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眾士卒聽到朱厚照的話語,如何還能不明白他話語之間的意思,薑三千戶直接走到這個“楊兄”身旁,直接抓住‘楊兄’的衣領,一用力,直接將他從座椅上拎了起來,拽過一段距離後,更是反身一腳踢在了‘楊兄’的膝蓋內側。
這邊的‘楊兄’還沒待因為被抓的舉動而叫囂,就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面的朱厚照看到這‘楊兄’終於跪到了他自己該跪的地方,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色。
可是‘楊兄’卻不然,被突然拽走並踹跪倒在地上的他,膝蓋的疼痛自是在所難免,可是更讓他驚詫的是對面公子的反應,不明白對方怎敢如此大膽的他,看著朱厚照驚詫的說道。
“你難道沒聽到我們之前所講的嗎?”
“我是張家說媒,滎澤王招攬的貴客,你竟然敢如此對待與我,難道你就不怕遭到他們的報復嗎?”
“張家遠在天邊,但是滎澤王的威名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嗎?”
“你就不怕遭到他的報復嗎?”
朱厚照聽到‘楊兄’的這些話語,看著一臉詫異看向自己的‘楊兄’,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在笑過之後,朱厚照的神色頓時冷淡了下來,靠在椅子後背上的他,再次詢問道。
“本公子再問你一遍,那宮女姓氏名誰,其余的廢話,你就不要講了。”
這個‘楊兄’聽到朱厚照的回話之後,還想在強調一遍自己的身份,可是朱厚照卻沒有那個耐性,直接冷臉對著站在‘楊兄’身後的薑三千戶等人說道。
“我沒時間聽他閑扯,他若在不正業八經的回答本公子的問題,你們在後面直接看著辦就行,不用管我。”
說完這句話後的朱厚照,直接端起桌上的香茗,喝了起來。
而被踹倒跪在地上的‘楊兄’,聽到此話後心中越發的不明白了,抬起頭偷瞄了一眼正淡然望向自己的朱厚照,心中震驚不已,對方怎能有如此大的膽子,居然連被譽為國母娘家的張家和山西第一王爺的滎澤王都不看在眼裡。
這邊‘楊兄’還沒有思考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就看見一旁的一個‘奴仆’直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怕自己再次挨揍的‘楊兄’,快速的對著朱厚照回道。
“小的不知道對方的名諱,只是知道她是一個宮女而已。”
朱厚照放下茶盞,聽到對方答話的他,又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朱厚照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繼續問道。
“那張家可是建昌侯張家?”
這回‘楊兄’猶豫了起來,可是正在糾結該不該說實話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剛走過來的薑三千戶,看到對方遲遲不說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背後吃痛的‘楊兄’,此刻哪還敢在繼續耽擱,不明白對方底細的他,趕緊回答道。
“是,是,是建昌侯張家。”
聽到這裡,朱厚照心中已經確定了大半,剛才這個人所說的那個宮女,多數就是鳳兒無疑,聽到這個答案的朱厚照,憂心鳳兒下落的他,接著問道。
“那個宮女現在在何處?”
‘楊兄’有了上回的經驗,哪還敢耽擱,一邊搖頭,一邊苦著臉說道。
“小的連見都沒有見過她,又怎能知道她現在在何處呢。”
聽到這裡的朱厚照開始沉思起來,按著日期計算,鳳兒應該早就到達大同才是,可是為何這人連面都未見過,對方下手如此之快,應該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這般拖拉,難不能又是一個碰巧不成,
對方難道不是自己要找的鳳兒?這邊朱厚照正在思慮的時候,跪在地上的‘楊兄’也在心中開始思慮起來。
此刻坐在上首的這個少年,應該是聽到了方才自己那些朋友的話語,才將自己尋來的,可是‘楊兄’心裡就不明白了,自己只是準備要娶一個宮女而已,值得對方這般對待嗎?還是說,這個宮女背後還隱藏著一個不得了的身份?
就在包廂陷入寧靜的時候,門外卻開始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聽那動靜,人數應該還不少的模樣,薑三千戶自然也聽到了這動靜,對著身旁的士卒看了一眼,那個士卒直接走了出去,探頭張望了一番後,返回到屋內,對著朱厚照拱了拱手,道。
“公子,官兵來了。”
跪在地上的‘楊兄’聽到此話,頓時眼前一亮,原本因為突然被人帶來這個包廂的恐懼也一掃而空, 心中對那些沒有同甘共苦的朋友的憤恨也煙消雲散。
現在他已經想明白了,官兵來的這麽快,定是他那些朋友出去找到了官兵過來幫忙,否則大同城的官兵何時出現的這麽及時過。
這個‘楊兄’看了下左右,聽到官兵到來,臉上再無懼色的他,更是直接起身站立起來。
“我奉勸諸位一句,乖乖的跟本公子道個歉,磕個頭。”
接著‘楊兄’一指坐在上手的朱厚照,冷聲說道。
“尤其是你,更是要多給本公子磕上幾個響頭。”
“也許本公子一高興,就會既往不咎,放過你們。”
“否則,呵呵~”
說到這裡的‘楊兄’一臉冷笑的看向朱厚照,眼神之中更是說不出的傲慢,仿佛要把之前所受的屈辱全部找回來一般。
可是‘楊兄’的得意還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膝蓋的內側就是一痛,原本意氣風發的他,膝蓋一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膝蓋和地面觸碰所發出的巨響,就是坐在椅子上的朱厚照,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重新跪在地上的‘楊兄’,原本趾高氣昂的氣勢頓時不再,因為膝蓋疼痛的原因,五官就差擠在了一起,齜牙咧嘴的對著身後的眾士卒怒罵道。
“你們他麽的傻啊,沒聽到官兵來嗎?”
“那是來救我的,知道不?”
“知道不?”
說到最後的‘楊兄’,不知道是氣憤的原因,還是膝蓋太過疼痛的原因,那最後說出的話語,已經和嚷出來無異,面孔更是說不出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