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奇皇城,一個身穿天尊道袍,手拿逍遙扇,看面向像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背著手靜靜地站在皇宮門口。此人身後,崔宏,龍道和一位身穿聖戰寶甲,手拿裁決的女戰士並排而站。
“崔宏,這件事怎麽說?”身穿天尊道袍淡淡地開口。
“回稟陛下,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至於怎麽決定,我一人承擔便是。”崔宏慢慢把背後的屠龍摘下來,平放在皇宮白玉石鋪成的地面上。
這位拿著逍遙扇的道士,竟然是比奇的國王!
“你承擔?”國王轉過身,聲音突然提高了很多:“你承擔的了嗎?你以為你是誰?”
崔宏單膝跪在地上,不言不語,但是態度極其堅定,面對國王的暴怒,崔宏面無懼色。
“二十七位皇城戰士,就這麽煙消雲散,你區區一個郡守衛,居然堂而皇之地到我這裡來說一句,你一力承擔,你你拿什麽承擔?你那條爛命還是你那七年都沒升過的等級?”國王已經走到了崔宏的面前。
崔宏目視前方,既不抬頭去看暴怒的國王,也不低頭認錯:“這些人,死有余辜,就是因為國王對於皇城武者們待遇太好了,所以才養成了這些冷血殘暴的人渣!”
“你是在質疑我嗎?”國王突然彎下腰,看著崔宏的臉。
“不敢。”崔宏的眼睛和國王的眼睛相對,嘴裡雖然說著不敢,卻沒有絲毫不敢的意思。
“放肆!”國王突然一腳,把崔宏踢個仰面朝天,倒著滑出去十多米!
“回稟陛下:今天這事我崔宏做了,就算你殺我的頭,我也認了,但是有一點,我就算死,也要說清楚,那些平民百姓,他們也是我比奇王國的子民!他們也有人權!就算他們本事低微,不能在戰亂中保家衛國,但是至少,他們還給我提供了糧食,至少他們沒禍害誰!”崔宏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跪倒:“而那些所謂的皇城戰士,心懷不軌,作惡多端,在我崔宏的眼中,他們不配做皇城的戰士,他們跟礦區的僵屍,沃瑪寺廟的惡魔,沒有任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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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宏,這天下人的善惡,是由你一人定的嗎?”龍道突然陰陽怪氣的開口。
“莫非龍道先生,覺得崔某說的不對嗎?”崔宏冷笑了一聲。
“你說的對不對,陛下自有聖裁,但是龍道想說一句,這蘇逸辰好歹是我龍道的親侄子,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的死,我不可能善罷甘休,你非要把殺他的罪責攬到自己的頭上,那說不得龍道就要衡量衡量崔郡守衛的分量了。”
“悉聽尊便,一窩子人渣,崔宏不在乎多殺一個。”崔宏冷笑。
“崔宏!”龍道冷喝一聲:“你欺人太甚!”
“哎。”國王陛下站了良久:“崔宏,朕本以為你是條明辨是非的漢子,但是現在看來,七年的郡守衛的磨練,還是沒有讓你清醒過來。當初派你去做洪林郡守衛,看來是錯誤的,你去交接一下,洪林郡你不用回去了,去封魔谷北邊境,抵禦白日門的入侵吧。”國王陛下淡淡地說道。
“哥!”一直沒開口的身穿聖戰寶甲的女子,突然開口喊道。
“叫國王陛下。”國王語氣很平淡,但是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你不讓他做洪林郡守衛也就算了,去封魔谷是幾個意思?”聖戰寶甲女子問道。
“我比奇國水淺,養不住崔大俠這樣的大人物。”國王語氣恢復了平靜。
“謝陛下。”崔宏跪在地上給國王行了禮,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等一下。”國王喊了一聲。
崔宏站住腳,不過卻沒回頭。
“這把刀,我已經送給你了,我黃泉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來,你拿著吧。”國王說道:“記住,沒我的命令,禁止會比奇。”
“哥!”聖戰寶甲女戰士又喊了一句。
“叫國王陛下!”國王厲聲喝道。
“你就是個神經病,你不配當國王!”聖戰寶甲女戰士撿起地上的屠龍,重重地拍在了崔宏的手上,轉身衝出了皇宮。
崔宏單手提著屠龍,背影有些失落,朝著皇宮外走去。
龍道一個人站在國王的身後,朝著國王做了個揖:“陛下,我不明白,既然已經讓離開比奇,為何還要讓他把屠龍帶走?”
“一天崔宏,一輩子的英雄,這把屠龍,本來就是他的。”比奇國王歎了口氣:“至於洪林郡的守衛,你可以一個,我只要求,別殃及無辜。”
“是!謝國王陛下。”龍道站起身:“那落錘鎮那些人?”
“去調查一下,如果真的如崔宏所說,就不能任由發展。”比奇國王說道。
“是。”龍道躬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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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陽再從背包裡拿出什麽東西來,姐妹倆已經不覺得稀奇了,連床都搬出來了,還有什麽拿不出來的?
真是把封魔殿當成你家了啊……
楚陽把鍋架好了, 燒開了水,又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包,雖然姐妹倆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依然對這小包充滿了好奇。
拿著一個用過的太陽水的瓶子,把小包放進去,灌了一瓶水,然後,掏出兩塊肉干和一些米,丟進鍋裡。
一股肉粥的香味從鍋裡傳出來。
四個人已經奮戰了五六個小時,而且進封魔殿之前就已經三四個小時沒吃東西了,現在餓得前心貼後梁,聞到這股香味,頓時肚子更餓了。
姐妹倆互相看了看,白墨走到一邊坐下,從背包裡掏出自己帶的饅頭,咬了一口,冰冷而且無味,白墨皺了皺眉頭,白墨很想到楚陽的鍋裡弄點熱水喝,但是,拉不下那個面子。
四個人冷戰了一天,姐妹倆都是眼高過頂的人物,剛剛還把楚陽罵了一頓,現在過去討水喝,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過這麽一大鍋粥,應該是四個人的分量,白盈冷笑,想通過區區一鍋粥來緩解我們之間的冷戰,你似乎把我們姐妹看的太輕了。
楚陽那邊坐下,從背包裡掏出了一包壓縮餅乾,朝著白盈丟了過來:“你的餅乾。”
白盈下意識地接住,看著楚陽那邊已經沒消息了,白盈心裡說不出一種什麽感覺,憤怒和鬱悶夾雜,看來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沒打算緩和這種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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