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范大哥竟是范門之後,范門將才輩出,真是令人敬佩!”
陸勝說罷端起一盞酒來,站起身道:“小弟敬范大哥一杯!”
范天貴哈哈大笑道:“好說好說!范家之中,你老哥我是最不成器的!”
酒過三巡後,范天貴、沈金和韓複三人臉色已經有些發紅,微顯醉態,到是陸勝毫無感覺。
香酒喝起來有一股子酸甜味,就像果酒一樣,這對於後世喝慣了白酒的陸勝來說,幾乎相當於飲料。
韓複見陸勝臉色絲毫沒有變化,笑道:“陸老弟年紀輕輕,酒量便如此之好,真是令人佩服!”
陸勝心中好笑,這哪裡叫酒,這分明就是果汁好不好,但是他嘴上卻道:“小弟很少飲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
范天貴哈哈大笑道:“好!既然如此,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陸勝笑道:“只是小弟官微人輕,若是明日誤了差事,怕是要遭罰的!范大哥今日叫小弟前來,莫不是還有什麽別的事?”
范天貴聞言一愣,與沈金、韓複對視一眼,然後笑道:“陸老弟是聰明人,老哥也就不跟你打馬虎眼了!”
陸勝早知道范天貴肯定是有事找他,所以心中有數,擺手道:“既是自家兄弟,大哥但說無妨!”
范天貴聞言大喜道:“好!好一個自家兄弟!來,大哥我敬你一杯!”
陸勝見狀,趕緊倒上酒與范天貴幹了一杯,將這杯酒乾掉,范天貴才歎道:“今日我卻是有時想求,咱們大宋的水軍雖然強大!但有些事老弟你不知道啊!”
陸勝立刻道:“大哥請講!”
“咱們大宋水師本是縱橫江海,無論是當初的金兵還是如今的蒙古韃子,在水戰海戰中都遠不是咱們水師的對手,可自從劉整投降後,蒙古韃子的水師也在一天天壯大,如今漢江、長江中經常能見到蒙古韃子的水師,這不是什麽好兆頭啊!”
范天貴憂心忡忡地說道。
陸勝點了點頭,他知道不久的將來,蒙古也將會用一支強大的水師,韃子利用投降的漢將來訓練水兵和操作舟船,這是襄樊失守的重要原因之一。
陸勝正色道:“范大哥若有差遣,但說無妨,若是能為我大宋水師效犬馬之勞,是我陸勝的榮幸!”
范天貴聞言大喜道:“陸老弟此話當真?”
“只要不是違背天地良心的事,縱是讓陸某上刀山下火海,陸某也在所不辭!”
陸勝這句話到是言真意切。
范天貴高聲叫道:“好!既是如此,做大哥的也就不矯情了,聽說汪大人手中有一神物,名曰千裡眼,便是老弟你所製作?”
陸勝聞言一愣,點頭道:“不才,確是陸某製作!”
范天貴聞言又是大喜道:“好!這千裡眼是個好東西啊,若是能裝備給我鄂州水師,那我鄂州水師定然無往而不利!”
范天貴說罷,看向陸勝,陸勝哈哈大笑道:“原來竟是這麽一件小事,千裡眼於小弟來說,不過舉手之勞,即便范大哥不說,小弟也準備批量製作一批!”
陸勝本就像批量製作一批,只是礙於事務繁多,所以將此事暫且擱下而已,如今范天貴主動提出,他當然立刻允諾。
韓複在一旁笑道:“陸老弟心系家國,果然是少年英雄,我老弟你一杯!”
兩個人喝了一杯酒,陸勝卻突然想起什麽,收斂起笑容道:“不過這千裡眼可不能落到韃子的手中,
小弟我雖然準備製作一批,但還需交給汪大人,由汪大人分發各營,並上報朝廷!” 沈金笑道:“這個到沒事,我們范大哥與汪大人私交極好,再說了,既然能批量製作,那馬步舟軍自然都要配齊!”
陸勝想了想,確實是這個道理。
范天貴接著道:“另外我準備將一部分水兵抽調出來,送到鄂州城中訓練,到時候陸老弟也得幫我把水兵們訓練出個樣子來!”
韓複笑道:“不錯!陸老弟讀過武穆遺書這等練兵之法,定能讓鄂州水師戰力大增!”
陸勝苦笑道:“武穆遺書中記載的練兵之法可是非常苛刻的,都統製大人雖然任命我為副都教頭,但真要練起來怕是不容易的!”
沈金道:“這個不礙事,到時候我親自來監督,若是那群水猴子們敢說一個不字,看我怎麽收拾了他們!”
陸勝聞言愕然,隨後四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四個人喝過了酒, 范天貴又命親兵將陸勝送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陸勝就趕到了鄂州州衙內,州衙的後堂內,都統製汪政信步走來。
陸勝納頭便拜:“屬下陸勝拜見都統製大人!”
汪政笑道:“好了,不必多禮,這麽一大早就來州衙,又有什麽事啊?”
陸勝嘻嘻一笑道:“運糧兵那邊抽不出人來,所以想問大人借調州衙大營的三百兵士!”
汪政聞言收起笑容道:“嗯?借兵做什麽?”
“小的準備批量製作一批千裡眼,用來裝備咱們鄂州各營!”陸勝恭順地答道。
汪政聞言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個!好!我借給你五百兵士!”
說罷,從腰間取出一枚令箭,笑道:“去調兵吧!對了,千裡眼製作出來後,全部上交州衙!”
陸勝點頭道:“謹遵大人將令!大人,這製作千裡眼需要耽擱不少時日,教場那邊……”
汪政聞言,沉吟了片刻道:“教場那邊你只是兼任,有空再去不遲!這練兵之事非一日之功,千裡眼卻事關重大,你需辦的穩妥一些!”
“是!小人告退!”
片刻之後,陸勝去州衙大營調了五百兵士,又命兵士們去鄂州城郊外各處搜集松脂!
兵士們雖然大惑不解,但很多人都知道這陸勝眼下是都統製大人身邊的紅人,何況他又帶著都統製的隨身令箭,自然都兢兢業業。
不到三日的功夫,這五百兵士就搜集了幾大盆的松脂,用兵士們的話來說,這鄂州城周圍的松脂都被刮得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