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對山蠻發動戰爭?”戈澤文皺了皺眉,反問道。
“是的。”蘇誠點了點頭,“請務必告知下官,發動這場戰爭的理由是什麽,如果在不知理由的情況下發動戰爭,只怕部隊的軍心會動搖,畢竟不會有任何人會想打一場不知道是因什麽原因而發動的戰爭。”
“發動沙羅曼達作戰的原因嗎……說得也是呀,也的確是該跟你這位總指揮說說我們為什麽要決定對山蠻發動征服戰爭了。班克羅。”
戈澤文一邊呼喊著班克羅的名字,一邊偏轉過頭望向站在她旁邊的班克羅:“跟蘇誠詳細地說一下我們決定發動沙羅曼達作戰的理由吧。”
“是。”
班克羅應和了一聲後,便走前了2步,直視著蘇誠:“團長閣下,具體的原因,可能會有些長。”
“沒關系,我一向很有耐心的。”
“在跟你解釋原因之前,我得先跟你說說‘南十字星計劃’。”
“南十字星計劃?”
蘇誠皺緊了眉頭。
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個詞匯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匯,還是在幾天前,在戈澤文他們視察米迦勒騎士團的軍營時。
那時,戈澤文像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一樣,在剛吐出這個詞匯後,便慌慌忙忙地閉上了嘴。
在戈澤文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後,在中央和他最親近的雅各還警告他,讓他剛才什麽都沒有聽到……
從那一刻起,蘇誠就對這個詞匯有所警覺了。
蘇誠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南十字星計劃一定是帝國現在的一項僅有少數人才能知道的絕密計劃……
“3大騎士團中,目前僅有您和阿爾伯特先生還不知曉南十字星計劃的存在還詳情。”班克羅接著說道,“伊塞爾先生之所以會知曉此計劃的存在和詳情,純粹是因為他參與了該項計劃的策劃而已。”
“本想過些時日再與您和阿爾伯特先生闡述這項計劃的詳情,但即便現在說了也無妨。”
“南十字星計劃——是法蘭克帝國的滅國計劃!”
“法蘭克帝國的滅國計劃?!”蘇誠驚呼道。
“沒錯。我們打算就靠著這一計劃,滅亡法蘭克帝國!終結百年戰爭!”
班克羅用盡可能簡單的辭藻跟蘇誠解釋著南十字星計劃的詳情。
在解釋完南十字星計劃的詳情後,班克羅還特地補了一句,要蘇誠他不要將這個計劃告訴給任何外人。
畢竟,南十字星計劃目前仍是帝國的最高機密,蘇誠是帝國的最高武官之一,所以才有資格知道的。
在默默地、且認真地聽完了南十字星計劃的詳情後,蘇誠將眉頭稍稍皺起:“南十字星計劃的詳情,下官倒是已經知曉了,但這跟沙羅曼達作戰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了。”班克羅接著說道,“沙羅曼達作戰——其實算是在為南十字星計劃做準備。”
“做準備?”
“我們打算拿山蠻來練手,汲取一下征服並消化異族的經驗。”
“什麽?!”
蘇誠一向自認自己的定力很好,但是在聽到班克羅剛才的話後,蘇誠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音調有些失控的驚呼。
班克羅沒有理會滿臉震驚的蘇誠,而是繼續說道:
“南十字星計劃的目的,是徹底地征服、吞並法蘭克帝國。”
“屆時,我們帝國的領土將會增大近1倍,多出數千萬曾經是法蘭克人的人。”
“關於如何管理並消化這些異族人,老實說,我們的經驗還很欠缺。”
“雖然現在因去年的‘夏風’攻勢,從羅林帝國那拿下了大片的領土和大量的人口,有了絕佳的練習對象,但練習對象總歸是不會嫌多的。”
“征服並消化異族的經驗越多越好。”
“而居住在利伽索斯山脈之上的山蠻,就是我們帝國境內為數不多的絕佳的練習對象。”
說到這,班克羅頓了一下。
打算咽一口唾沫,潤一下現在有些發乾的喉嚨。
而蘇誠則趁著班克羅咽唾沫而停下來的這一小段時間,出聲反問道:
“也就是說——我們發動沙羅曼達作戰,對居住在利伽索斯山脈上的山蠻發動征服戰爭,目的就是為了拿他們來做練習對象,練習一下如何消化異族嗎?!”
“……沒錯。”班克羅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請恕下官直言!”蘇誠攥緊了垂下的雙拳,“就因為這樣的目的,而發動一場戰爭,不覺得很荒謬嗎?!就為了找一個練習對象,就要將兵們豁出性命,打一場敵人佔盡地利的艱難戰爭!”
蘇誠的話音剛落,戈澤文、雅各、班克羅等人紛紛皺緊了眉頭。
而蓋爾不僅皺緊了眉頭,還在蘇誠剛說完話後,衝蘇誠怒斥道:
“團長閣下!請注意你的言辭!你知不知你剛才說出這樣的話,會有什麽後果?!”
“誠先生……”蓋爾的話剛說完,雅各便用平靜的語調接話道,“您冷靜一點,發動沙羅曼達作戰的目的並不荒謬,尋找可以練習如何消化異族的練習對象,其實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因為關於如何消化異族,我們十分地欠缺經驗。”
“也就是說,沙羅曼達作戰事關我們之後如何征服並消化法蘭克人或其他的民族。”
“發動沙羅曼達作戰,或許會死傷不少的將兵, 但是這跟之後的收益比起來,這些傷亡是值得的。”
蘇誠微低著頭。
臉上滿是猶豫、掙扎之色。
過了好一會後,蘇誠他那垂在雙腿腿側、攥緊的雙拳才緩緩放松開來。
“……抱歉。”蘇誠將頭埋得更低了些,“剛剛是下官失言了,陛下,請治下官的失言之罪吧……”
“治罪倒不必了。”戈澤文擺了擺手,“畢竟也只是小事而已,再加上你是初犯,所以你剛才的那些話,我就當作沒有聽過了。”
“不過——”
戈澤文的話鋒突然一轉,正色道:
“以後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
“……是。”
蘇誠的頭埋得更低了些。
臉上仍舊殘存著猶豫和掙扎之色。
除了猶豫和掙扎之色外,蘇誠的臉上還有著些許痛苦和……迷茫。
軍事天才帶著資治通鑒來到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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