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崛起 ()”查找最新章節!
躬身站立在下首的老張。
聽聞到蕭敬的話語之後。
先是躬身行了一禮,接著方才說道:
“啟稟廠公大人,在收到您的命令之後。
那些檔頭就差人那些畫稿全部臨摹了數份,而後分發至大明各處東廠分部。
外地的情形如何,目前還沒有消息送來,但是在京師之中,這些東廠檔頭或許是因為畫稿太過寫實的緣故。
所以根本沒有張貼的滿城都是,而是三四人一組,在各自所屬的范圍之中分片搜查。
但即便這般,這麽長的時間過去,這些東廠檔頭除了找到一些樣貌相近之人外,根本就沒有尋到畫稿上面那些人的蛛絲馬跡。”
老張話語說到這裡,抬頭朝著坐在椅上的蕭敬偷瞄了一眼之後,眉頭微皺的他,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的話語該不該說一般。
就在老張還在琢磨的時候,蕭敬已然注意到了老張的這般神情變化,眉宇之間露出些許不耐的同時,直接冷聲喝道:
“有話就直說,這般扭扭捏捏的幹什麽!”
老張聽聞到蕭敬的厲喝,嚇得趕緊躬了躬身體後,方才有些懦懦的說道:
“廠公大人,這般尋找都沒有絲毫的跡象。
卑職想鬥膽問一句,這畫稿上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大膽!”
啪!
蕭敬聽聞此言,頓時橫眉厲目,口中怒喝的同時。
更是在桌己上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接著森寒的話語聲,更是脫口而出,道。
“此畫稿乃是太子殿下所做,汝得有多大的膽子,竟然敢懷疑這些畫稿的真假。
難不成汝還以為太子殿下閑的沒事,故意給爾等安排些差事乾嗎?”
蕭敬厲聲呼喝,冷冽的神情,仿若是在散發著寒氣一般。
躬身站立在堂下的老張,本就對於說出此話有些猶猶豫豫。
此刻在聽到蕭敬的怒喝之後,神情頓時變得驚懼不說。
更是趕緊跪伏於地,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滿面惶恐的他,就仿若是後知後覺一般,開始不斷的磕起頭來。
蕭敬見到老張這般驚懼的模樣,怒氣稍減的同時,森寒的神情,也漸漸有所緩和。
可即便如此,蕭敬依舊沒有喝停老張的動作,任由他不斷的硜硜磕頭,直到地面之上已經開始出現血跡之後,蕭敬方才輕輕呼出了一口濁氣,對著堂下還在不斷磕頭認錯的老張輕聲說道:
“行了,以後自己多長點記性,該有的心思咱家不介意有,但是不該有的,你就一絲也別給咱家萌生。
這次只是讓你磕頭見血,下一次是哪見血,見多少血,還有沒有下下次,那就是說不準的事情了!”
蕭敬冷言冷語,沒有絲毫通融讓步的余地,可是這番話語在對面的老張聽來,卻仿若是天籟一般,滿面喜色的他,在聽到蕭敬的話語結束之後,沒有停下磕頭的動作不說,更是一邊磕頭一邊衝著蕭敬感謝道:
“謝謝廠公大人!謝謝廠公大人!卑職一定長記性,這般的事情,下次絕對不會再發生了,多謝廠公大人!多謝廠公大人!”
蕭敬垂目朝著老張掃了一眼,見到他還在衝著自己磕頭叩謝之後,微微皺眉的他,不耐的說道:
“行了行了!起來吧,以後自己長個記性就得了!”
“謝廠公大人!”
這一次的老張,在聽到蕭敬的話語聲後,已經察覺蕭敬有些不耐的他,根本沒敢再繼續這般下去。
在最後磕了一個頭之後,方才慢慢起身,躬身站立一旁,靜靜等候著蕭敬的後續命令。
蕭敬見到老張起身,眺目朝著他看了一眼,見到他那額頭上的血跡,正在順著臉頰流下後,眉頭微皺的他,直接從袖兜之中拿出一張手帕,衝著老張遞過去的同時,說道:
“擦擦吧,別在那裡血忽淋拉的了!”
老張聽聞到蕭敬的話語聲,也注意到了他伸手遞過來的是絲帕,沒敢上前去接的他,躬身拱手對著蕭敬行了一禮之後,快速從自己的袖兜之中拿出了一個手絹,背著蕭敬擦拭起來。
蕭敬看到對方這般動作,倒是沒有繼續呵斥,慢慢收回絲帕之後,目光也從老張的身上移開,眉頭微皺的他,又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首先太子殿下肯定不會閑著沒事,弄出十來張子虛烏有的畫像,然後興師動眾的讓東廠在整個大明尋人。
若是假設這些人都真實存在,而且是剛從天津衛城之中離開沒有多久,按理說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山東河北京師等地,應該是有所發現才是。
還是說對方根本就沒有往南行,而是往北面行去了?
想到這般可能的蕭敬,眉頭皺的緊鎖之余,很快又否定了這般念頭。
要知道無論南北,只要是大明統轄的土地,盡皆都有東廠探子的存在。
而自己之前所下的命令,可是全大明搜尋這些人的蹤影。
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該這麽長的時間,整個大明都沒有絲毫的動靜才是。
蕭敬越想越感覺疑惑不已,就這般靜靜思索了片刻之後,猛的一抬頭的空擋。
蕭敬看到對面的老張已經將額頭上的血跡擦拭乾淨,此刻正躬身站立在堂下一動不動。
看到老張的他,在想了想之後,開口問詢道:
“老張,你這裡還有沒有畫稿?”
躬身站立在堂下的老張,聽聞到蕭敬的話語聲後,躬身應是的他,趕緊快速答道:
“啟稟廠公大人,卑職的班房之中,還有幾份留待備用的畫稿。”
“拿過來!”
蕭敬聽到老張的答覆,根本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開口下令道:
“卑職遵命!”
老張躬身應了一下之後,就快步退出了房間所在。
幾息的功夫過去,出門前去拿取畫稿的老張,又快步折返回了房間之中,到了蕭敬身前的他,更是躬身拱手,將手中剛剛拿來的畫稿,拱手奉上。
蕭敬伸手接過,拿在手中隨意的翻閱起來,他就是想要看看,這十來個人到底是何樣貌,居然這般厲害,能在他東廠的全國搜捕下,還能不露出絲毫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