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還有這麽多守衛和士兵,為什麽不多做一點啊。”那個大學生模樣的男生嘀咕道。
“就是,我們什麽都沒有了啊……”一個女生眼神晦暗的盯著他們。
“不是還有警察嗎,這種事情應該交給他們去,為人民服務嘛……”
“你!”一個年輕警察有些惱怒,剛想說話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
卻是程嘯冷著臉走了過去,看著那眼前的時尚青年,鐵塔般的身軀擋在他面前,遮住了陽光,一雙銅鈴般的雙眼直直的盯著他不說話。
“程警官……你這是幹嘛?”感受著眼前一暗,時尚青年不由抬頭問道,那眼神盯的他十分不自在。
“你叫什麽?”程嘯低沉著聲音問道。
“黃健……”
“男的女的?”
“程警官你在說笑嗎?這不很明顯嗎。”黃健有些不悅。
“回答我!”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如悶雷般響起。
“嗯?”七七略帶詫異的看了程嘯一眼。
黃健直感覺耳邊嗡嗡作響,慢慢抬頭,前面那道如鐵塔般屹立的身影,在他眼中瞬間放大,一種無法言語的氣息散發而出,讓他呼吸都急促起來。
“當然……是男的啊!”黃健顫顫說道。
“大聲點!”程嘯不理。
“男的……”黃健加大了點聲音。
“沒吃飯嗎!男的女的!”
“男的!”黃健仰著脖子吼道。
程嘯見狀伸手握住他的衣領一把就提了起來,目光如炬聲如銅鈴,“我看你是不男不女!是男人你骨頭太軟,說你是女人你長的太醜!”
“而且不光是你,包括下面在坐的各位都是一樣!”
隨即一手松開黃健,轉身看向蹲坐在陰影裡的其他人,厲聲說道:“我們是警察沒錯,但我們不是保姆。沒有理由負責你們的衣食住行,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在這個異界以往的一切都不再存在,每個人都掙扎在黑夜之中,沒有誰欠誰的!我們也沒有義務為你們做什麽,全靠自願!而就你們現在這個態度……”
程嘯說完掃了下其他三個警員,嚴聲喝道:“所有人,立刻撤出這裡!”
“是!”
“老程!”林也急忙攔住程嘯,“別衝動!”
“程警官不要走……”有些人一聽就慌了,眼神中十分惶恐。
“他們只是暫時的消沉而已,會振作起來的……”林也勸道。
其他人聽著林也的話語點點頭,眼中即期望又擔心的望著程嘯,不敢說話。
“會振作?什麽時候,今天還是明天?”程嘯掃了眼眾人搖搖頭道,“他們已經不值得守護了,自己都不重視的人,我們管不了。”
“那怎麽辦啊!我也不想啊,我也想殺光那些怪物啊!可是什麽都沒有了……比不了你們啊……”一個女生放聲悲嚎道,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裡啊……”
“比起昨晚失去性命的人,你們現在不是好多了嗎?至少還可以在這裡哭泣,而他們可是連一個全屍都沒留下啊。”程嘯轉過身看著她緩聲說道。
“告訴我,你們現在這樣的自暴自棄,對的起那些犧牲自己生命都在掩護你們撤退的同伴嗎?又讓那些想守護你們的人心中作何感受?”
那個女生紅著眼低下頭,沒有說話。
“現在,你們如果還想活下去的話,都給我站起來!去撕碎外面的那些怪物屍體,
就像昨晚它撕碎你們的同胞一樣!用它們的血肉補充好自己的體力,不要企圖用一副慘兮兮的表情來祈求它們的同情,它們是野獸不是你們的父母!不會遷就你們懦弱的感情!” “在它們眼中無論男女老少,都只是食物而已。如果你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就等著今晚那些怪物來撕碎你吧!”程嘯指著外面怒號道。
“我吃!”曲悠然直接站了出來,臉上布滿了堅毅。
“我吃!我要為胖子報仇!”那淡藍色的光罩旁,一個青年站了起來通紅著眼說道。
“豪哥……”看著不再消極的青年,短發女生有些激動。
“我也……吃!”
“這才算個男人!”程嘯讚賞的看了他們一眼,“但光有勇氣是不夠的。”
“我這裡還有多余的火種,今晚敢和怪物戰鬥的人就來到我身後,我將它傳給你們強化自身。”
“其他有火種的人,而不想正面交戰的話,就將火種借出來增強營地的防守能力。”
“沒有火種的人,就去為作戰人員收集食物,準備物資。”
程嘯鄭重的望向峽谷裡的眾人,“各位!這不是請求。”
“無論你們營地有沒有破碎,在如今這個時刻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人類唯有團結合作,才能生存下去。”
……
“老程,你剛剛可是夠厲害的!”林也在路上說道,隨即又有些抱怨,“但之前那扭頭不管的樣子把我嚇了一跳,我都差點當真了。”
“哈哈,我們就送到這裡了。”程嘯停下腳步看著李穆白幾人說道。
“程叔,我剛剛觀察了下峽谷地形頭窄尾寬,谷口防禦力強,怪物很可能會從另一邊迂回攻擊,而且這裡離草原前方太近,前面的營地在昨晚已經幾乎差不多被攻陷,今晚很可能首當其衝,真的已經不適合扎營了。”李穆白分析道,他很敬佩程嘯這麽做,但是這裡真的太危險了。
“老程我也是這麽認為,你們應該換一個據點。”林也走過來勸道,“經歷過昨晚的襲擊,正如小白說的那樣,這裡距離荒山太近了。”
“老林,你以為我不明白嗎?”程嘯轉身望著峽谷的方向,腦中回憶著著他們眼中希翼又害怕的神色不禁搖搖頭,“如果我們都走了,有一部分人已經無法搬遷營地了,而另一些人又失去了守衛,他們今晚很難挺過來的。”
程嘯拍了拍警服上的灰塵,沉聲說道:“當我們穿上這身製服的時候,無論走到哪裡都不能忘記責任了。”
“而且他們都只是些二十出頭的少男少女而已,很多都是只是剛剛進入大學,大多年輕心性不定,過慣了平凡但且安穩的生活。只是他們放棄了,我們可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