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實滿面凝重。
緊皺眉頭的他,沒有絲毫猶豫。
在衝著王立東說完這些話語之後。
稍稍停頓了幾息的他,忽的想起了某件事情,對著旁邊的王立東繼續出言叮囑道:
“另外讓其他的兄弟也都暫且分散開,不要集中在一起,實在不行全部前往城外暫避就是。
畢竟吾等這麽多人聚集在一起,再加上又不事勞作的緣故,一旦那些東廠探子查到此處的話,少不得會心中起疑,屆時一旦被他們暗中盯上,定會橫生是非。
所以待會你出去通傳之時,一並交代眾人一聲就是。”
王立東聽聞到李士實的話語,站立一旁的他,趕緊躬身應是。
李士實背靠椅背仰頭看向房頂,就這般靜靜沉思了片刻,感覺諸事也就只能這般安排之後,李士實直起腰身,將目光落在對面的王立東身上,開口說道:
“行了,事情就暫且這般吧,你速速前去安排。”
王立東躬身應是之後,轉身快步朝著房間外面行去。
坐於椅上的李士實,看著王立東走出房門之後,眉頭瞬間又開始皺了起來。
他說什麽也沒有想到,僅僅只是因為他在天津衛試圖拉攏了那些女真族人。
結果就招惹出了這麽多的禍害,不僅讓自己打草驚蛇不說。
更是因為這麽一件事情,開始影響到自己在京師之中的諸般布局。
李士實要是當初知道會惹出這麽多的是非,他哪裡還會去招惹這般禍害。
不過此時後悔已經為時已晚,現在李士實的所思所想,就是如何在對方發現自己身份,繼而開始將目光轉移到王爺身上之前,完成自己此行的任務。
要知道聽屬下的奏報,在東廠探子的手中,已經開始有了自己的畫像,這般一來的話,辨識出自己,也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畢竟縱使天下容貌相近者有之,但是它也是有個極限而已,屆時那些東廠探子逐一篩查之下,肯定會發現自己未在原籍且不知所蹤的事情。
這般一來的話,伴隨著自己的嫌疑越來越大,寧王被暴露出來的風險,也會越來越大,與其等著事情最後爆發,還不若自己這邊抓緊催促,早點讓這一切塵埃落定才好。
想到這裡的李士實,緊皺的眉頭越發緊鎖不說,更是直接衝著門外呼喝道:
“來人!”
房間外面留下的護衛,聽聞到房間之中的召喚之後,輕輕推開房門,接著快步走了進來。
這名護衛走到了李士實的桌案旁邊之後,抱拳躬身一禮,靜靜等待李士實的吩咐。
“派人前去往宮中送信,就說讓他們速速尋找機會,加快進度!”
躬身站立在對面的這名護衛,聽聞到李士實的吩咐,在躬身應是之後,趕緊快步退下。
偌大的房間之中,頓時又只剩下李士實一人坐於其中。
也許是因為沒人在旁的緣故,李士實的眉頭皺的緊鎖之余,神情也開始變得越發冷冽和狠戾起來。
……
京師之中暗流湧動。
之前幾天還一直風聲鶴唳的天津衛,最近幾天倒是顯得祥和了許多。
因為戒嚴而產生的影響,正在慢慢消散,天津衛城之中的一眾生意,也漸漸恢復成了往昔的模樣。
在這眾多的商販之中,那些做肉類生意的,最近天天笑面迎客不說,逢人進店更是深鞠一躬,先是道歉一聲之後,再告知來客,今日的肉食已經賣光,明日趕早就是。
前來買肉的一眾百姓,見到這掌櫃的這般客氣之後,倒是也沒有過多言語,反正又不是飛吃不可的東西,大不了明日再來就是。
可是誰想到等到了第二天,來了之後依舊是和昨日一般的模樣,熟悉的鞠躬,熟悉的話語,唯一變化的,也許就是這又往後推了一天的日期罷了。
第二次前來買肉的百姓,心中明顯有些不忿起來,一些口舌刁蠻之輩,更是直接出言怒斥掌櫃的,是不是不想幹了,要不然他沒事整這個么蛾子幹什麽。
掌櫃的聽聞到這些百姓的問詢,努力裝出一副在倒苦水的模樣,直接告知這些百姓,他昨天宰殺好的肉豬,在今天一早城門剛開的時候,就被一堆官兵掏錢買走了。
昨日如此,今日又是如此,而且還提前告知他,叫他明日繼續準備。
掌櫃的說到這裡,雖然努力想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但是從其已經咧開的大嘴來看,似乎這掌櫃的對於這般痛快的賣法,也是頗為欣喜。
而與此同時,掌櫃的還告訴前來買肉的一眾百姓,今日買不到的不用著急,明天他多宰殺一頭, 保證大家能吃上肉的同時,更是每斤便宜一文錢,算作是他這兩次失言的道歉。
原本上來質問的百姓,在聽聞到掌櫃的這般言語之後,心中怒火漸消的同時,更是跟他確認這一文錢的優惠是否屬實。
掌櫃的聽到這般質疑的話語,自是當場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一個唾沫一個釘,保證不會食言!
一眾百姓聽聞到掌櫃的這般話語,心中怨氣漸消的同時,更是興高采烈的陸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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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衛城外訓練的虎賁軍,每日光是所需的肉食,就已經將天津衛城之中的所有肉鋪全部席卷一空,而且這還是在精簡夥食的前提下。
要是按著朱厚照最先所定下的那般標準,就是再來兩倍的肉食,也會被虎賁軍消耗一空。
肉食短缺的消息,薑三總兵在得知後,就將其奏呈給了朱厚照,聽聞到這個消息的朱厚照,自是不會在吃食上面虧待這些辛苦訓練的兵丁,直接安排谷大用從他處采購就是,反正天津衛本身就有漕運碼頭,南調北調都是便利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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