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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萬古一逆賊》二十五.旅途困頓摧人折
  吃飯什麽的,乏善可陳,材料是好材料,用的油鹽都十足。可是這菜不是現做的,全是之前做好了煨在爐子上保溫著罷了。

  要是熱的也就算了,起碼熱菜吃著也沒那麽難下口。可這菜從爐子上端下來,再由太監用食盒一件一件送到九州清晏,就算天熱那也差不多涼了,偏生還要等嘉慶來了才能動筷。

  油膩的食物涼透以後,會是一個什麽難以下口的狀態大家應該都有體會。還好桌上還有火鍋,肉片燙著就算老了需要多嚼幾下問題也不大,洪景來也已經對所謂的禦膳賜宴徹底死心,能吃飽也就滿足了。

  偏偏還吃不飽!

  嘉慶吃了口鴨子,恩,覺得不錯,賞給你了!

  洪景來立刻放下碗筷,擦嘴淨手,從長桌後跑出來跪地磕頭行禮謝恩。剛吃那口肉差不多也就折騰完了,坐下吃口鴨子吧。嘉慶又覺得的面前這盤羊肉不錯,分賞諸大臣嘗嘗。好嘛,所有木頭人突然就活了,屁顛屁顛兒跑出來叩頭謝恩。

  飯沒吃幾口,洪景來感覺自己已經後背洇濕,全是磕頭磕出來的汗。這下更沒什麽食欲了,連火鍋都不想吃了。

  酒還不敢多喝,因為不敢在嘉慶面前說要去上廁所小便。這哪裡是吃飯啊,簡直就是坐那兒活受罪。

  很難想象那些一把年紀的王爺大臣們這是怎麽混過來的,一個個謝恩出來的時候風輕雲淡,好像還挺閑適的樣子。

  還好嘉慶不是真的不近人情的昏悖之主,雖然比不上他爹他爺爺兩個,但好賴知道這大熱天的一堆人陪他在這招待使臣,需要賞冰鎮甜瓜、果酒和冰。賜宴這下才算是結束,那個甜瓜洪景來沒忍住到是多吃了幾片,比其他什麽東西都好下口。

  雖說是下午兩點吃的飯,但這既不算早飯也不算午飯,擱嘉慶這兒算是晚飯。吃完以後照例把他桌上的剩菜繼續賞人。譬如洪景來就賞了一盤只動了一筷子的什麽福壽萬全攢絲鍋燒雞,沒辦法,天子之賜,物輕恩厚,洪景來只能自己親手捧著一鍋雞,一路在太監的引路下往外走。

  原本按照道理是要舉過頭頂的,但是畢竟讓同樣受賞的那些七老八十的大臣捧著一盤雞或者一鍋火鍋有點不近人情,所以現下禮製也大致松懈些,捧著就得了。

  好容易到了園門外廊間,侯在外面的那些扈從之類的雜役也已經得了賞菜吃的十分滿足,他們吃飯沒那麽大的規矩,加上有酒有肉,管他涼不涼的,快活就得了。

  洪景來趕忙把禦賜鍋燒雞遞給韓五石,可把手酸死了,一路走過來起碼二十多分鍾,吃嘉慶一口熱湯飯太難了。

  “閣郎閣郎,聖上的宴席是不是更加豐盛?”韓五石接過一大鍋雞,嗅了嗅鼻子,滿臉的羨慕。

  “怎麽著?想嘗嘗?”洪景來甩了甩手,放松一下。

  “唔……總是沒見過嘛。”

  “這是聖天子賞的,回去熱一下大家分著吃吧。”洪景來小聲的和他說了一句。按理這玩意兒要回家焚香禱告,先供祖先,祖先供完之後,再含淚品嘗的。

  不過現在在燕京,洪景來也不可能帶著死鬼便宜老爹的牌位出使。至於老母親洪氏,總不能把雞再掛起來風幹了送回家吃吧。

  那不扯淡嘛!

  還是先連忙從韓五石那裡取過錢袋,帶見的官員和小太監都要打點一番。重要的是洪景來得了嘉慶這鍋雞,吃完以後要充滿感激之情的寫謝恩片子的。

  別看寫其他的奏折洪景來還挺有主意,

可是謝嘉慶賞雞這種奏折還真沒經驗。只能一邊遞銀票,一邊和宮門外廊處守著的諸多行走求教。  總要教我一下怎麽謝雞呀!

  難不成寫人在帶清,剛下太平車,謝雞?

  拿了銀子的幾個行走倒也好說話,滿天下向嘉慶上謝恩片子的太多了,根本輪不上密折專奏,或者走軍機處的路子,盡是從通政司慢慢遞上去的。班房裡有不少抄件,按理是有專人管理存檔,並收入方略館的。

  但是嘉慶朝是一個極其魔幻的朝代,連兵部的大印丟失超過一年都可以完全當沒事一樣混著糊弄過去。更不要說幾份完全公開的謝恩片子,隨便抄!

  洪景來朝他們行了個禮,人家把筆墨都給遞了過來。隨意的撿了幾份他們認為謝恩馬屁不錯的好件給洪景來抄, 到底還是銀子管用。

  一份是山東巡撫惠齡的謝賞扳指片子,一份是四川總督額勒登保謝賞馬鞍片子,還有一份是太子太保德楞泰謝賜禦製詩片子。

  嘉慶也忒摳門了啊,這三位封疆大吏居然就賞個扳指,賞個馬鞍,德楞泰最慘,賞了一首不知道誰代筆的禦製詩。難怪就算一貫在屬國面前裝大款的帶清,這次賞洪景來也就是對大荷包。

  正在抄著,一騎飛馬跑來。看樣子傳的是急報,不過這年頭的所謂六百裡加急已經遠不如清初那會子是真的加急了,從馬上下來的那馬弁氣息都順暢平緩的很。

  送到這裡來肯定不是什麽軍機大事,全都是可以在台面上直說的東西。洪景來伏案疾書,也沒分神,直到一個奏事官接了折子急忙往裡遞才知道好像確實有什麽大事。

  “勞駕,剛剛是?”洪景來也抄完了,索性放下筆,把片子折好收起來。

  “尋升領侍衛內大臣的額大人剛剛病歿在回京路上了!”那個行走到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額大人?”

  “就是剛剛那位謝恩折上的四川總督額勒登保大人。”指了指洪景來面前那份片子,抬頭可不就是奴才額勒登保。

  這人也太悲劇了吧,領侍衛內大臣是什麽樣子的要職不必多說,好不容易做上了這樣的大官,居然在上任前病死在路上。真就是沒這個命啊!古代的交通條件下,連總督這樣的大員都會有不虞之處。

  “現在成都將軍任上的常大人怕不是要署理四川總督咯!”另一人隨意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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