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徐天已經在軍營待了近半年了,這半年裡,他瘋狂的鍛煉自身。好幾次都驚動了軍醫,這份毅力讓張全都為之一驚。
這一天,操練場內,徐天和張全面對而站,手裡拿著兩根齊眉的長棍,周圍圍著幾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眼中帶著戲謔之色看向徐天,這種場景已經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是徐天力竭到起不來而告終,他們雖說都是來看熱鬧的,心裡其實也希望徐天能出現逆轉,打敗張全,雖說不大可能,但是人嘛都比較習慣性的站在弱勢的一方。
張全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徐天
“這次,我用七成的武功,敢不敢來試試!”
回答張全的是一道棍影,徐天從上至下向張全劈去,張全微微一笑,身體往右一側身,手中木棍一轉,橫掃朝著徐天的背部而去,徐天沒有回頭,手中木棍從腋下穿過,橫在了背後。
“砰!”
一聲木棍撞擊聲傳來,巨大的力量撞的徐天一個踉蹌,不過沒有倒地,張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正要順勢上前,將他製服,只見前方的徐天借力彎腰,右腿半跪在地,手中木棍橫向朝著張全上前的腿部掃去,張全去勢一頓,閃向一旁,就在張全閃向徐天的側面時,徐天猛的起身,左手袖中一根小木棍瞬間頂在了張全腰部…
“大哥,你教我的,戰場上,隻要能贏,是不用在意手段的,因為死人是沒有機會責怪你陰險的!!”
張全看著徐天,滿意的笑了笑,周圍的數十人喝彩起來,徐天站起身,拉了一把張全。
“我並沒有真正的贏,這不算。”
“不,你學會了戰鬥,戰場上不是比武,沒有這麽多規矩,你隻要記住,勝利是屬於活著的人,活著才有機會!!”
徐天大笑,拉著張全,和周圍的數十人,喝酒去了…
沒過幾天,張全就拉著徐天回到了都城內,因為張全打算讓徐天去見自己的母親,張全的這個舉動讓徐天心裡有了一絲溫暖,徐天很明白,在這個時代,登堂拜母是多麽重要的事情。雖然徐天知道,張全對自己的好,有一大半是覺得自己能帶給他機遇和好處,把自己當成了一支潛力股,但是如今做到了這一步。恐怕多少都有些真誠了,徐天暗歎,買了一大堆的禮品,和張全一起,去了張家內堂,拜見了張全的母親陳氏。從這開始,二人的關系,好似更加親密了…
這一天,徐天正坐在房中看著兵書,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推開門的是大門口的侍衛。
“徐先生,這有您一封信。”
徐天詫異的接過一個信封。裡面隻有一個地址:
“都城東市寶和樓三樓天字一號房。”
徐天皺著眉頭在這裡,除了張全他並沒有認識的人,不過,徐天想來,約他的人應該沒有惡意,如果想要害他,應該不用如此,徐天沉思了一會,起身走出了房門…
都城,東市,寶和樓內,徐天踏著階梯緩緩上樓,來到了天字一號房門口,略一沉吟,推門而進,只見房中擺著一桌酒菜。當中坐著二人,其中一人文質彬彬,一身長袍,峨冠博帶。透著一股儒雅之氣,正微笑看著自己,旁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此人徐天認識。是曾經在官渡大營見過的那個大將軍…
儒雅文士看著徐天進來。緩緩開口道:
“徐先生。恭候多時了。”
對於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徐天並沒有感到驚訝,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是統治者的眼線和偵緝。
徐天朝著文士一拱手。又和那位大將軍略一拱手,坐了下來。 “在下荀,這位是許大將軍,許褚。”
徐天內心一動,荀和許褚可都是赫赫有名之人,他們的背後。可是…
徐天面色平靜,再次一拱手。
“荀大人,許將軍,找在下可有差遣?!”
荀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旁邊的許褚。 許褚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外,拉上了門,站在了門外,顯然,不會再有人打擾到這。
“如今丞相下達求賢令,隻要有本事的英雄豪傑,有識之士,都可以去到丞相府,丞相都會重用,徐先生意下如何?!”
荀看著徐天緩緩說道。徐天眉毛一挑,面露為難說道:
“可是荀大人,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哪敢高攀丞相,荀大人找錯人了…”
“能在戰爭焦灼狀態下一眼看出問題,說出結果的可不是普通人,呵呵呵…徐先生過謙了,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我怎麽知道的,我也不瞞徐先生,當初官渡之戰中,為了防止出現兵變,我們監控了許多可疑之人,丞相殺了那個軍需官之後,擔心節外生枝。防止他弟弟嘩變,本來打算清除後患。不過,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們改變了主意…”
荀大有深意的看了徐天一眼。
徐天眼皮狂跳。他才知道自己曾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他看了看荀,說道:
“不知我能為荀大人做些什麽?!”
“不是為我,是為丞相,徐先生放心,丞相會讓先生大展宏圖。不會虧待先生的,這樣吧,先生既然答應了,之後怎樣安排先生,還要看丞相的意思,徐先生靜候佳音吧…”
荀說完,拍了拍徐天,走了出去,和許褚一起離開了,徐天還坐在酒桌旁,似乎還沒緩過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從自己一進來,荀先是透露出曾經要清除張全,後拉攏自己,許以好處。恩威並施,一氣呵成。徐天暗歎,自己的心智,還是比不了真正的謀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