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
——是在和蘇誠一起打完倫德王國救援戰之後嗎?
——還是從一起參加289年的年終晚宴的時候開始呢?
——還是……從召開圓桌會議時,我穿著那條心儀的長裙,和蘇誠一起在帝都的街區那閑逛時開始的?
——我是被蘇誠的哪一點給吸引住了呢……
將臉埋在蘇誠胸膛間的艾麗莎,咬緊了下嘴唇。
她那白皙的臉頰,已經從剛才的那可愛的粉紅色,逐漸轉為了羞澀的豔紅。
——喜……歡……
——喜歡……
——喜歡。
——原來我一直都……這麽、這麽地……喜歡這個人啊。
——比任何人都……
——比凱洛爾都……喜歡蘇誠。
艾麗莎猛地將自己的頭從蘇誠的胸膛間抬起。
踮起腳尖,朝蘇誠的雙唇吻去。
對此沒有絲毫防備的蘇誠,猛不然地感覺到溫熱地柔軟覆蓋在他地雙唇上。
……
……
與此同時。
——買了不少的東西呢。
凱洛爾一邊抱著今天在市區的戰利品,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
——快到家了呢,不知道誠他現在回家了沒。
望著那隱隱有些見到了的他們家的煙囪,凱洛爾繼續在心裡頭暗道著:
——剛才在市區遇到蘇誠時,誠說他正和艾麗莎一起散步……
——誠和艾麗莎正一起散步嗎……心裡感到稍微有些不舒服呢……只希望他們兩個只是普通的散步呀。
就在凱洛爾快要抵達家門口時,突然發現在她的前方不遠處,似乎正發生著什麽,吸引了不少人的駐足觀看。
凱洛爾定睛望去,發現是一對男女正互相接吻。
從動作上來看,似乎還是那個女孩強吻這個男孩。
盡管布列顛尼雅帝國是一個男女平等的國家,男女之事比較開放,但在這樣的街頭當眾接吻,仍舊算是相當大膽的行為了。
因此,吸引了不少路人的好奇觀望。
——真是一對大膽的戀人呀……嗯?不對……那是……?!”
凱洛爾本不想在這對大膽的戀人身上多作留意,但這時,她突然發現這對男女似乎十分地熟悉……
待看清了這對男女是誰後,凱洛爾不自覺地抬起雙手,捂住自己那差點驚呼出聲的雙唇。
任由自己今天在市區那買來的“戰利品”掉落在地……
……
……
在這般強吻了蘇誠不知多久後,艾麗莎才終於放開了蘇誠。
不待現在同樣紅著臉的蘇誠看清艾麗莎現在是什麽表情,艾麗莎便抱著今天蘇誠送給她的那小貓木偶,朝自己的家奔去。
隻留下蘇誠一人還留在原地。
蘇誠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還留有余溫的雙唇。
“艾麗莎……”
喃喃著這個給他的雙唇留下了難以忘卻的溫度和觸感的女孩的名字。
蘇誠並不知道,在他的不遠處,正有一道水藍色的倩影,朝他、以及那快要從她的視野范圍內消失的金色倩影投去複雜的目光……
……
……
布列顛尼雅帝國,北境,利伽索斯山脈(卜拉山),馬荷部。
“使臣閣下。”
馬荷部的巫師——法爾恭敬地弓著腰,站在薇薇安的身側。
“部落裡的那些妄想與布列顛尼雅人開戰的蠢貨們,已全部……肅清。”
在說到“肅清”這個詞匯時,法爾的聲音發生了輕微的顫抖。
“我會立即組織剩下來的族人們下山歸降,請使臣閣下您放心。”
“嗯,好。”薇薇安點了點頭,“等你們下山後,我們的軍團會妥善地安置你們的,請你們放心。記得快點組織剩下來的族民們下山吧。”
“是。”
“也是辛苦你了,巫師閣下。”薇薇安抬起手拍了拍法爾的肩膀,“放心吧,我會兌現我的諾言的,待貴部下山歸降之後,我會向上級建言,令你成為馬荷部新的族長的。”
“……是。”法爾的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有些難看的微笑,“我在此謝謝使臣閣下了。”
“那麽——我們還有任務在身,所以就先離開了,我們還要趕赴拉戈部呢。有緣再見了,巫師閣下。”
說罷,薇薇安便招了招手,領著塞繆爾以及另外的那24名護衛,離開了馬荷部,朝最後一個仍未表態的部落——拉戈部走去。
而法爾則和他的2名親信站在原地,目送著薇薇安等人的離開。
待薇薇安等人從他的視野范圍內消失之後,法爾發出了一聲長歎。
臉上浮現出些許落寞之色。
“巫師大人……”站在法爾身旁的一名他的親信,朝法爾投去關切的目光。
“我沒事。”法爾再次嘴角一扯,露出一抹難看的微笑,“只是……有些疲憊而已……”
說罷,法爾便轉過身去,返回他的部落、返回馬荷部。
盡管那場針對“主戰派”的大屠殺,已經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但過了這麽久的時間,那股濃鬱的血腥氣仍舊充盈著部落的每一個角落,久久未散。
在返回到部落裡後,走在部落土路上的族民們紛紛朝法爾投去異樣的目光。
現在能在路上走著的人,基本都是主張投降的“主降派”族民。
明明都是法爾一派的人士,但仍舊朝他們的領袖法爾投去又驚又怒又懼的目光。
而法爾似乎對他現在的待遇早有準備,臉上帶著幾分落寞地笑了笑後,便背著雙手,大踏步地朝他的屋子走去。
而就在這時,一名大概6、7歲的小男孩突然從法爾的前方路側竄了出來。
隨後朝法爾投擲去了一塊如小孩拳頭般大的石塊。
這個石塊準確地擊中了法爾的額頭。
絲絲鮮血立即從法爾額頭上的鮮血流了出來。
“你這畜生!還我父親命來!!”這名朝法爾投擲石塊的小男孩一邊嚎啕著,一邊朝法爾這般怒吼著。
“對、對不起!請您原諒我兒子!對不起!對不起!”一名婦人竄了出來,抱住了這名剛才朝法爾扔石塊的小男孩。
“你這混帳!!”而站在法爾兩側的他的親信,也雙雙拔出了他們的戰刀來。
就在他的這2名親信快要撲過去將這對母子亂刀砍死時,法爾沉聲道:
“……行了,你們2個,把刀都收回去。我們走。”
“法爾大人?”其中一名親信朝法爾投去意外的目光,壓低聲線道,“這2人肯定是‘主戰派’人士的遺孀和遺子,我們應該把他們也殺掉,以絕後患呀……”
“夠了!”這名親信的話還沒說完,法爾便咆哮著打斷了這名親信的話,“我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的!我是為了保全部落的血脈才殺人的!我殺的人已經夠多了!不想再殺了!”
說罷,法爾便不再理會他的這2名親信,大踏步地離去。
在離開這裡時,法爾朝這對母子瞟了一眼。
那名小男孩仍舊朝法爾投去憤怒、仇恨的目光。
而他的母親盡管掩藏地很深,但他母親望向法爾的目光中,也蘊藏著極為可怖的怨毒之色。
望著這對母子投向他的目光,法爾的落寞之色變得更濃鬱了下。
原先一向挺得很直的脊背,也在不知何時變彎了下來……
軍事天才帶著資治通鑒來到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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