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寂靜的周圍給環境帶上了些許壓抑。
“OO@@!”
草叢之中依稀可以聽見蟋蟀蟲鳴。
“駕~駕~”
“啪嗒啪嗒!”
幾聲馬鳴把這寂靜的氛圍給打破,只見有馬隊極掠而來,馬上的人,身穿黑袍,都是帶著奇形怪狀的面具,手持這補刀。
“頭,我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其中跑著前面的有人問道。
“滅門!”
最前面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男子,淡淡的吐出兩個字,言語十分寒冷,冰涼,就連先前問的那個人都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轉眼身後的所有人聽到了,都是哈哈大笑。
“又是一票大的!”
片刻,此時楚國,卿大夫府上,張燈結彩,府中洋溢著歡聲笑語,所有人都開心著,而且庭院之中,擺酒做席,所有人都舉杯歡慶。
“楚大人,恭喜恭喜,喜得貴公子。”
“恭喜恭喜!”
“楚大人,智謀無雙,用兵入神,那貴公子子定是人中龍鳳。”
在場所有人莫不是朝中大臣,都是舉杯對著上座的那人。
“同喜同喜。”
那人也是舉杯回禮。
“嘭!”
突然大門被人直接一腳踹開。
“何人闖入!”
原先歡鬧的氣氛被這一下給直接打破,變得詭異了起來。
“呦!還挺熱鬧的嘛!我也來。”
一道寒冷聲音從門外傳來。
“來者何人!”
上座男子厲聲喝到,對於這樣的方式,他十分不恥。
“來者何人,呵!”
此時自門外走進二十數人,而為首的正是那面帶青面獠牙的冷冽男子。
“你是何人,為何闖我府衙。”
上座男子質問道,面容嚴肅,這原是自己孩子出生的大喜之日,可是卻來了這等不速之客,導致這好好的大喜變成了現在這般,他十分羞惱。
“我侄子出生,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麽不可以來,我的好大哥。”
那名男子,將自己的那面具摘下,露出了那滿含疤痕的面容,十分可憎。
“你,你是楚狂!”
上座男子驚愕道。
“楚狂!那不是五年前的叛徒嗎?我記得不是被楚大人親手清理門戶了嗎?”
“是啊!不過為什麽這個楚狂沒死。”
面對其他人的議論,楚狂緊握自己都雙手,以至於青筋暴起,面目變得猙獰。
叛徒,這一生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詞,就是這兩個字,使得他這五年來,一直生活在昏暗的角落裡,像是過街老鼠一樣的生活。
不過轉眼間,他看向那上座男子,若不是當年他的告發,不然現在的我就是坐在朝堂之上的那個人,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所以他十分痛恨,這個曾經他敬愛的好大哥。
“楚狂,你竟然沒死,你還回來幹什麽?”
楚大人面容鐵青,但是眼中卻含有愧疚。
當年的事是他對不起楚狂,但奈何楚家世代當以忠孝為先,他忠於國家,尊於祖訓,所以他告發了自己的親弟弟。
“我為什麽回來,你現在的位置還得多虧了我,所以今天回來我就是為了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楚狂冷淡的說道,隨即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殺楚家上下一個不留!”
“是!”
說罷,二十幾個黑衣人手持補刀衝了出去。
“來人,保護老爺!”
管家大家一聲,隨即眾多家丁也都手持這武器衝了出來,與眾多黑衣人戰了起來。
“在場所有的大人們,這是我楚家的家事,還請大家不要多管閑事,而且出去以後也不要多嘴多舌。不然的話~呵”
楚狂冷哼一聲,隨即走向那個他曾經最敬愛的大哥。
“知道知道,我今天什麽都沒有看到,不管我們的事!”
那些大人們,立馬認慫,趕忙說道,而那些大人們的臉上都是晶瑩的露珠,全身是汗,現在的局面就是保住小命要緊,不敢放肆。甚至有些官員已經準備開始開溜了。
“保護老爺!”
不知誰喊了一聲,便有兩個家丁手持著兵器擋在了楚大人的面前。
“哥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了。”
楚狂雙手持刀,眨眼間便將那兩個家丁給殺了,隨後便走到了楚大人的面前。
而也就在此時,其他的黑衣人已經將那些家丁給斬殺殆盡,此時的庭院內,已是滿地狼藉,滿地的屍體,被血染紅的地面,倒翻的酒席,這前幾個時辰還是歡聲笑語的楚府,而且已經是被摧毀的不成樣子了。
“楚狂,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要報仇你就殺了我吧,你現在所做的種種事情,簡直是魔障了。”
楚大人厲聲道,呵斥楚狂的行為。
“我才不管這些,我只知道,我要讓那些負我的人,付出血的代價。”
楚狂冷笑道,那時他被追兵追殺,被迫掉下山崖,雖然下面有跳河流,導致他沒死。當時他便發誓一定要報仇,不計代價的報仇。
“這裡畢竟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你這樣對得起死去的父親,對的起列祖列宗嗎?啊!”
楚大人怒喝道。
“我不管,一路走好!”
楚狂直接一刀插入了面前男子的身體裡,猩紅的鮮血從男子的身體流出,越流越多,越來越多。而男子也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仿佛解脫了一般。
“頭,府上家丁都已經殺完,那這些人怎麽處理。”
二十幾名黑衣人拱手道,指了指那些官員們,他們皆是罪犯,對這些官員或多或少都有些憎惡。
“算了!”
楚狂擺手道,隨即看向各位官員:“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忘了剛剛所說的話。”
“去後院!”
此時後院,管家連忙跑到夫人的房間。
“夫人不好了,以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
管家先前見勢不妙,便趕緊跑到後院通知。
“那老爺呢?”
楚夫人長得面目清秀,舉手投足只見便可知是一個大家閨秀。
“老爺,怕是凶多極少了。”
管家苦澀道, 他已經年進天命,在楚府做事數十年,怎麽不知道楚狂,也深知楚狂的性格,那麽他可能真的會做出殺害老爺的事情。
“老爺!”
楚夫人頓時講話中也帶著哭腔,晶瑩的淚珠緩緩沿著那秀麗的臉盤流下。
“夫人還是快帶著小少爺,逃吧,老奴這就護送夫人離開。”
管家急道。
“不,我不可能離開的,我要留下來,我不能讓天哥一人在黃泉下孤單,隻是苦了我這孩子,張管家,請你幫我把孩子帶出去。”
楚夫人堅定道,不過看向那在搖床中的嬰兒熟睡卻是面容有些苦澀,有些不忍。
“走吧,夫人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管家勸說道,將小孩抱起。
“你走吧,我已經想好了。”
楚夫人看向門外:“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那夫人保重,我一定會將少爺撫養成人。”
管家誠懇道,說完便從密道中跑了出去。
而房間內就留下楚夫人一人,然後思索一番,看向了那窗邊的白綾。
一會兒,楚狂走進房間,看見了上吊死的楚夫人,有些訝異,不過一會便回過神來。
“頭,後院也都清洗完畢,但是並未發現那個小孩。”
黑衣人報道到。
“沒發現嗎?那就算了,走吧!”
楚狂說道。
“是!”
眾多黑衣人應聲道。
半個時辰之後,楚府已是人去樓空,而大廳內卻是有著一個血淋淋的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