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城走路都有些打擺子,雖然他這個堂哥從來沒處罰過他,但是,不代表他不怕這個堂哥,且不說南宮城,就算是南宮城的父親,南宮行的親四叔,都被南宮行關面壁苦修一年過。
至於李無夜,心中一片灰暗,與接下來的處罰相比,李無夜更怕的,是失去競爭殿堂武者的資格。
李無夜的父親,是沙巴克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與出身貧困的楚陽相比,李無夜可以算富二代也可以算官二代,但是與南宮城相比,他自己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來奮鬥。
李七夜能有今天,靠的是他父親的一身修為和二十七年的苦修。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的父親守城重傷,嶽舞雲賜下一瓶來自赤月峽谷暴牙蜘蛛的療傷藥液,據說那療傷藥液是龍道在赤月峽谷蹲血僵屍的時候,隨手打到的,一共也沒幾瓶。
當時李七夜的父親,居然硬挺著沒吃這瓶療傷藥液,而是拿去賣掉了,當時的一瓶療傷藥液,給李七夜換回了一對力量戒指。
李七夜也爭氣,就靠著這對力量戒指,在十九歲的時候,成功成為皇城武者,四十一歲升到四十級,加上赫赫戰功,得到一次進入沙巴克藏寶閣的機會,一舉成為傳說武者。
最近兩年,李七夜的身手也越來越好,很得到嶽舞雲的賞識,本以為這次殿堂武者的晉級名額非他莫屬,但是莫名其妙來了個楚陽,直接晉級。
李七夜如何甘心?
雖然三個月之後,就是殿堂武者的大比,到時候會重新洗牌,但是,李七夜咽不下這口氣,也不能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憑借一點運氣就踩在自己頭上,所以才有今天的衝動。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當時南宮城請出火箭手的時候,李七夜也害怕了一下,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報復的快感,在火箭手的手上,哪怕是楚陽真的被乾掉,也是白死。
李七夜很想這一次,直接讓楚陽不明不白的死掉。
可惜,事與願違,現在楚陽好好地站在那,但是這十二個火箭手,卻已經沒了。
李七夜面如死灰,南宮城站在李七夜的旁邊:“李兄弟,咱不能說這十二個弓箭手,是被楚陽乾死的。”
“為啥?”李七夜現在心亂如麻,一心想著他晉級殿堂武者的事。
“咱倆傳說戰士,去找人家麻煩,就已經是大罪一條了,帶了火箭手,幾乎是死罪,現在還沒打過,還被人把火箭手殺了,這件事,咱倆扛不起。”南宮城轉動著小眼珠說道。
“國王不是你堂哥嗎?他還會處罰你?”李七夜後悔的無以複加。
“別說是我,我爹可是國王的親四叔,這才從禁閉裡出來幾天?”南宮城想想自己老子的待遇,都渾身發抖。
一年時間,一個四面圍牆的演武場,一間茅屋,一個送飯送水的雜役,連句話都禁止說。
這一年沒把南宮翔憋瘋,只能說他比較豁達。據說放出來的時候,南宮翔連話都不會說了。不過也有好處,在裡面待了一年,南宮翔的內功等級,晉級了兩級。
但是對於南宮城來說,別說晉級兩級內功,就算是晉級不朽戰士,他也不想過那種生活。首發 https:// https://
“那怎麽說?”李七夜聽到南宮城這麽說,心裡更沒底了。
“咱倆巡城,遇到了白日門來的奸細。”南宮城小聲說道:“這個人實力驚人,還會隱身,咱倆怕搞不定,去請了十二個的火箭手,結果還是沒打過,十二個弓箭手都被打殘了,咱倆也身受重傷。”
“你當國王是白癡啊?”李七夜當場表示反對。
“不不不,我隻當那些喜歡沒事找事的人是白癡而已,他畢竟是我哥,只要給了他台階下,不會難為我們的。”南宮城說。
“這能行嗎?”李七夜慌得很,本來已經惹了大禍,如果再扯謊扯不圓,被拆穿了那豈不是罪加一等。
“你聽我的。”兩人說著,已經到了皇宮門口,倆人硬著頭皮,弓著身子,進入到了皇宮。
南宮行靜靜地站在皇宮內,看著兩個雙腿打顫的家夥,慌慌張張地走進來。
南宮行還沒來得及說話,南宮城突然哭天嚎地的撲過來:“皇兄啊,你堂弟的命好苦啊!”
南宮行身邊站著一個身穿聖戰寶甲,身後還帶著一個身穿聖戰寶甲英雄的女戰士,看到這南宮城的狼狽相,頓時臉都黑了,小聲罵了一句:“人渣!”
南宮冰,南宮行的堂妹,南宮城的……親妹妹。
與南宮城的紈絝不上進不同,南宮冰雖然生在帝王家,但是一直修心認真,雖然現在才三十四歲,但是已經是四十九級傳說戰士,而且還帶了個四十二級的戰士英雄。
比四十六級的南宮城,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而南宮冰,也在十位不比入宮議事的殿堂武者當中。
“那十二個火箭手呢,怎麽沒進來?”南宮行沒理會南宮城的痛哭流涕,瞪著眼睛冷聲問道。
“他們……他們被白日門的刺客,殺死了啊……”南宮城哭嚎著說道。
“什麽?”南宮行呼的一聲,展開了一直握在手中的逍遙扇。
“我和李七夜一起守城,遭遇到白日門的隱身刺客,結果打不過,被隱身人殺死了四個火箭手,還有八個也廢了,我們倆拚死作戰,才把刺客打跑啊。”南宮城真是信口雌黃,站在一邊的南宮冰,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綠,恨不得一裁決把這個親哥哥砍死。
“你看看,你看看。”南宮城指著自己和李七夜身上的傷口,給南宮行看。
南宮行一聽說十二個火箭手都廢了,氣的一巴掌呼在旁邊的大理石柱子上,兩人合抱粗的大理石柱子,被南宮行硬生生地拍出一個一寸深的五指印兒。
李七夜和南宮城嚇得同時一哆嗦,南宮城還好,李七夜已經把腦袋埋進了褲襠裡,生怕南宮行把他拉出來,問他怎麽回事,說實話會被打死,撒謊是欺君之罪,李七夜總覺得,無論如何他已經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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