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好吃懶作的潑皮,又豈能是薑三千戶這些職業軍人的對手,隨著距離的拉近,一個接著一個的潑皮被製服,最後幾個潑皮見情況不好,更是四散開來,準備分頭逃跑。
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薑三千戶等人的決心,一番追逐下去,沒跑出多遠,眾潑皮就全部被抓了回來。
就連蹲在地上哭泣的夏靈兒,也沒有被薑三千戶等人放過,不過相對於那些潑皮,夏靈兒則是被這些士卒善待了許多,可即使這般,夏靈兒還是被士卒暫時控制了起來。
身在大街上的西苑士卒,則趁著薑三千戶去追擊那個潑皮的時候,保護住朱厚照的同時,分出一小隊人,快速的朝著一邊的飯莊衝了進去,將飯莊中的人全部控制起來後,又房前屋後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外面的西苑士卒,才護著朱厚照朝著飯莊裡面走去。
而這邊剛進入飯莊,抓住那幾個潑皮在小巷中審訊了一番後的薑三千戶幾人也走了進來,直接跪在了朱厚照的身前,道
“卑職辦事不利,還請公子責罰。”
朱厚照自然是不可能因為此事責罰薑三千戶,畢竟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可是朱厚照還是疑惑,這小小的巷子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裡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薑三千戶聽到朱厚照的問詢,自然是將之前審訊得來的消息全部告知了朱厚照,可是薑三千戶又哪裡知道,這些潑皮經常混跡於牢獄之間,聽著薑三千戶等人問詢的口氣,就猜到對方定是官府中人。
所以在招供期間,這些潑皮也就自然省略了一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隻坦白了自己搶劫的經過,對於其他,所有潑皮不約而同的忽略了過去。
當然薑三千戶也不能只聽信這些潑皮的一面之詞,就是蹲在地上,淚痕還未乾淨的夏靈兒也未逃脫掉薑三千戶的詢問,只不過和這些潑皮一般,夏靈兒孤身出門在外,剛才差點經歷過一次搶劫的她,又怎能當著陌生人的面去坦露自己的女兒身份。
現在的夏靈兒已經萬分的警覺起來,即使是對待著剛剛救下她的薑三千戶,心中也保留著一份警惕之心。
所以她也只是講述了自己被搶劫的經過,甚至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還拿出了剛從當鋪中換來的憑證,交於了薑三千戶查看。
薑三千戶仔細看了一眼,不放心的他又差人拿著憑證去核對了一番,確定事實無誤,這才放了夏靈兒離開。
不過去當鋪的士卒,回來的同時,也將當初夏靈兒典當在當鋪裡面的吊墜拿了回來,在夏靈兒走後不久,這個士卒才將揣在兜裡的吊墜拿了出來交予了薑三千戶。
薑三千戶看著這個去探聽士卒的謹慎模樣,疑惑的接過吊墜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快步的朝著巷子外面走去,至於這個從當鋪返回來的士卒,則被薑三千戶安排過去,悄悄跟著剛剛離去的夏靈兒了。
至於這幾個潑皮,薑三千戶也並沒有擅自做主,而是將幾人扣在小巷裡面,一起等待著朱厚照的旨意。
朱厚照這邊聽完薑三千戶關於這幾個潑皮劫財的講述,臉上的神色到是輕松了許多,總歸不是有人針對自己,想到這裡的朱厚照隨意的說道。
“遊手好閑的人太多了,既然他們這麽閑,那就派人帶去臨清府衙,直接下旨將這些人充軍塞外,不死不歸。”
薑三千戶領到旨意,猶豫了一下後又掏出夏靈兒去典當的那個吊墜,呈到了朱厚照的手中,道。
“稟告公子,此物就是那公子所典當之物,
卑職覺的有違禮製,特呈給您一閱。”朱厚照拿著薑三千戶遞過來的吊墜仔細的端詳著,這個吊墜上所雕刻的圖案是一個佛像,除了做工精良,玉質上乘外,朱厚照到是也沒有發覺什麽奇怪的地方。
薑三千戶也看出了朱厚照的疑惑,趕緊解釋道。
“朝廷曾對玉器的使用做出過嚴格規定,玉器只能為皇室專用,就連公侯及一品至五品官都只能用金銀,所以卑職看到這麽一個書生身上,竟然出現了玉佛,所以卑職才來稟告。”
朱厚照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哪裡知道明朝還有這個規矩,後世的玉器店不是遍地都是嘛,所以朱厚照根本沒有想到皇室專用的這件事情上。
此刻朱厚照聽到薑三千戶的講述, 不在意的說道。
“算了,放他一馬吧。”
薑三千戶這邊領下旨意,請示朱厚照再無其他的交代,就轉身出去處理那幾個潑皮去了。
這邊薑三千戶剛剛走出飯莊,那邊返回碼頭打探消息的劉瑾也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在遠處已經聽到這邊動靜的他,一進飯莊大門,看到坐在椅子上,安然無事的朱厚照,頓時臉上緊張的神色一笑,一臉諂媚的跑到朱厚照的身前,直接跪了下去,聲音哽咽的說道。
“爺沒事就好,剛才一聽到消息可嚇壞小的了。”
朱厚照最討厭劉瑾的這幅卑賤模樣,一腳踹了過去,呵斥道。
“廢話什麽,叫你打探的事情可打探出來了?”
“為何沒有馬車將那些物資運往山西?”
劉瑾被朱厚照踹的直接坐到了地上,原本還想賣些委屈的他,聽到朱厚照的問詢,面色一緊,站起身來說道。
“爺,小的去打探了,臨清這邊截停運河中的物資船隻,確實是奉了朝廷的命令,可是臨清作為漕運城市,根本沒有那麽多的馬匹來運送這些物資。”
“所以物資只是暫且先卸到了碼頭,這邊也正抓緊從周邊調派馬匹過來,等馬匹一到,物資就可以起運了。”
朱厚照聽到劉瑾的話語,眉頭就是一皺,沒想到竟然是運輸拖了後腿,可是眼下的局面,想要靠人力將這些成船的物資運往山西,所需人力暫且不提,就是這耗費的成本,也是一個天文數字。
想到這裡的朱厚照頓時升起了一個念頭。
要不自己去趟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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