劃,讓這所有的糧食,土地。都歸於我們的手中,到了那時,就輪到我們掌控別人的命運了!”
“所以,你就不顧百姓的生死。用盡辦法去掏空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和口糧,就為了你的一己之私,置千千萬萬的百姓於不顧?”
徐天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人。
“哈哈....”陸天霸大笑起來,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那是他們活該!你想想,如果他們不貪心,不追求奢侈。我的計劃會有用嗎?貪,就要付出代價!!!
再說了,百姓的生死與我何乾!他們不過是一群供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奴役的牛馬而已,他們的糧食和土地,我若不拿。有的是人拿,至少,我還讓他們享受了一番。他們應該好好的感謝我才是!!”
陸天霸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甚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看著激動不已的陸天霸,徐天暗自搖了搖頭。從某種方面來說,陸天霸算是個可憐人。
“那我們把那些文書一燒,你不就白忙活了嗎?還是陸大少爺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俗物呢?”
聽到此話,陸天霸猛地回頭。仔細的看了看徐天一眼,冷冷的開口。
“這才是這個計劃最精彩的部分,你們燒了那些文書。然後有人報復殺了曹操手下的大統領,這件事情就鬧大了。就掩蓋不住了!”
“可惜,我沒死。”徐天拿起酒壺為陸天霸倒滿了一杯,開口道。“想必知道我們沒死,陸少爺很意外吧!”
“哼!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陸天霸忍不住罵了一句,隨後微笑看著徐天。“所以先生就坐在了這裡!”
徐天不置可否,看了看隔壁的牢房。
“你將姚晴小姐也請到這裡來,恐怕不只是因為上面讓你這麽做吧。是你想把曾經合作夥伴也要牢牢控制在手中吧!”
“你怎麽知道的!!”
聽到徐天的話語,陸天霸睜大了雙眼。
“我也有個故事,想請陸少爺聽一聽。”徐天看著對方,淡淡說道。
“我和我大哥第一天進入襄陽城的時候,無意之間救了姚家的大小姐姚晴。從而得罪了你的管家丁三,那時候你並不知道姚晴也在那裡。所以你才帶著人大鬧聞香樓!
隨後的一切都看起來合情合理,姚長風以感謝為名。將我們請到了府中,然後由於姚晴的提議順理成章的讓我們跟隨一起。合作做起生意。
這些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很是自然,可是經不起推敲。
第一,以你這個聞名襄陽城的紈絝子弟的脾氣。吃了這麽大的虧,竟然沒有前來尋找麻煩。就算姚家勢大,你們不好輕易得罪。那為何對我們這樣的無名之輩也沒有任何動作呢?
第二,就是姚長風的表現。就算你們兩家有淵源,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那麽輕易就算了?再有,鹽自古就是官家嚴格把控之物。販鹽這麽大的事,不是憑姚長風區區幾句話就可以定奪的。
後來我大哥還問起此事,只是他不知道。就是他隨意對姚晴的玩笑之詞,就讓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
是啊,從許都而來的徐姓之人。還曾經滅了別人全族,能是誰呢,還會是誰呢?
所以,你們就利用我們前去楊柳村。在客棧老板娘的指點下,順理成章的發現了你們用地貸糧之事。
姚長風為了能時刻掌握我們的情況,不惜讓姚晴也以身犯險的跟著我們。 燒文書的事情,恐怕就是他利用姚晴的俠義之心,鼓動她去做的!
直到這時,我都還沒想明白你們這麽做是為了什麽。直到你們動手殺人之後,我就明白了!”
一直默默聽著的陸天霸神色越來越陰沉,他內心的震撼已經滔天。他眯著雙眼,盯著徐天。
“你明白什麽了?!”
深深吸了口氣,徐天繼續開口道。
“首先,要做這麽大的一件事。僅僅憑借你們陸家是不可能完成的,你們沒那麽大資本。所以你的身後一定有一個大人物在暗中支持這件事。
那既然你們是一夥的,你怎麽會突然要把這件事抖出來。越鬧越大呢?
因為你只是讓你上面的人以為你只是在以糧貸糧,想要控制糧道而已。而你呢,不僅要糧。還要地,要用更多的糧食去套取老百姓的土地。
那問題就來了,這多出來的糧食去哪弄呢?於是,你想到了姚家。
姚家雖然表面控制著所有的鹽路,可他們所得並不多。絕大部分都是交給了劉表,這就讓姚長風動了心思。有一點他沒有說謊。他並不滿足那一點蠅頭小利。
跟劉表拿走的,那簡直就是九牛一毛。有了這一條,你們便一拍即合。他也加入了你的計劃。
於是你用鹽換糧的辦法補上了那缺失的一塊,這樣一來。你所做的事情,就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當這些事情按部就班的一一完成之後,你真正的計劃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