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有驚無險
“嘿嘿,小子,去死吧!”
大漢陰冷一笑,不知從何處拔除了一把匕首,向著楚楓這裡走來。
“是陳文豪叫你來的吧!”
楚楓臉色蒼白艱難的將嘴角勾起,像是在笑,但是卻笑的那般可怕,就連那大漢都有些發愣。
真正讓大漢震驚的是,楚楓竟然知道是誰要殺他。
楚楓看清了大漢的神情變化,心中恍然,果然只能是那個陳文豪,心中怒火中燒,為什麽這世間會有人這般,仗勢欺人,蠻橫鄉裡,魚肉百姓,不僅如此還心腸如此惡毒,自己不過是看不慣他的作為,出手阻攔,可卻受到了這連連針對,竟然還要對他下殺手。
不知不覺中,楚楓的身體好像有什麽東西破碎一般,楚楓的眼瞳開始一點一點的化為墨色,狠厲的氣息緩緩升起,楚楓的面目開始變得猙獰。
牆角外的人也是有些震驚,楚楓竟然知道自己要殺他。
“小子,下了地獄之後別跟閻王說是我殺的,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人,我也是收錢辦事!”
大漢緩緩走過,他似乎很喜歡看人奄奄一息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豬等待著自己的宰殺一般。
“你,找死!”
楚楓抬起頭,冷冷的盯著大漢,寒冷的目光使得那大漢心裡有些發麻,如墜深淵。
楚楓冰冷的話語像是宣判死刑一般駭人!
“虛張聲勢!”
大漢回過神來,拿著匕首便要向楚楓這邊刺來。
“住手!”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一個石頭飛了過來,將那大漢握著匕首的手打了一下,而大漢被這一下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在了地上。
楚楓微微轉頭,看見來人突然腦袋一疼,黑瞳褪去,暈了過去。
“啊!”
只見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那大漢給製服住了。
“該死,竟然有人來了!”
牆角處,那人暗罵一聲晦氣,便趕緊離開,雖然他是陳家嫡系,但是權利還沒有大到可以在軍營中殺人,這軍營中他陳家可不是一手遮天,比他有權勢的還是大有人在。
“說!你是誰?為什麽要在這裡對一個預備兵下死手!”
來者將大漢製服住,將大漢雙手扣在背後,使其無法動彈。
“我,我叫朱浪!”
大漢也被嚇住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底層百姓,哪裡有這樣過,一下就慌了神。
“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來者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讓得大漢嗷嗷直叫。
“那個,我給你十兩銀子,如果事情敗露了,不可以供出我!”
“好好好!陳少爺,您就放心好了,我朱老浪誠信絕對是一級棒,一定不會出賣您的!”
“那你就拿著吧,切記一定不可以供出我,如果讓我知道你供出我,那我可要找人光顧一下你的店,和你的妻兒!”
“不不不!我哪敢啊!”
大漢的腦海中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和那人的對話,心中不由一顫,渾身顫抖,不可以不可以說,這要是說了妻兒可就要遭殃了。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樣做的,我一時興起想對這個預備兵下殺手的!”
大漢結巴到,他生怕自己說錯話,把陳文豪給拱了出來,到時候自己的妻兒可要倒霉了,這是他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所以只能自己承認了。
試著想掙脫來者的鉗製,
可是卻發現對方的力氣比自己要大的多,無法掙脫出去。 不過也幾十因為他緊張,而導致來者看出了端倪,他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看大漢的模樣原本應該是個老百姓,雖然可能殺過豬,但是絕對不可能會殺人。
“你說的都是實話?”
來者手上力度又加幾分,更讓大漢額頭冒出了冷汗,想掙脫出去,但是又不可能,之好連忙點頭:“是的!”
“那你該說說,我應該怎麽懲罰你呢?按照軍中規矩,欲殺人者比當受與死刑,那你說說你該怎麽死!”
來者冷聲道。
“啊?”
大漢被嚇住了,心中悲涼,心想這次是要完了,但是家中妻兒老母還需要他來撫養,要是自己死了,他們如何存活,大漢想說是誰,但是卻又生生憋了回去。
要是自己說了,那自己的妻兒老母可能就要受到無盡的報復,會死的,所以大漢現在只能默默地懊悔,為什麽當初要貪那五十兩銀子來殺這個叫楚楓的人。
“那個,放過他吧!”
這是昏睡過去的楚楓醒了過來,對著來者說道。
“你確定?他可是要殺你的人!”
來者來了興趣, 淡淡的問道。
“幕後的人,不是他,他不想說,肯定是有難言之隱,而且我也還沒有死!”
楚楓說道,盯著這人。
那人也被楚楓這個目光給震住了,他來救楚楓是為了幫他的侄子,沒有想到這個楚楓還真是如他侄子所說的一般,仗義仁慈,有俠義之心。
“那好,竟然受害人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追究你要殺人的罪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明天起你就可以去預備營報道了!”
那人淡淡道。
“好。好。好。可以可以,我願意去預備營!”
大漢見自己可以活命,趕忙連連點頭,望向楚楓眼中盡是感激,他都想殺楚楓,但是楚楓依舊放過了他,雖然幕後主使不是他,但是當時想殺楚楓的確確實實要殺他。
“楚楓,我老朱以後就跟你混了此恩我記住了!”
大漢感激的說道,他是一個粗人,知道有恩必報的道理,更何況是這寬恕救命之恩,更是大恩。
“好了,你也沒什麽事了,可以走了!”
楚楓點頭,虛弱的站起來對著來人鞠了一弓道:“多謝救命之恩!”
“無事,要不是我侄子求我來救你,不然我才不會來!”
來者輕輕搖搖頭,淡淡道。
“侄子?”
“陳賢安!”
“您就是陳賢安的叔叔,見過陳千夫長!”
楚楓這才想起陳賢安說過他有個叔叔是千夫長,很顯然就是眼前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