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查到武乾下落?”巫氹語氣冷的可怕。
“陛下,經查證最後武乾好像發現了什麽,才匆匆離開刑庭趕往皇宮,可是就在路上消失不見了……”鄭德低頭回答,同時手上拿出三張紙條。
“陛下,請暫時封鎖消息,暗中調查,刑庭不乾淨?”劉戍臉色一白,世人都知武忠最愛幼子,但唯獨他知道武幹才是武忠最喜愛的一個。
這其中道理恐怕只有他與武忠明白,就向他表面喜歡長女,其實……,是做給某一人看的。
“殺,殺了他們,一個不留,知道武乾以及最後接觸過武乾的全部捉拿!”巫氹下完命令,整個人感覺有些虛脫。這一下,刑庭的等於說已經廢了,自己失去了監察天下的眼睛。
“左相看看,這三件事有什麽關聯?”巫氹將紙條給劉戍。
“遼國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麽多兵力。不好……陛下,大禹是要斷我糧道!”劉戍起身道,大喝一聲,哪裡顧得上這是在巫氹面前。
“玄晧小兒他敢?”巫氹也立馬驚醒,只是不太相信。
“他不敢,有一人敢……”劉戍顫抖著將紙條放到巫氹卓案上。如果自己猜測屬實,那麽燭龍恐怕已經……他不敢想。
“請陛下下旨,追回行營軍隊,以防不測。對方目的應該是江口糧道和江順、江平兩處處糧倉,速速陪人提醒當地守將才是。”劉戍立馬跪下下旨。
天剛亮,柳兒一身黑衣回來了。看到婁煙受傷不醒,沒有吱聲,熟練的檢查了一下傷口。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她”玄冥有些愧疚道。
“別辜負了她,婁煙是個命苦人。”柳兒遞給玄冥一個紙條就繼續守在婁煙旁邊。
“謝謝,我不會讓她失望的。”玄冥誠懇道,打開紙條,上面簡單描述了三件事,崔亮順利拿下了江平江順後燒了糧倉,然後分兵攻陷了龍口,一路兵馬已經在冥授的帶領下向龍庭而來。
冥乾等人已經到了白骨山,行營大軍已經開波去了福都,冥乾問要不要拿下行營。
崔亮帶來了一個消息,“九仙山去了一支兵馬,人數不知”。
看到最後一條信息,玄冥發出一聲冷笑,武忠不愧為戰神,這是為戰勝後直入我大禹而準備的,這支兵可是插在了大禹心臟啊。
“柳兒這裡交給你,還要麻煩你的人走一趟,給冥乾幾句話,一行營暫時不能動,帶人去龍庭幫助崔亮拉下龍庭;二想辦法通知鯤鵬大將軍,火燒九仙山。”玄冥有些歉意的看向一口水都沒喝就坐在婁煙旁邊發呆的柳兒道。
“這裡鴇媽可以信任,讓她給婁煙上藥。”說完就出了門大,玄冥竟然發現柳兒耳根有點發紅。
街上雖已經被黑袍甲衛禁宵,玄冥不擔心柳兒出不去,商國在這裡經營十幾年,送出去一個人還不是問題。
萬花樓就是商國間諜的一個據點,不是商百裡透露,玄冥打死也不相信應龍城最大的煙花之地竟然是商國間諜的一個窩點。
商國庫塞城,燭龍打的異常艱難,因為斷糧的消息不知怎麽回事在軍中傳開。哪怕是紀律嚴明的槍兵,軍心出現了動搖。
武忠臉色陰沉的厲害,杜凱明白,武侯是要殺人了。徐晃與武侯關系很特殊,如果不是……恐怕武侯寧可殺自己一子也不願殺徐晃。
“罷了,命他五天內解決大軍糧食問題,否則拿頭來見!”武忠望天看著營帳頂棚,徐兄,晃兒的命就由天定吧!
杜凱沒有敢看武忠的臉面,
匆匆離開下令去了。 “報……”一斥候一身鮮血衝進大帳,“元帥不好了,我們大軍被商國鐵騎截斷,失去了與後軍聯系。”
“什麽?商軍鐵騎不是在……”武忠沒有繼續說下去,如果說再不明白自己被騙了那他就不叫戰神了。迅速看向沙盤,尋找商國鐵騎可能隱藏的地方。
“這裡,巫山!一個常年迷霧彌漫的地方,最好的藏軍之處。”武忠一拳將標記巫山的假山打碎,“大禹……有高手!”。武忠竟然再一次找到了對手的感覺,會是他嗎?
“巫山,哪裡應該也是商軍的糧倉吧。”武忠念叨一句,提起頭盔就向外走去。
燭龍龍庭,崔亮一身鮮血登上龍庭城頭,看著士兵們打掃戰場。心中卻是意氣奮發,先生好計謀,崔某請願城守為先生,不知先生可否願意。
“一頓酒……“曹志遠微笑道,他也喜歡這個勇敢的後生。
“學生見過先生!”崔亮大喜,行了個大禮曹志遠坦然接受。
“考考你,你說現在我們該幹什麽?”曹志遠來了興致,考考自己這個學生。
“攻應龍城?”崔亮如同一個孩子,虛心問道。
“這是當然,但還要做一件事,為師替你去做,你只要做一件事,大張旗鼓的去攻打應龍城,讓燭龍的百姓知道的越多越好。”曹志遠說完向樓下走去,“給我兩千人馬,在招燭龍一千民夫,價格是燭龍的三倍。”
崔亮不解,但依然言聽計從,這一路他已經被曹志遠折服,每一步算計的恰到好處,將江口駐軍生生拖垮,然後分而擊之。
“報……”一黑袍甲衛跪倒在宣政殿外,大聲道。
巫氹、劉戍等重臣都在,這幾天各個臉色都不太好。就在昨晚,有人竟然貿然襲擊黑袍甲衛大營。
要知道黑袍甲衛可是皇家臉面,別說各個裝備精良,就是武功都不低,外練之功都在通脈境左右。
對方十個通脈境高手,有一人還是先天境高手。顯然對方還有一股江湖勢力潛伏在應龍城,黑袍甲衛失去一個百人隊,對方隻死了三個。
“陛下,我們龍庭失手了,是大禹……”一把長劍從抵在鄭德喉嚨,鄭德顫抖著將手中紙條路過頭頂。
宣政殿執劍,只有巫氹有這個權利。
“劉相,龍庭到這裡需要幾天?”
“回陛下,一天!”
“一天,一天后大禹軍隊就要圍攻我燭龍都城了,你們這些所為的賢城良將可有退敵之策?”巫氹眼中帶著血絲, 如同瘋魔,這幾天的壓抑讓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陛下,息怒。如今之計就只能提前讓鄧倫攻打武城,給大禹壓力。”劉戍道,心中鬱悶,這仗還不是你要打的。
“令鄧倫接到聖旨後一日內攻下武城,兵困禹都。不,給孤將禹都打下來!”巫氹將劍扔到地上,鄭德虛脫的跪倒在地。
“我們都被騙了,他們刺殺朝臣不是製造混亂,給邊疆戰士製造壓力,而是將我們的目光吸引到應龍城。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拉下龍庭,順道斷了大軍糧道。
如果是我,就會毀掉清水大橋,所以百萬大軍將逝去朝廷後援,也無法返回救援應龍城。”巫氹第一次重視起一個人來,玄冥果真如左相所言,是我燭龍後患。
“陌北,我要他的人頭!”
“是”一道黑影消失。
萬花樓,玄冥通過窗戶看著一隊隊黑袍甲衛。“崔亮到龍庭了”。
“我們怎麽辦?”婁煙恢復了些許,目前能夠行走了,看著眼前這個綁著繃帶的男人,就在昨晚他為了自己殺了一個百人黑袍甲衛隊。
“幫巫氹陛下找人啊!”玄冥掛了一下對方瓊鼻,引來婁煙一道白眼。
“柳兒,給崔亮口信,東門我們等著他。”玄冥看著瞪白眼的婁煙道,旁邊的柳兒點點頭,他果然是靠得住的男人。
街頭全是一隊隊黑袍甲衛,頭戴鐵面護罩,自然發現不了多出的一百人。
玄冥帶著一對人剛殺了一個十人隊,今夜應龍城注定又是雞飛狗跳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