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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陰謀家》第87章 拆屋理論
  新年未至,大戰剛休。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三家勢力都會在這個冬日進入一段難得冬休的時候,劉備突然公開宣布,要親自出兵,征討盤踞在上庸、房陵的反賊孟達,為義子劉封報仇雪恨。

  這個位面並沒有發生劉封拒絕救援關羽的尷尬事件,劉備對劉封也是父子情深,找孟達算帳是早晚的事情。

  可……

  真的一刻也不能等了嗎?

  一刻也不能等了。

  回襄陽不久,劉備立刻召集襄陽的一眾大小地主頭子開會,

  要求他們支援冬衣、軍糧、武器,還難得大規模征召徭役,擺出一副要跟孟達決戰,並在攻破上庸房陵後跟曹操的支援部隊作戰到底的態勢。

  前文說過,這時候襄樊兩地久經戰火,真是地主家也沒有余糧了。

  盡管黃蔡呂等家非常想在老大面前表現一下,可是畢竟家裡人要恰飯地嘛。為了冬天不餓死,他們也只能哭著喊著求漢中王饒命,模樣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趙將軍啊,求你在漢中王面前美言幾句吧。”

  呂家現在的當家人呂克哭著跪倒在趙昊面前騰騰磕頭,還嘩啦啦落下幾滴假惺惺的眼淚。

  趙昊眉頭一皺,道:

  “呂兄何必如此,漢中王素來仁德,就算你們不捐錢捐糧,他也不會對你們如何的。”

  他伸手去扶呂克,呂克也心領神會,順手把一塊黃橙橙的金餅塞進趙昊的手中。

  “哎呀,來就來了,還帶什麽東西啊,都是自己人,呂兄快坐——那個,鸞兒,快快上茶。”

  收了禮,趙昊的態度自然就不一樣了,他熱情地請呂克入座,還叫呂鸞從後屋進來上茶。

  呂鸞妝容清淡,一身青衣嫋嫋,安靜樸素。

  見了這個把自己賣掉的親堂哥,表情略略幽怨,卻還是小心地用熱水衝了茶,給趙昊和呂克奉上。

  呂克感激地衝妹妹點點頭,心道有了這層關系終究是好辦事,他腆著臉道:

  “趙將軍,咱們可是一家人。不用您多說,之前在夏口的時候,呂家可是慷慨捐糧,對您是忠心耿耿啊。

  這會漢中王來了,少則罷了,可漢中王這架勢,便是要打大仗。

  這漢中之戰打了整整兩年,便是趙將軍神通廣大,打上庸房陵也需一年,我們幾家,實在是支持不夠,只求趙將軍美言幾句,讓漢中王饒過啊。”

  趙昊微笑道:“不替別家說,還能不給自家兄長分解嗎?

  只是漢中王義子身亡,他老人家心力憔悴,盛怒之下,誰也勸不住,哎,我這個做臣子的,也很無奈,只能盡量……盡量說與漢中王。”

  他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琢磨,這糧是一定要征的,只是……嘿嘿,不從咱呂家出不就好。”

  呂克聽趙昊已經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不由得心花怒放,驚喜地道:“不知趙將軍有什麽主意?”

  “我說與你,你切不可再說與旁人,否則這天大的禍事便要降下來了。”

  “我懂我懂,請趙將軍點撥。”

  “荊州黃、蔡、蒯、龐、楊、向、習各家財糧廣大,若說一分都拿不出,漢中王那也不好交差。

  但咱們不僅是商會的老夥伴,更有鸞兒的關系,我豈能逼咱自家人出糧?

  反正橫豎漢中王要的只是一個總數,沒規定各家各出多少,呂兄回家便多出些錦緞絲帛,茶葉銅鐵,我在漢中王那也好交差。你看如何?”

  “可……可家裡也沒有這麽多的銅鐵絲麻啊,

我這一時半會……”  “哎,呂兄這話便是把趙某當外人了,”趙昊陰測測地笑道,“實不相瞞,此次征集便是由我征收,呂兄樂捐的部分,我大筆一揮,加上幾百斤,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呂克猛的一拍大腿,興奮地嘴角都咧到了後腦杓,心想還是這個便宜妹夫仗義,年紀輕輕就如此受器重,把鸞兒送給他,真是明智果決之舉。

  “不過此事過於機密,等呂兄出去,還要放聲大哭,就說被勒索了不少錢糧,我給漢中王、給各家的老人也好從容交代。”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呂克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我這就回去操辦,一應事務,還請……還請妹夫多多操心了。”

  “哎,見外見外,客氣客氣,以後趙某在襄陽,還要多靠呂兄扶持。”

  兩個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謙讓了許久,趙昊親自從呂克出門,興奮的呂克差點當街跳起來。

  好在他牢記趙昊的叮囑,一出門就擺出一張司馬臉,一邊嚎啕大哭一邊上車,演技好的連趙昊都差點以為他是羊角風發作了。

  “今天是第三個了。”

  呂鸞幽幽的站在趙昊的身後,臉上不喜不怒,全然沒有因為趙昊剛才努力忽悠了自己的堂兄而生氣。

  趙昊嘿嘿一笑,很沒風度地在金餅上咬了一口。

  “好像是真的黃金,比那些拿銅來的夠意思多了,真不愧是自家兄弟啊。”

  呂鸞終於繃不住臉,撲哧一聲笑出來。

  “我這個族兄志大才疏,和你接觸的久了,早晚要把自己也給賣了。”

  呂克萬萬沒想到,差不多的話趙昊之前也給其他人說過。

  黃、蔡等家的家主比他來的還早,趙昊也是一頓推心置腹,哄得他們心花怒放,還真把趙昊當成了自己人,忙不迭的回家準備東西去了。

  “一群人在一個黑暗的房間裡,如果有人要求開一扇窗,肯定會有很多人跳出來阻止,說開窗不好,不開也活得好好的。

  你若跟他們強行爭辯,還有可能跟他們徹底翻臉,大打出手。

  但是,你如果要求把房頂拆了,或者把房子炸了,他們就會抓緊跟你談條件,最後條件變回開窗,他們就會欣然同意,還以為自己沾光了。”

  趙昊冷笑著看著呂克遠去的馬車,“這種人我見得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一上來我就逼他們拿錢,他們肯定會哭著喊著一毛不拔,但我先讓他們捐糧,再把條件改成捐錢,成功的概率就大了許多了。”

  呂鸞輕歎道:“若不是跟老爺久了,真不敢相信這些陰謀算計是老爺想出來的。

  襄陽各家這次被您玩弄股掌,又覺得佔了便宜不敢聲張,這些人便是聯盟也會各懷鬼胎,早晚被您一一打倒。”

  “我這麽對付他們,你不生氣?”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我是妾室,老爺家才是我的本家。”

  “有覺悟,回頭用這玩意給你打個首飾。”

  呂鸞哭笑不得。

  “老爺,賤妾還要鬥膽多嘴一句:孟達勇猛,夏侯尚和徐晃多智,加上申家兄弟,上庸、房陵未必可輕易攻下。

  您……您要三思啊。”

  “放心吧,若是只有夏侯尚和徐晃,這大冷天我才不去送死。

  但是他們三家屯守,必不是鐵板一塊。老爺我打仗素來不喜歡強攻硬拚,越是這種各懷鬼胎的地方,越適合我發揮。”

  “您還真是義正言辭地不要臉啊……”

  趙昊嘿嘿一笑,信手摟住呂鸞的纖腰,呂鸞輕輕掙扎了一下,還是羞紅著臉低頭不動。

  她自詡謀略精熟,可越是跟趙昊呆的久了,越覺得趙昊深不可測。

  他表面瀟灑熱忱,對身邊人禮讓有加,毫無架子,可對敵人卻是辣手無情,各種奇謀詭計百出,簡直是一條劇毒怪蛇,恐怖至極。

  呆久了,呂鸞竟被他的這種獨特氣質吸引,從一開始的曲意逢迎,變成如今主動接近靠攏。

  若不是深仇如刀割一般,呂鸞可能早就投懷送抱,放飛自我了。

  “哪有當女人的這麽嘲諷自家老爺,實在是該打,看來出征之前,我得好好整頓一下家風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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