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離開

　　“徐伯，在嗎?”

　　最後楚楓來到徐伯家門口。

　　“是小楓來啦，你徐伯去地裡耕地去了。”

　　徐大娘聽到楚楓的聲音，便迎了出來。

　　“嗯，這樣啊！那我可以去看看阿牛哥嗎?”

　　楚楓點頭。

　　“可以，不過現在你阿牛哥因為昨天的事，太累了，導致現在都快到中午了都還在睡覺。”

　　徐大娘頷首。

　　“那我就去找阿牛哥了。”

　　楚楓笑了笑，便走向了阿牛的房間，站在門外，敲了敲門:“阿牛哥，我可以進來嗎?”

　　“小楓進來吧！”

　　屋內的阿牛靜躺在床上，其實他早就已經醒過來了，不過是由於全身酸痛不已，一動就疼，所以他乾脆不動了，就靜靜地躺在那，而現在聽到楚楓的聲音，也是緩緩睜開雙眼，正要動身起來，但是一股酸痛感，使他雙腿發麻，倒在了地上。

　　楚楓剛一進來，便看到阿牛跪坐在地上，急忙衝上來，扶住阿牛，慢慢的將阿牛扶到床上。

　　“阿牛哥沒事吧！”

　　楚楓關心道。

　　“沒事，就是現在全身酸痛不已，休息今天就可以了。”

　　阿牛搖了搖頭。

　　“阿牛哥，謝謝你昨天救了我。”

　　楚楓頓了頓，說道。

　　“這有什麽好感謝的，你從小跟著我屁股後面，那就是我小弟，身為大哥保護自己的小弟，天經地義。”

　　阿牛開朗的笑道，楚楓看到阿牛那張笑臉，鼻尖微微一酸，也跟著笑了起來。

　　“嗯！”

　　楚楓有些哽咽的嗯了一聲，兩人雙目相對，兄弟之情，不許過多言語。

　　“對了，阿牛哥，聽村長爺爺他們說，你昨天一人大戰群狼，你怎麽會這麽厲害，陳叔都說了，就算是當過兵的，頂多可以打一隻，而你卻可以做到那樣的地步。”

　　楚楓一臉好奇的問道，他猜測，阿牛哥是習過武的，不然不可能做到那樣，果不其然。

　　“這也沒什麽，你應該聽我娘跟你說過我的那個將軍吧。”

　　“知道。”

　　楚楓點頭，一臉期盼的看著阿牛。

　　“我的那個將軍，為參軍之前是個遊俠，武功高強，而我跟著他學了兩年，他教會我們一種吐納法，和一種搏殺拳術，而我能夠從狼群下逃脫，也是因為我這兩年來，修習吐納法，而導致我身體氣力變得渾厚了許多，身體強度比一般人高。”

　　阿牛解釋道，談道他的將軍，阿牛臉上洋溢著崇拜，也就是阿牛這麽說，使得楚楓此時對於當兵更是向往，更加堅定了他的意志。

　　“那可以教我那個吐納法嗎?”

　　楚楓睜大著自己的大眼睛，一種渴望在眼中浮現。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等我問一下將軍，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再教你吧。”

　　阿牛當即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想到，這是將軍教他的，他應該先問過將軍之後才可以教他，不可擅作主張。

　　“那好吧。”

　　楚楓略顯失望，等下次阿牛哥回來，還不知道要多久。

　　“好啦！好啦！”

　　阿牛也是看來了，楚楓的樣子有些失望，也是出言安慰道，畢竟他的確是不可擅自做主，將軍給他修煉吐納法，已經算是恩賜了，要是還這樣他心裡過意不去。

　　“嗯！阿牛哥，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楚楓笑了笑，

將情緒拋之腦後。　　“明天，我大概應該就能好了吧，而我也要回軍隊去了。”

　　阿牛算了算時間，明天好像就是他休假結束的時間，該回軍隊去了。

　　“這樣啊！”

　　楚楓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阿牛的房間，在阿牛看來，楚楓離開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楚楓出了阿牛的房間，一出來，徐大娘便叫住了他:“小楓啊，現在也快中午了，在大娘這裡吃頓飯再走吧！”

　　“不了，大娘，我回去吃。”

　　“那好吧。”

　　楚楓說罷，便離開了徐大娘的家，一段時間後，楚楓回到了家，看見老張正在淘米準備做飯，楚楓連忙接過老張手上的裝米的舀。

　　“爺爺，我來吧！”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楚楓吃好了飯，便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天花板。

　　“嗡嗡嗡！”

　　一隻蒼蠅從楚楓的身邊飛過。

　　“啪！”

　　楚楓雙手一拍，就見那隻蒼蠅搖搖晃晃的從空中掉落下來。

　　楚楓望著那隻蒼蠅，口中喃喃道:“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一直想，一直想，就這樣楚楓坐在自己的床上，像是癡了一樣，口中一直喃喃自語，誰可知，這一想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嗡嗡嗡。”

　　這時那隻被楚楓拍暈了的蒼蠅，又是飛了起來，趕忙向著門外飛去，怕被再來一下。

　　而楚楓也被那聲音吵的回過神來，見狀，眼中隱隱閃著異樣的光芒。

　　“我懂了！”

　　楚楓笑道，顯然是因為想清楚了什麽而開心。

　　“小楓，吃飯了。”

　　門外傳來了爺爺的叫聲。

　　這時楚楓才發覺自己這一思想鬥爭，竟然持續了一個下午。

　　“哦！來了！”

　　楚楓應了一聲，便起身，松了送一個下午未動的身體，剛開始有些不適應了，走了幾步也就出來了。

　　吃飯的時候，楚楓一直是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狀態。

　　老張畢竟人老成精，一下就看出楚楓心裡有事，於是出言問道:“小楓啊，你是不是有什麽開心的事情，說來跟爺爺講講！”

　　“沒什麽。”

　　楚楓心裡有些慌，明明想好的是明天偷偷的跑出村子去蘭縣參軍去，可是竟然被爺爺給看出來了，難道我就這麽不會裝嗎?然而他想的是對的。

　　“是不是想不辭而別去參軍啊。”

　　老張微眯著眼，笑道。

　　“啊?”楚楓被這一問頓時不知所措了，語氣也變得結巴了:“沒有，絕對沒有！”

　　“都這麽大了，還是撒不來謊。”

　　老張笑著搖搖頭，抬起手。

　　楚楓見狀，以為爺爺要打他，他立馬縮了縮自己的腦袋，低著頭，閉著眼緊張的等著爺爺巴掌的到來。

　　不過接下來，爺爺的動作卻是讓他有些吃驚，老張用那枯燥的雙手，撫摸著楚楓的臉頰，起初由於老張手上的老繭掛的他的臉有點疼，片刻之後他隻感到溫暖，前所未有的溫暖。

　　“爺爺你，不反對嗎?”

　　楚楓微微抬頭，一臉期望的看著老張。

　　“喲，剛剛不是還不承認嗎?現在承認了！”

　　突然老張鬼魅一笑。

　　“我，爺爺你！”

　　楚楓立馬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結結巴巴的。

　　“哈哈，逗你的，我想好好看看我的孫兒，我怕以後就不能經常見到了。”

　　老張畫風又是一轉，哈哈大笑了起來，但眼神看著楚楓卻是那麽的含情脈脈。

　　“爺爺！”

　　楚楓也是立馬紅了雙眼，鼻尖一酸，淚水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

　　“別哭，記得去了外面以後，一定不能哭，男兒膝下有黃金，有淚而不輕彈。”

　　老張用他那粗糙的雙手為楚楓擦拭眼淚，可楚楓感受到這雙手的時候，淚腺像是決堤一般，哭的更大了。

　　就這樣爺倆在這傷感了半個時辰，之後楚楓才停下哭聲。

　　用手輕輕擦拭著自己的眼睛，將眼淚擦去。

　　“明天你是跟阿牛一起走嗎?”

　　兩人平複了心情， 老張問道。

　　“不，我想先領略一下外面的景色，慢慢走去。”

　　楚楓搖了搖頭，他從小的沒有出過村子，所見到的人或事都沒有多少，而且聽阿牛哥說在軍隊裡除非將軍批準不然是不可能離開軍營的，所以楚楓決定先遊山玩水一下，領略一下外面世界的美好。

　　“這樣也好，不過小楓你一定要記得，之外不要輕易的聽信別人，做什麽事前都需要冷靜。”

　　老張囑咐道。

　　“為什麽。”

　　“人心險惡，所以萬事小心。”

　　“知道了，那爺爺我就先回房間了，去收拾收拾一些東西。”

　　楚楓吃完飯，便放下了碗筷，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廚房內就剩下老張一人，抬頭望著天上升起的明月，喃喃自語道:“老爺，夫人這麽多年我都把少爺當做自己的親孫子對待，但是這一次的決定，不知是否還是對。”

　　豎日

　　“爺爺，我走了！”

　　楚楓在家門口，對著老張拜了一拜。

　　“誒！”

　　老張頓了頓正想說話，但是想了想又不想說那件事了，於是伸出手，從衣服中取出二兩銀子，這些都是老張這十幾年來省吃儉用剩下的:“帶上這些錢，不要省，該用就要用。”

　　“好的，知道了爺爺！”

　　楚楓拿過銀兩，應到:“那爺爺我就走了啊。”

　　楚楓便離開了。

　　“哎！算了，還是不要讓小楓知道他的身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