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祿經過之前的教訓,這會他多了一個心眼,這個國度與國內的人文信仰完全不同,要是自己照實說的話,這位阿渡會不會又產生排斥心理現在還不好說。思量之後,他決定等等在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甚至於就這麽地。
“阿渡大叔,有些事情現在還不好說,要到現場看看,然後再看看你的孫子,要是能治的話,我們再告訴你其中的原因。我這位叔叔他在我們那經常會幫人看一些疑難雜症,他很神的,有很多時候都不用吃藥打針。
用你們這裡的話來說,就是被安拉祝福的人啊。”楚天祿雖沒把事情原因原原本本的告訴左力安渡,但也提前給他打了一下預防針,不然他怕他接受不了那麽神秘玄妙的事發生在他的眼前。
左力安渡這時候根本聽不下去楚天祿說別的,他一門心思就想著給孫子治病,再加上楚天祿說眼前這位老人是被與安拉同樣至高無上的異國神靈所保佑過的。要知道,信奉***教的人他們認為全世界乃至全宇宙唯一的真神就是安拉了。
那麽給這位老人祝福的肯定就是安拉化身,甚至於是他本人。他哪有不信的道理呢。
“好滴,好滴。我家離這裡不遠,就在不遠處,你們跟我去看看吧!!要是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只要能救了我的孫子,什麽都好說。”說著,左力安渡伸手拉著楚天祿就往外走。
等三人走出店鋪大門的時候,店鋪老板冷不丁的丟了一句:“這事跟我沒有關系了啊!!還有你們兩位可別再來了。”說完他轉身,連送都沒有送一步。或許是當地沒有這樣的習慣?
左力安渡的家果然如他說的那樣,離街道並不遠。其實整個鎮子也就那麽大,想遠都難。只是這裡每家的佔地面積之廣闊讓楚天祿有點咂舌。
繞過街道,映入眼簾的每戶人家建築方式與臨街的緊湊又截然不同,他們每家相隔很遠,但中間除了一些用木材圍成的簡單圍欄裡圈著一些牛羊之外,其他地方卻空蕩無物。不像國內但凡有一點可以利用的土地都會蓋上點建造,要是在農村的話也會種上莊稼。
這可能與當地人的生活習慣有關。他們的先輩們一直都是過著居無定所的遊牧生活,對於種植農業這一塊根本就不重視。
這種生活習慣一直到了近代才慢慢有所改變。有一部分人已經漸漸開始適應了安居樂業的生活方式,他們早出晚歸,種田經商,有些人還在延續著老輩們的放牧習慣。
當左力安渡遠遠的指著自己家的房屋時,楚天祿發現他居住的房屋明顯與邊上的房子有區別,像是新蓋不久。他家門前並沒有圍欄,看來他家並不是靠著飼養牲口賺錢養家糊口。
這裡與國內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每家每戶之間並沒有圍牆之類的分界點,如果不是他們本人的話,很難分清哪裡是哪家的土地。
“安渡大叔,這間新蓋不久的房子就是你的家嗎??”楚天祿指著前方數十米之外的一間孤零零的圓形穹頂磚砌建築物,向左力安渡詢問道。
“是的,就是這間了。”
楚天祿聽完,一聲不響的觀察起左力安渡的家。他家與周圍人家的房屋截然不同,雖也都是圓形結構,但表現出來的氣勢頗為壯觀。要不是因為它所在的位置襯托的它有些孤冷,倒也是一處挺好的居所。
老黃谷此刻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東邊看一眼西處瞧一瞧的。
“黃叔,我看這裡有問題啊!!你看,他家門口直對有一處聚而不散的黑氣,似被約束又似掙脫狀。這很明顯就是聚煞之像啊。”楚天祿把自己看到的與正心不在焉的老黃谷說了一下。
“什麽?你能看到黑氣?”老黃谷看似心不在焉,其實他與楚天祿一樣,一直在觀察這裡的風水。他之所以裝作沒事人一樣,也是想讓楚天祿磨煉磨煉。這時候聽楚天祿說能看見正門處的黑氣,心中大吃一驚!!
別人不知道,他老黃谷可是清楚的很楚天祿所說的黑氣是為何物。那是一些汙穢怨氣長久聚集而形成的晦氣。這晦氣會給人帶來一些衰運,例如做事不順,破財之類的。但要是晦氣積鬱過久過多就會變成煞氣,如果煞氣形成,主家就會有血光之災,嚴重的甚至於能斷送一門的氣數。
但這種氣對於常人來說是無形的,而深諳此道之人可以通過開天眼來觀察它們。而此刻楚天祿並沒有開天眼,他居然能看到此中的黑氣,怎麽不讓老黃谷震驚呢。
“你們說什麽呢?什麽黑氣?”左力安渡完全聽不明白這二人說的是什麽,但他知道這肯定關系到自己,所以就問了出來。
“安渡大叔,你家這房子建了多久了?是否是在老房子上重建的?”楚天祿並沒有回答安渡的問話,而是又問出了新的問題。
“哎!!這房子蓋了差不多有兩年了。因為我為別人帶了一輩子的路,手裡多少有點積蓄,孩子大了以後,也跟我做起了這行,這生活就慢慢的好轉起來了。
考慮到兒子一家人與我擠在我的那個破屋子實在不方便,我就打算為他們蓋一所新居,所以就買下了這塊地,建起了房子。
唉!!這新房子是蓋起來了,沒想到我那苦命的孩子並沒有得到胡大的祝福,他沒有福氣消受這些啊。就連我那可憐的兒媳婦也沒能挺過這接二連三的變故,自己尋了短見。”說到這裡,左力安渡已經老淚縱橫,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楚天祿看著可憐的安渡,心中不免也是一陣傷感,這天底下最悲傷的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何況眼看他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孫子也危在旦夕呢。
“安渡大叔,逝者已逝,也不要在多感傷懷,你還要看在你的孫子的份上多多保重自己。”
“哎!!我就是因為他才挺到現在,要是他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這條老命跟他去了也罷了。”
楚天祿安慰了安渡來到了老黃谷的面前小聲說道:“黃叔,這房子建在空曠之地,沒有四靈守護,這是陽宅之大忌。你看看能不能給他破了這孤煞絕命局?”
“能不能破,你心裡應該多少有點數了吧?你先動手破看看。”
楚天祿沒好氣的白了老黃谷一眼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現在又不急了嗎?我是無所謂,過一天算一天。”說完楚天祿就不再理會老黃谷,獨自向房屋的門口走去。
老黃谷看了看左右,伸手從他的腰間袋子裡拿出一個八卦鏡,一個半尺高的白色瓷瓶,也跟著楚天祿來到了門口。
“大侄子,我算服了你了。把這個給他掛門上,然後把這個在正門十七步處挖個坑給它埋了。”
對楚天祿說完,老黃谷又轉身對左力安渡說道:“趁現在天還沒黑,你立刻請點人來幫忙,在你家正西正東方位各挖一個大坑,並引入水,挖出來的泥土也不要亂放,放到你家屋後堆成小山狀。”
左力安渡聽的莫名其妙,但見老黃谷說的鄭重,一點戲謔的意思都沒有,他也就沒有反駁,照著老黃谷的意思去請人去了。
很快,一切都按照老黃谷的意思操作完工,就在此時,房間裡突然傳出了一位孩子猛烈的咳嗽聲。
這咳嗽之聲在他人聽來都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但左力安渡卻像聽到了天籟一般, 原本還一臉苦相的他瞬間臉上就綻開了笑顏,來不及與眾人打招呼,飛也似的跑向屋裡。
緊接著,就聽屋裡傳來了安渡驚喜的有點顫抖地聲音道:“醒了!!醒了!!真是胡大顯靈啊。胡大顯靈了!!”不一會,就見他一步三叩,匍匐著從房門處爬了出來。
那些他請來幫忙的也都被左力安渡感染,也都齊齊的衝著楚天祿跪拜下去,那虔誠的態度就像楚天祿就是他們的安拉一樣。
楚天祿哪裡敢受這些人如此大禮,趕緊繞到一邊,來到阿渡身邊想把他攙扶起來。可是他卻執意不起,鐵了心的非要繼續磕拜。
老黃谷見他們那樣反應倒是並不是太意外,乾這一行的行的就是改天地氣數,所謂受之無愧。
老黃谷走到左力安渡邊上,與楚天祿兩人才把他攙扶起來,並對他說道:“我們做的這些都是權宜之計,等這趟你跟我們回來,我們再徹底的把你這裡整理一遍。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說完,老黃谷與楚天祿換了個眼神,轉身就要離開。
可沒想到的是,安渡卻一把抓住楚天祿的胳膊,像是怕他跑了一樣,嘴裡忙不迭的說道:“你們等等我,我這就跟你們去,你們等等我。”
左力安渡的行為大大出乎了楚天祿和老黃谷的意料,看來這位老人是怕這能讓他孫子起死回生的人一走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