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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蹴鞠傳》一百二十八.疲憊高俅 午餐父子談心
這是高俅過得最艱難的一天,他先是到開封府讓人把牛大放了,而後又轉回來,到宣德樓前給老百姓解釋,勸說他們回家。總之,給兒子乾擦屁股的活全讓他幹了,害得他連中午飯都沒吃。

  高俅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中,他先來到書房,剛剛把朝服脫下,就看到兒子高衙內戰戰巍巍地端著一碗熱面湯走了進來。

  “爹,您餓了吧?”

  高俅看到兒子如此的舉動,他的怒氣早已丟到了爪哇國,激動得熱淚盈眶,捧著熱面湯說道“孩子,謝謝你,坐下吧!”

  “爹,我又給你闖禍了!”

  “是呀,你闖禍的本領見長,一次比一次大。”

  “爹,我不是故意的。”

  “是呀,爹不怪你。年輕人誰不犯錯誤呢。”

  “爹,你原諒我啦?”

  “不原諒,我又能怎麽樣?爹不會再打你了!你能給爹做這碗面湯,就說明你已經長大啦,懂得孝道了!”

  “爹,我主要是怕挨打!”

  “哈哈……”高俅大笑。“知道要挨打,懂得危機公關了,這也是進步了!”

  “爹,我抓牛大只是為了嚇唬他一下,是想讓他帶頭,把拆遷搞好,可沒想到卻引起民眾那麽大的反響。”

  “民眾反應過激通常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有組織、有預謀的煽動搞破壞;一種是大宋朝本身就有潛在的矛盾危機。”

  “爹,您說這次動亂是那屬於一種呢?”

  “兩者兼而有之吧!”

  “主要是哪種呢?”

  “你要是非要讓我下定論,我只能說是境外敵對勢力對我大宋朝的蓄意破壞!”

  “爹,你真能整詞兒!”

  “我不這麽說,難道說,是你工作不力不足造成的?”

  “爹不愧是高官,說話就是有水平!”

  “說實話,這次發生的民眾暴亂,表面上看是拆遷問題,但實際上,拆遷只是藥引,它後面引爆的可是裝得滿滿的民怨民憤呀!”

  “老百姓怨恨什麽呢?”

  “你讓我說,我也說不清楚。你說跑去梁山的英雄好漢,哪一個是朝廷的錯誤?依我看,還是孔聖人的書讀的少,受的教化程度不夠。”

  “爹,牛大這樣一鬧,朝廷會不會增加拆遷補償呢?”

  “那種事我當時連想都沒想。如果我在朝會上提出那樣的要求,豈不引來滿朝文武笑話?失去了威嚴,我這個殿帥府太尉還怎麽乾?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不打折地服從!”

  “那拆遷怎麽進行呢?”

  “孩子,你別管啦,我自有辦法。”

  “你想怎麽乾?”

  “孩子,記住了,我不想說,你就不能問,這是談話的規矩,懂嗎?”

  “明白了。”

  “實際上,蹴鞠球場拆遷這個雷,是蔡京那個老小子給我埋下的,這事不應該全怪你。”

  “為什麽這樣說?”

  “在朝廷商議汴河改造時,是蔡京提議把蹴鞠球場放置在天漢橋接的,我當時認為那地方緊靠皇城,百姓看球方便就沒多想。其實,那地方蔡京早就想拆遷了,一直拆不動。”

  “可是,那確實是建球場的最好地點啊?”

  “有時,最優的方案並不是最佳的選擇。”

  “這句話如何理解?”

  “老光棍年輕時都想找最漂了的媳婦。”

  “哈哈……有點道理。”

  “當初我之所以同意你讓西門慶談拆遷問題,就是為了把這個看似美好卻又棘手的任務甩出去。你倒好,動用了你的騎兵營,現在老百姓把矛頭都對準了你。”

  “我是為了西門慶的安全著想,我是怕他受傷。”

  “笨蛋!西門慶被打死了,到那時,開封府再抓牛大以及他的黨羽會是什麽結果?到裡面,鞭子一抽,一上大刑,給他們多少錢都得答應,拆遷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孩子,你離成功只差了一步!”

  “爹,那樣不就害了西門慶了嗎?”

  “一將成名萬骨枯!下象棋沒有不死子的勝利,你懂嗎?我太善良,隻適合踢球,不適合當官。”

  “爹,做人不應該善良嗎?”

  “人善有人欺,馬善有人騎。你沒看到今天我把牛大放了,芝麻三、豆五、還有果仁張等人他們那囂張的樣子。他們以為我高俅會求著他們拆遷,馬上就要發大財啦,做夢去吧!我高俅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屈辱,讓宋徽宗當著那麽多朝臣訓斥我。哼!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們等著瞧吧!”高俅說到這裡來了怒氣,他想把手中的湯碗摔在桌上,一看這碗是名貴的汝瓷,又輕輕地放在了桌上。隨後問道“兒啊,怎麽用這個碗給我盛飯?”

  “我就知道您舍不得摔這個碗。”

  “我一生氣就愛摔東西,這是多年的老習慣,壞毛病。其實,做官最重要的是要喜怒不形於色,換句話說叫作夾著尾巴做人。”

  “爹,你可不要真生氣,那會傷身體的。”

  “唉,說到身體,爹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雖說爹是個軍人,注重鍛煉,但是人老是不以筋骨為能。我是在想,在我身體還行時,把你們都扶植起來,等到了以後,退了下來,我在朝中也好有個說話的人。你看看人家蔡京,他不但把親兒子安排了高管,現在又在培養親信勢力,如王黼和西門慶。蔡京那個老賊,他不但會當官、會賺錢、還會聚集人脈,籠絡爪牙。”

  “爹爹,您和蔡京官職不相上下,可是財富上和他可就相差懸殊了。現在,就連給蔡京跑腿的都富得流油。你看看西門慶,當初他來京城是什麽樣,現在又是什麽樣?”

  “嗨,”高俅不懈地笑了一笑。“兒呀,不要盲目的崇拜財富,西門慶再有錢,要不是你出動騎兵保護,他在天漢橋街還不是被打死?記住了,權永遠大於錢!”

  “那倒是,西門慶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呢!”

  “他住在哪啦?”

  “住在‘天上人間’夜總會。”

  “那是養傷的地方嗎?”

  “可以養傷!他在裡面可以做做保健,洗洗桑拿,高興了還可以做個異性按摩。”

  “荒唐!這樣搞,外傷治不好再整出內傷來。”

  “西門慶久經風月,就是一個下流痞子,您不用管他。他在那裡租了一間大大的辦公室,連辦公再招待客人,挺方便的。”

  “那種地方怎能靜下心來辦公?”高俅搖頭無奈地笑了笑。

  “對了!西門慶也不想長期租住在那個花花世界,他還想求你在演兵場給他弄幾個好位置的商鋪。”

  “行呀,看來西門慶也想乾正事了。等汴河改造完成,軍隊的那幾間門臉房我留給他,也不能讓他白挨打!”

  “爹,您答應啦?”

  “答應他,也是為了你少去‘天上人間’那種地方。你和西門慶不同,他妻妾滿堂,你至今還是單身一人,你要是整出什麽花柳病來,咱家就斷了後了!”

  “爹,我做事是有分寸的。”

  “有什麽分寸?那種地方就不能去!”

  “是的,爹爹!”

  “另外,兒子,有一件事我必須囑咐你。現在,秋糧都已經裝滿倉,那可是部隊過冬的糧食,你們騎兵隊要注意巡查,嚴防火災。”

  “知道了。”

  “尤其在天漢橋街頭那個糧倉,一定要注意。它離老百姓的攤位太近,一旦哪個店鋪失火,可能要波及糧倉。”

  “這我知道,糧倉周圍十米之內不允許擺攤設點,騎兵營晝夜巡邏。”

  “防火是進入冬季最關鍵的任務,你可不能疏忽大意!”

  “是的,爹爹!”

  “今天,有個瘋女人在宣德樓前玩自焚,害得我弄了一身的油,幸虧我衛兵給攔下了。”

  “她那麽做,還不為了磕磣你?”

  “你和遼足踢球踢多啦?怎麽淨說東北話?”

  “爹,國子監老師也教外語。”

  父子二人說著話,高俅把湯面吃完,高衙內有關切地問道“再來一碗嗎?”

  “不了,人一老,多一吃點東西就長肉。我要是像蔡京那麽胖,人們準得笑話我是個貪官。我是軍人,時刻都要注意自己軍人的形象。”

  “爹爹,您今天肯定累了,還是回臥房休息吧。”

  “我也想休息,可是……事不宜遲呀!”

  “您還有事?”

  “是呀,閆四在哪裡?”

  “他在後房給您抄寫《蹴鞠普》呢。”高衙內說完就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

  “孩子,過兩天就要秋季問斬了,到時候,斷頭台周圍有重兵把守,那一天,你千萬不要出門,絕對不能到那裡去看熱鬧。”

  “那有什麽啊?”

  “聽話!刀槍無眼。”高俅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好,我知道了。”高衙內看到父親生氣,連忙收拾東西走人,他剛來到門口,卻見到閆四走了進來。

  “老爺《蹴鞠普》抄完了!”閆四說道。

  “好,放這吧。閆四啊,我兒蹴鞠球場拆遷惹出了大麻煩,他水平不夠,看來需要你親自出馬了。”

  “老爺,談判的原則是什麽?”

  “首先,你和牛大說,我兒辦事魯莽,向他賠禮道歉;其次,牛大和太尉府多年的關系,不能因一點小小的爭議而互動乾戈;再者,朝廷拆遷一刀切的價格確實有不公正的地方,太尉正和有關部門協商,但需要時間。最重要的是,牛大的拆遷款可以多給,讓他不要聲張。”

  “多給他多少呢?”閆四問。

  “三到四倍。記住了一次性不要把話說滿,要拖到秋季問斬之後。你和他說梁山劫法場的事情太多,太尉最近忙得實在沒有時間和他見面。”

  “老爺,我明白,最終的價格由您來拍板。”

  “嗯!”高俅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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