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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蹴鞠傳》一百七十一.出遊梁園 皇上吟誦詩歌
  宋徽宗和李師師從皇城出發坐船足足走了一整天,等到了《梁園》時天色已晚,宋徽宗沒有讓安排公務,早早地就和李師師倒床休息了。或許是因為舟車勞頓,二人轉天早上紅日高照還沒起床,隨行的禦廚房廚師,已經把早餐熱了三回了,才聽到皇上的起居室傳來了洗漱的聲音。
  周邦彥也同宋徽宗一起來到了梁園,這時,他在宋徽宗的房門前焦急地等待著,背著手、轉著圈、踱著方步。
  “周學士,我們可以進去了吧?”一個廚師走過來問道。
  “還是我先進去探探情況,應天府尹在門房都喝了三壺茶了,他有要事求見。”周邦彥回答。
  “好,你先請。”
  周邦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只聽到屋內傳來了皇上的聲音:
  “進來。”
  “皇上早安!”周邦彥進門施禮問道。
  “嗯!”徽宗點點頭,“早餐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禦廚師就等在門外。”
  “先讓他把飯菜端到裡屋,師師餓了。”
  “好!”周邦彥叫廚師進門送餐,又對徽宗說道,“皇上,應天府尹求見。”
  “他有何事?”
  “他想問皇上去不去《應天書院》?”
  “那地方我當然要去,回來我在那裡見他。另外,讓他一定要作好保安工作。”
  “是的,皇上。”
  “邦彥啊,我先和你說幾句。”宋徽宗看周邦彥想要告退,給叫住了。“本朝官員中,你藝術修養最高。我這次帶你出來,主要是看中你這方面的才能。你這幾天要好好轉轉,要認真研究《梁園》建築的特色。王黼主管艮嶽的施工,而你主管設計,你要曉得,一個建築,它的質量再好、用料再講究,要是樣式難看,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的。”
  “是,微臣明白。”
  “昨晚進《梁園》時,我發現走廊裡有幾處天棚畫得不錯。”
  “是的。一大早,我就讓畫工臨摹了。”
  “書畫臨摹的關鍵,是要取它的意境。艮嶽建築的雕梁畫棟可不能照搬照抄這裡的作品,要有創新、有突破。”
  “是的,微臣明白。”
  “研究《梁園》建築,要做到: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是!”
  “過兩天,我要到《應天書院》,那裡的建築也是不錯的,你也要安排人臨摹下來。”
  “是的!皇上。另外,您在《應天書院》是不是要對那裡的學子訓話?”
  “我當然要講幾句。可……師師在我身邊,精力無法集中,你就替我把講演稿擬好吧。”
  “我來時就寫好了,請您過目。”周邦彥從兜內掏出一張紙片來。
  “哈哈……你這次態度倒是蠻積極地。”宋徽宗高興地接過稿子,放在了桌上,“我回頭看。”
  “皇上,我和府尹要商定這幾天的日程安排,您還有什麽要囑咐的嗎?”
  “沒有了!”
  “皇上,沒事我先告退了。”
  “好!”宋徽宗起身,看周邦彥走出了客廳,然後轉身進了臥室。
  這時,李師師已經梳妝打扮完畢,坐在餐桌前等著皇上就餐。
  “師師,怎麽還不吃呀?”宋徽宗問道。
  “我在等皇上。”李師師溫柔地說。
  “一起吃吧。”徽宗說完,坐在了餐椅上。
  “皇上還要去《應天書院》?”
  “那地方我當然要去。《應天書院》是我朝重要的學府,它培養的學子出了不少棟梁之才。”
  “都有誰呀?”
  “知道范仲淹嗎?”
  “知道,知道,”李師師搶答,“邦彥老師給我講過他的詩: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哈哈,師師進步還是蠻快的。來,賞你塊雞腿吃!”宋徽宗用筷子夾了一段煙熏雞腿放在了李師師的碗裡。
  “謝皇上!”
  “范仲淹早年曾在《應天書院》求學;後來,他又在書院教了一段書;再後來,他又到各地為官;最後他死了,朝廷才追認為兵部尚書。”
  “為何……他死後才被追認為高官?”
  “活著時沒看出來唄。再說,是金子埋在土裡也能發光。”
  “有道理。”
  “晏殊,你知道吧?”
  “好像前朝有個宰相叫這名字。”
  “對了,他活著時就官居宰相之職。他也在這裡教過學,他對《應天書院》的貢獻最大。人們說,自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廢,興學自殊,‘殊’就是指的晏殊、晏丞相。”
  “哇——,原來《應天書院》這麽出名呀?”
  “出名的書院我朝還有四所,知道是那幾所嗎?”
  “皇上請講?”
  “有潭州的《嶽麓書院》、江州的《白鹿洞書院》、登封的《嵩陽書院》,還有就是這裡的,南京的《應天書院》。”
  “是不是《應天書院》最好?”
  “是呀!其中有一年,這裡一百個學子趕考,就有五六十人考取了功名。成材率很高。《應天書院》後來改為了南京國子監,是我宋朝唯一的升格為國子監的學府。”
  “皇上,我也想去那裡看看。”
  “師師,你還是別去為好,那裡不同《梁園》,地處鬧市區。”
  “有人怕什麽?”
  “我去到那裡,肯定要對莘莘學子們講幾句話,另外,還要會見當地的官員,等明天,邦彥把我這幾日的日程安排好了,你一看,你就知道我有多忙了。師師,我真是沒時間陪你、照顧你。”
  “皇上真辛苦,出外遊玩也要工作。”
  “當了皇上呀,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在工作,就連和你睡覺也是工作。”
  “此話怎講?”
  “孕育下一代嘛!”
  “討——厭!”李師師嬉鬧著。
  “自大宋朝建國以來,”徽宗繼續說,“歷代皇帝都重視教育,哦,《應天書院》的牌匾還是真宗皇帝題寫的呢。至我當了皇帝,那就更重視重視教育了。現在,大宋朝百姓學習氣氛已然蔚然成風,你說,趕考的秀才、舉子,那個不會寫幾首像樣的詩?”
  “就是嘛。就連我家門口賣布頭的老王,他的叫賣聲都象是在吟詩。”
  “哈哈哈……豈有此理!”宋徽宗爽朗地大笑。
  “皇上,您又笑話奴家了。”李師師噘著嘴、撒著嬌。
  “讀過晏丞相的詩嗎?”
  “沒有。”
  “沒有?他的詩家喻戶曉,你會不知曉?”
  “皇上,您朗讀一首他的詩篇,看看我聽說過沒有。”
  “好!晏殊最著名的詩歌應該篇是《浣溪沙》,”宋徽宗放下筷子,朗讀道: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皇上,這首詩我還真聽過。”李師師興奮起來。
  “是吧,我特別喜歡他的這首詩。”
  “皇上,您喜歡這首詩,能不能讓邦彥譜個曲,我唱給您聽。”
  “《浣溪沙》是詞牌名,本身就是唐朝教坊的曲名。你要唱,還是唱晏殊的《蝶戀花》更合適些。”
  “皇上,您教我?”
  “唱,我不會,還是讓邦彥教你吧。”
  “皇上,您先朗讀一遍,我聽聽歌詞都說了些什麽?”
  “好吧。”徽宗皇帝又朗讀道:
  檻菊愁煙蘭泣露,羅幕輕寒,燕子雙飛去。明月不諳離恨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詩這麽長啊,我要是記不住怎辦?”
  “多背幾遍,就記住啦。”
  “皇上,您過幾天要到應天書院料理朝政,就剩我自己‘小園香徑獨徘徊’了。”
  “我就走一天,如果,你要是覺得寂寞,我就讓邦彥老師來陪你。”
  “不用了,皇上。回來,您推薦幾本書,讓邦彥送來就行。”
  “好吧,我的師師也愛學習了。”
  “師師不學,皇上又要恥笑我了。”
  “哪會呢,學習不是一天的事,是一輩子的事呀。再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們相處的時間長了,你肯定有長進。”
  “皇上,您吃完了嗎?”
  “吃完了。”
  “我們到外面走走?”
  “好啊。”
  李師師挽著徽宗皇帝的胳臂走出了房門,只見《梁園》內,古樹參天,溪水潺潺,環廊婉轉,亭台錯落,好一座美妙的庭院!
  李師師看到外面的景致,離開了徽宗,興奮地舞蹈起來,“真沒看過這麽好的院子。”
  “哈哈……,等艮嶽建起來,你的園子肯定比這要好。”
  “這裡就挺好了,皇上,我們搬這裡住吧。 ”
  “《梁園》雖好,非久戀之鄉啊。”
  “要不,我們常來這裡玩,反正從汴河坐船挺方便的。”
  “汴河,自隋朝引黃河通淮,已有多年的歷史了。為了這條運河,朝廷每年都要撥專款疏浚。它是我朝經濟的主渠道、漕運的主乾線,船運之繁忙,邦彥在《汴都賦》中曾寫道:舳艫相銜,千裡不絕……”
  “皇上,這《梁園》中的水是來自於汴河吧。”李師師站在拱橋上問道。
  “回來我問問當地的縣令。”宋徽宗也說不清。
  “他要是回答不上來,就撤了他的職。”
  “嗯?”
  “皇上,我是隨口一說,您別生氣。”
  “師師,你說朕是個好皇帝嗎?”
  “當然是好皇帝,是個大大的好皇帝。”
  “那……為何梁山還要造反呢?”
  “皇上,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師師,我這次和你出來,我就是為了散散心。可是,你看我沿途停靠的一些碼頭,官員知道我經過,都前來相迎,我還要陪他們說話呀,詢問當地民情呀,還要作出指示。弄得我呀,心情始終平靜不下來。”
  “皇上,不用想那些,你瞧,這水中還有魚呢!”
  徽宗笑了笑,著了看水中的魚,看了看李師師,他在這個風華絕代的妙齡女郎身上,看到了人性的樸實、善良和純真……這一切,都使他如負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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