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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蹴鞠傳》一百四十九.王黼詭辯 謀求仕途安全
王黼和封宜奴癲狂了一夜,兩人都累的精疲力盡。凌晨起來,封宜奴洗漱打扮後,趁街上沒人悄悄地溜回了潘樓。王黼呢,他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在辦公室用過早餐,又還開了一個工程碰頭會,向各部門交代完任務後,才無精打采地回到家中。

  到了家裡,夫人自然是歡喜異常,問寒問暖,還問他昨天為何沒來家裡。王黼撒謊說,有幾個朋友非要為他接風洗塵,他推脫不開,在娛樂城折騰了一宿。王黼的夫人是賢惠的,對丈夫的話都當真的聽,忙前忙後地給夫君張羅著做午飯。

  王黼對婦人做的可口的飯菜,嘴上說是讚美的,實際上卻是難以下咽的。他一直在想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機。他要先下手為強,得到蔡太師的支持,打消外面對他不利的傳言。他知道上午蔡太師在國子監學子畢業典禮上發言後,中午肯定會回家吃午飯,他要趕在蔡京還沒出去時,把他在江南給太師帶的禮物送過去。

  進太師府是沒人攔王黼的,因為他是這裡的常客。蔡太師聽到王黼來訪高興地從書房迎了出來,熱切地問候。

  “將明呀,我聽說江面風浪很大,正擔心你呢。”

  “我這次回來,船上裝的全是湖石,石頭那東西重,有它壓艙,船吃水深,再大的風浪都挺得住。”

  “回來後,見到皇上了?”

  “昨天一回來就見到了,皇上看到湖石很高興,還讓我把八王爺宅院的欄杆換成漢白玉的,我回到辦公室交代完任務,忙到很晚,所以沒到您府上拜訪。”

  “你昨天要是來了,我還沒時間接待呢。你知道,我每年在國子生監畢業典禮上都有發言,每年都要結合當今朝廷的政策、形勢講出不同的內容來,講稿都要逐字逐句地斟酌,我推敲到了半夜。”

  “昨天我見到邦彥,他還吹牛說是他給您寫講稿呢。”

  “邦彥是我朝的才子,可是,他文采有余,考慮問題的深度卻不夠。總歸他是我朝的文藝方面的官員,對朝廷的大政方針,理解上是有欠缺的。邦彥的文章糊弄糊弄文藝青年還可以,而對於國子監每期的畢業生卻不行,他們都是要走上重要工作崗位,肩負著朝廷重要使命的,邦彥的文章我不做大的改動是沒法用的。”

  “太師,這次我從江南給你帶來了蘇軾的墨跡,您辨辨真偽。”王黼把手裡把裱好的書法長卷展開在書案上。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蔡京抑揚頓挫地朗讀著,“好詩歌、好書法,這幅字比我家裡留存的那幅字寫得好,結體變化多端,行文瀟灑帥氣,是真跡,好!”

  “太師您家裡也有蘇軾的這幅墨寶,怎麽沒看掛起來?”

  “我家裡不是什麽字畫都掛的,這裡面有講究。”

  “是不是您存的那幅字,東坡先生喝多了,有丟字、錯字?”

  “哈哈……”蔡京爽朗地笑了,“將明呀,那樣的書法誰敢送我?東坡先生的字雖好,可是他的這首詩歌卻是不宜展掛的。”

  “東坡先生的這首詩寫的不好?”

  “我蔡京雖然年邁,但不願意被大浪淘沙,讓晚輩拍在沙灘上;更不願意,像東坡先生那樣消極,‘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太師的人生積極,所以比東坡先生對朝廷的貢獻還大。”

  “這些都留給後人評判吧。在我朝,從王安石到司馬光再到蘇東坡,他們的思想、以及執政理念是不同的,雖各有褒貶,但都是一心為了朝廷的。”

  “太師,我是您的學生,我對朝廷也是一腔熱血,可是有時,我為朝廷做了那麽多的事,還是有人在背後無端地議論我。”

  “他們說你什麽?”

  “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將明呀,人這一輩子不容易,你做事情越多,錯誤也就越多。你要經得起考驗,可不能讓我失望呀!”

  “太師,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在我走的這一個月,審計署來查我的帳,他們來查帳,我倒不反感,終歸他們是朝廷的監督部門,誰都要接受檢查。可是,開封府為什麽查我?拿我當成罪犯了嗎?”

  “開封府的聶山這個人,他作事就是抓不住重點。商街大火案,搞了那麽長的時間沒有結果,連皇上都生氣,讓他限期破案。他跑到我這裡來說完不成,說有一個丟失的孩子沒搞清楚,要去江南查證。我當時就訓斥過了一番,我說,那個孩子和王黼同乘的一條船,就和王黼有關系?還是我強壓著他寫了結案報告,定性為失火案。還有,他把審計院的材料看了個遍,來往錢財分毫不差。”

  “哈哈……他們純屬瞎折騰。”王黼聽蔡京如此說,他如負釋重,心情安穩下來。

  “將明呀,人做事情,就難免被人冤枉。想當初,太師我像你這個年齡還不是被貶出京城,我說什麽了?到了杭州我該怎麽乾還是怎麽乾,沒有一句怨言,朝廷不是又起用我啦?做人麽,要有耐心,不能稍有一點不如意就抱怨。”

  “太師您批評得對!其實,聶山把商街失火案懷疑到我頭上純屬扯淡,他也不想一想,發生了那麽大的火,怎麽沒燒到的草料場,那地方離商街最近?”

  “你這話什麽意思?沒燒到軍營草料場那是高太尉管理有方。”

  “不但管理有方,還有先見之明呢!在失火的前兩天,高衙內特意派人把草料場和商街相連的商鋪全部拆除,美其名曰,治理環境,拆除私搭亂蓋。”

  “嗯,講明,你說得還是蠻有道理的,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可不能再平添事端,把高太尉牽扯進來。你沒有真憑實據的亂猜測是會有麻煩的,高太尉可不是一般的人。”

  “太師,我只是談談自己的想法而已,要不是聶山懷疑我縱火,我說這些幹嘛?失火的當天我已經不在城內了,我是有證人的。”

  “將明呀,你和我開誠布公地談問題,也打消了我的疑慮,解開心中的症結。蹴鞠球場球場拆遷不下去,高太尉最著急。你想,他讓兒子負責的第一件事情就搞砸,以後還有什麽臉面提拔?換句話說,沒有那場大火,整個汴河的拆遷任務如何完成?”

  “高太尉也是為大局著想。”

  “是呀。另外,汴河南岸的工作計劃你擬好了嗎?”

  “計劃早就編排好了,因為前期積累了經驗,肯定比北岸的施工時間要短,用不了一年就會完成。”

  “你這樣說,皇上準會高興。前些天,我還在皇上面前還表揚過你呢,我說王黼負責汴河改造那麽大的工程項目,一塊磚石,一根木頭都沒往家裡拿。你們不信可以去參觀參觀他家住的房子,面積才有多大?屋裡的陳設有多老舊?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從沒有考慮過自己的得失。”

  “太師,那是我應該做的。”

  “皇上聽完我對你的讚美,他高興,當場就說要獎勵你一套房產,並說以後艮嶽項目也交給你來完成。”

  “艮嶽項目最後敲定啦?”

  “差不多吧。在汴河北岸的房產開發中,朝廷獲利頗豐,馬上要開始的南岸項目肯定也是如此。收回農民的土地需要多少錢,蓋起來房子要賣多少錢,這些你比我更清楚。”

  “這樣說來,皇上對您所倡導的汴河開發計劃是非常滿意的啦?”

  “可以這麽說吧!想當初,你也知道,我提起這個計劃時,有多少人反對,說什麽,浪費朝廷錢財啦,發行紙幣會搞亂大宋朝經濟啦。等我把事情作成功啦,他們的態度馬上轉了個對頭彎, 又都鼓搗皇上建艮嶽,我想阻攔都阻攔不了。”

  “皇上有這樣的想法嗎?”

  “他當然有,他總不能把李師師長期放在皇宮外面。”

  “那就順應聖意唄。””

  “做事情,講究一張一弛,不要把力用滿。艮嶽工程浩大,不是一早一夕就能完成的,應該給老百姓一些修養生息的時間。”

  “太師講得對,我做完南岸的工程也想休息一下,這樣長期搞下氣,我身體都受不了。乾工程太累人了。”

  “誰說不是呢?可是有李師師在皇上身邊,你我說了都不算!”

  “是啊!女人的影響力有時比男人影響力的要大,尤其是被溺愛的枕邊女人。”

  “好吧,不提這些了。”

  “太師,我這次從南方訂購湖石給您多訂購了兩塊,晚上我讓人給您送到家裡來?”

  “不用啦,將明。我隻喜歡書畫,對其他的東西都不在意。你把石頭存在庫房吧,建艮嶽時用的著,不會浪費的。”

  “好的。”

  “晚上在我家吃飯吧,禦廚房剛好給我送來兩條新鮮的鱸魚。”

  “不用啦,謝謝太師。我出差的時間長,回來要好好地陪伴家人。”

  “那好,我就不留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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