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突然的奏報。
讓大公子一瞬間呆滯在了當場。
一雙厲目快速朝著這名兵丁望去的同時。
眉宇之間更是露出了狠戾的神情,驚呼道:
“你剛才說什麽?他們打著誰的名號?”
兵丁不明所以。
不過在聽到大公子的問詢之後。
還是快速的回答道:
“稟告大公子,他們打出來的是太子殿下的旗號。
只不過太子殿下是不是在船上,卑職也無法確定。”
聽到這個消息的大公子。
突然開始大笑了起來。
臉上露出癲狂神色的他。
更是在大笑過後,直接厲嘯道:
“你還敢來?你還敢來!”
大公子厲聲呼嘯。
眉宇之間更是遍布癲狂的模樣。
之前已然在心裡打定主意,準備要逃離此地的他。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突然開始改變了主意。
大笑了一陣過後,對著廳堂之中的一眾護衛呼喝道:
“所有人聽令,速速前去召集人馬,然後讓所有人開始在贛江邊上構築防線,準備迎敵!”
在場的一眾護衛。
自是不知道大公子之前心裡的糾結。
當眾人聽到大公子的命令之後,齊齊應是的同時,快速朝著廳堂外面跑去。
這名前來報信的兵丁,作勢也想趁著眾人離去的空擋跟隨離去。
可是他才剛剛有所動作,耳邊就開始響起了大公子的話語聲。
“將城中的投石機挪到城外,另外召集水性好的兵丁,做好鑿沉對方河船的準備!”
“卑職遵命!”
這名兵丁聽到大公子這般話語。
趕緊應是的同時,快速的朝著廳堂外面退去。
至於之前那名已經被嚇尿在了當場的兵丁,在稍稍呆愣之後,也瞬間回過神來。
不待大公子繼續發號什麽命令,也趁著這名兵丁離去的空擋,開始起身朝著門外退去。
大公子見到他這般軟弱的模樣,氣又不打一處來,作勢就要尋找大刀揮砍。
可是放眼望去,廳堂之中已經不見護衛存在。
至於之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把雁翎刀。
此刻也已經被剛才的那名護衛撿走。
見到這般情形的大公子,心中惱怒無比的他,直接一腳朝著這名兵丁踹去。
將其又踹倒在了地上之後,心中的怒火方才減弱了幾分,接著衝著這名已經被嚇破了肝膽的兵丁呼喝道:
“滾!”
原本這句謾罵的話語。
可是此刻在這名兵丁聽來。
卻仿若是如同天籟一般,鼻涕橫流的他。
根本就顧不上磕頭謝恩,倉皇朝著廳堂外面快速逃離而去。
廳堂之中。
伴隨著眾人的離去。
廳堂之中又開始變得安靜起來。
可是此刻的大公子,就仿若是瘋了一般。
一會哈哈大笑,一會又露出怨毒的模樣。
就這般持續了片刻之後,直到外面的戰鼓聲音響起。
大公子才好似是突然回過神來一般,急急招呼門外的仆從,開始給他準備盔甲兵器。
仇敵就要當面。
大公子一定要親手報仇才是。
雖然現在雙方還沒有見面,但是他已然肯定。
這次前來的兵武之中,必定是有朱厚照的存在。
要不然他們不會沒來由的突然掛出他的旗幟。
想到這裡的大公子,神情開始變得越發癲狂之余,心中也在暗暗思量。
接下來若是抓到朱厚照的話,該有何般手段來報復與他。
直接殺了他?
那豈不是太過便宜與他了。
大公子突然陰冷一笑,腦海之中已然有了一個主意。
你不是害的我成了這般模樣嗎?
那我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今日我無論如何。
也要讓你好好嘗試一下做公公的滋味。
而和當初你手下兵丁將我這裡轟碎一樣。
我也要一刀刀的將你那東西砍下來,讓我當初所經歷的種種,在你身上重新來上一遍!
大公子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心情也開始變得越發焦急起來。
見到奴仆還沒有將他的盔甲和兵器拿來。
眉宇之間露出惱怒神色的他,對著廳堂外面大聲呼喝道:
“人呢?本公子的盔甲呢!速速給本公子拿來!”
……
時間一晃而過。
一身盔甲的大公子。
提著一柄長刀出現在了贛江江邊。
因為之前寧王就有所準備的緣故。
所以說是準備,也並未耽擱太長的時間。
在對方還沒有到達這裡之前,諸般的防衛工作就已然做妥。
一臉激動模樣站立在江邊的大公子,看著遠處已然漸漸靠近的河船。
神情開始變得越發激動之余,更是生怕對方從他處登陸,繼而饒過他們這裡,從其他地方開始進攻。
不想喪失自己這般地利的他,在稍稍思慮之後,對著身邊的幾名將領呼喝道:
“將所有人都派出去,防范對方從其他地方靠岸。”
在場的幾名將領。
聽到大公子這般吩咐之後。
頓時都開始變得猶豫起來, 呆呆站立當場,無人接令離開。
說完話語的大公子,聽到身邊並沒有動靜傳來,眉頭一皺的同時,轉身朝著身後望去。
當他看到在其身後,一眾面露難色的將領之後,本來因為朱厚照的到來而激動不已的他,瞬間開始變得惱怒起來,衝著在場的幾名將領厲嘯道:
“怎麽?難道你們也想抗令不尊嗎?”
突然的厲嘯。
讓在場的幾位將領越發的為難起來。
不明白大公子為何要下達這般命令的他們。
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說,對於大公子的厲嘯,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在其中一名將領,在看到四周無人出來對答之後,抱拳一禮的他,出言答道:
“稟告大公子,如今吾等的兵力也就僅僅兩萬多人而已,此時若是在分兵他處的話,屆時這邊空虛,縱使吾等在此構築了工事,可是也難以抵擋對方的進攻啊!”
這名將領言辭懇切。
更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可是對面的大公子在聽聞到他的這句話語之後。
神情開始變得越發震怒不說,更是指著他的鼻子厲嘯道:
“你所言的事情本公子難道不知道嗎?我還不知道兵丁一旦全部調走,這裡將沒有一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