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點了點頭,我那個時候在磨粉的時候,你舅母就過來幫忙了,我當時給他舀了幾斤麵粉,讓她留在自己家裡做月餅,所以你五嬸那裡,我那個時候並沒有給他們買麵粉,他現在要照顧兩個孩子,而且這個月還要照顧你爺爺奶奶,肯定沒有時間去做月餅了,我就告訴他了,到時候我們就多做一點,直接給他們送過去就可以了,聽到這裡樣疼點了點頭,肯定是要給他們送去的,但是在過節的時候在酒樓裡面都會放假,五叔也會從郡府回來的,肯定也能拿回來月餅,母親聽到這裡就笑了起來,他拿回來的是他的,咱們做的是咱們的,再說了,外面買的那些東西怎麽可能有家裡做的更好呢,丫頭聽到這裡就笑了起來,娘你這話說的也是很有道理,那我們就立刻動手吧,今天這些人恐怕都會回來的,我們可以多做一些,等到明天晚上的時候大家可以在一起吃飯吃月餅,母親很高興的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也更加的用力了,而丫頭這裡也是開始準備著一會兒包月餅的餡料,唐姐你現在懷孕了,可不要總這樣站著,坐到凳子上,把這些外殼都扒下來吧,丫頭一邊說著一邊拿過來了一個小椅子放到了桌子的旁邊,讓堂姐在那裡坐了下來,堂姐也很感激的看了丫頭一眼,然後坐到了凳子上,看著面前的這些花生問著丫頭說到,我的活就是要做這些嗎?
丫頭點了點頭,你先把這些都剝好,也不著急,我把這個餡料都弄好了之後就來和你一起做,唐姐笑著說到沒有什麽關系,這個活計又不累,你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丫頭就轉身來到了廚房從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小桶,桶裡面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泡好的豆子,這些豆子都是經過了精挑細選去除了雜質,留下的都是顆粒飽滿的好豆子,又在桶裡面整整泡了一夜,現在變得晶瑩剔透的,丫頭把這些豆子都撈了出來,放到了一旁的鍋裡又添上了水,開始大火煮了起來,等到煮爛之後,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把這些豆子都搗爛,然後又搓成了一團一團的,現在已經做好一種餡料了,唐姐,我來幫你剝這些花生吧,丫頭洗乾淨了雙手來到了桌子的旁邊,唐姐也笑了起來,我已經快要剝完了,丫頭一看果然放到桌子上的那些花生都已經剝乾淨了,只剩下了一點點的松子,根本不需要自己再動手了,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接著忙自己的了,他一邊笑著拿來了一個盆,把這所有的堅果都放到了裡面,又加入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全部都成了小小的團放在了一邊,我這面也已經和的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就可以立刻開始動手做月餅了,母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少年和小峰也一起上陣,大家都有條不紊的忙了起來,這大半天的時間都在廚房裡面忙碌著做月餅又烘烤,父親家裡廚房那一帶,都是縈繞著又甜又香的味道,不僅僅是有村民路過的時候要多停留一下,恐怕在村子裡的小孩子都已經聚到了這裡聞著味道不停的流口水,而已經烘烤好的這些月餅,母親留下了足夠家裡人吃的,以及明天晚上大家來賞月的時候所需要的分量,剩下的這些分成了好多份,給家裡的這些親朋好友們都送了過去,其實這些親友之間說白了也只不過就是人情來往而已,也不需要什麽大富大貴,只是需要平時多留意一些,這感情慢慢的就已經出來了,下午的時候五叔和二哥一起回到了村子裡,丫頭就想到他們兩個回家去了之後,晚上肯定會來父親家裡的,果然吃過了晚飯之後,五叔和二哥兩個人一起來了,兩個人都拿著從郡府和縣城裡面特意買的月餅,
我閨女說了,我從郡府裡帶來的這些月餅啊,沒有他三伯母做的好吃呢,五叔一邊笑著一邊說道,過節其實也就是這樣而已,三嫂你把我的這些月餅收下吧,母親一邊笑著一邊接過了五叔遞過來的月餅,大家又互相問候了一番,然後母親去了後面,把屋子留給了這些男人們,丫頭和少年也在這裡,先說的當然都是大事,五叔和二哥跟丫頭這裡又匯報了一下最近這一段時間自己所負責酒樓的情況,把帶回來的那那些帳本以及日常的記錄交給了丫頭,讓她可以隨時了解酒樓裡的情況,等到酒樓的事情說完之後,丫頭就問起了五叔關於三哥的事情,我還以為過節的時候他會回家來呢,可是他為什麽沒來呢,五叔就說到我本來是叫他和我一起回來的,而是看他的那個樣子也應該是很想回來看看孩子的,或許是有什麽原因吧,所以他最終也還沒有回來,我當然也不會勉強他,丫頭點了點頭,其實三哥對三嫂可以說得上是情真意切,自從十來歲的時候就被大伯父送到他嶽父那裡開始學習手藝,而三嫂又是他師傅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從小的時候就是和他的這些師兄弟們一起長大的,在那幾個人當中,三嫂從小就是如同被眾星捧月一般呵護著長大的公主。 三哥對她絕對可以說得上是用情至深,只是可惜最後竟然會被傷的遍體鱗傷,他不想回家裡來過節,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一段時間三哥在那裡,他的狀態如何?
丫頭問起了這件事情,五叔想了一想說道,這話怎麽說呢?
還很平常吧,只是一直在拚命的忙著,根本就不想讓自己有休閑的時間,有的時候我看到他已經很累了,感覺到很不忍心,所以就想讓他歇一歇,可是他根本就不聽,一直都是拚了命的去做事,父親歎了一口氣,三小子估計他是根本就不想讓自己空閑下來,如果一旦有了空閑,可能就會想起以前那些糟心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憐了,五叔他們這些人也都是不停的歎氣,都說是娶妻當娶賢,這話果然說的一點都不錯,娶了那樣一個不省心的妻子,絕對是讓男人毫無辦法,只能是寄希望於他現在年紀還不大,能夠早一天的走出心理陰影,然後以後再找一個賢惠的妻子,二哥,你那裡如何?
三嫂還有沒有再去酒樓裡面吵鬧過,有沒有又和你們打聽起了三哥的下落呢?
丫頭又問起了二哥的這些話,二哥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那個女人現在已經把自己的路走死了,他現在已經是完全的放縱了自己。
聽到這裡丫頭挑起了眉頭,這話是怎麽說呢?
二哥緊緊的皺著眉頭很嫌棄的樣子,好像是根本就不想提起這個話題,丫頭就說道二哥你還是說出來吧,這樣大家心裡也都有個數,可以防備一點,一旁五叔也說到,是啊二小子,這裡又沒有什麽外人,二哥就說到,那個女人那是從三弟把他給休了之後,他只有丫頭你在那裡的時候鬧過了一次,可是沒有從我們這裡打聽出三弟的蹤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他就已經開始在縣城裡和這些手頭寬裕一些的男人鬼混到了一起,每一天都是濃妝豔抹的,看上去就是滿身的風塵,而且他也不肯去老老實實的找一家青樓落腳,只是在外面瞎胡混,我當時就已經知道他早晚都會鬧出來事情的,果然就在十幾天之前,被其中的一個男人的老婆知道了,那個女人可絕對就是一個遠近聞名的潑婦,他找到了你三嫂現在落腳的地方,帶著一群人把他給打了個半死,而他現在已經去了青樓那裡,正式開始做起了妓女,聽完了二哥的話,房間裡的這些人都嚇得目瞪口呆,天哪,咱們家裡竟然會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這件事情要是被爹給知道了,估計會氣的不輕啊,父親也是很嚴肅的坐在那裡,所以這些事情只需要我們幾個知道就可以了,千萬不要告訴爹娘,大家都點了點頭,雖然說誰都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可是卻按捺不住心裡的怒氣,總是忍不住的說到了這上面,這個女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竟然是給三小子身上潑了這麽大的一盆汙水,也丟了咱們家裡的人,五叔憤憤不平的說著,我現在就是感覺到很擔心,如果要是咱們附近有人或者是鎮子上的人去縣城的青樓裡的話,萬一要是遇到了他,說起來之後,竟然說是從咱們家裡被休了的媳婦,那咱家這臉可就丟光了,五叔一邊說著一邊緊緊的握起了拳頭,父親的臉色也是黑的要滴下的水來,坐在那裡默然不語,五叔繼續說道,難道咱們什麽都不做嗎?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人丟了咱們家的臉,而父親也是說道,可是按照你這麽說我們還能做一點什麽呢?
難道真的去把她從青樓裡面給拉出來不成,五叔皺起了眉頭,於是丫頭就說到,五叔恐怕有一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呢,那個青樓裡可不是僅僅有這麽一個人呢,另外還有一個大家的老熟人也在那裡呢?
天哪,還能有誰呢?
五叔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難道也是和咱們家裡有關系嗎?
丫頭立刻搖了搖頭,不是咱們家裡的人,是和五叔你們家裡有關,難道會是他嗎?
是小寶的舅母嗎?
五叔立刻就猜到了,丫頭點了點頭,確實就是他,聽到這裡五叔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真的確定就是他嗎?
難道不會看錯嗎?
丫頭笑了起來,我的眼睛怎麽會看錯人了,而且那一天看到他的不僅僅是我,還有表姑和小雪,我們一直害怕五嬸知道了之後心裡會難過,所以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敢對你們說起,聽到這裡五叔的臉色就是不停的變換著,這個到底算是個什麽事兒,這兩個女人怎麽都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要是這附近有熟人去青樓裡面喝酒的話,還怕會碰到認識人,可能都會特意繞過了鎮子直接去縣城裡的, 那個時候一定會撞上他們的,到時候大家在一起聊天,如果要是說起來這些,那咱們家裡恐怕就真的會出名了,這可怎麽辦呢?
五叔就感覺到心裡慌得不行,父親也是坐在一旁唉聲歎氣的,丫頭和少年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做一點什麽把他們兩個人都弄到外面去,省得總是留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讓我們看了也感到鬧心,而且留在那裡終歸也是一個禍害,聽到這裡五叔的眼神就亮了起來,怎麽能把他們給弄走了,丫頭笑了起來,肯定是有著自己的辦法,對於那樣的女人來說,你必須要和他來一些比較陰損的手段,不然的話早晚會被他們把事情給鬧出來,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等五叔說話,父親便立刻阻止了丫頭的行為,這是肯定不行的,咱們家裡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做事光明磊落的,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已經被修出去了的女人,另外一個又是咱們家的親戚,如果咱們要是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把他們給弄走的話,萬一被外人知道了也不好聽,而且萬一要是激怒了他們,又回到村子裡面來鬧騰,那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下不來台的,聽到這裡五叔就說到,三哥這話說的倒是也很道理,可是如果只能是放任他們繼續留在那裡的話,真的是很害怕他們會遇到了我們的熟人,丫頭你還有沒有什麽辦法,既可以讓他們不牽扯到咱們家的名聲,又可以讓他遠遠的離開,安穩的在外面找一個地方,聽到了五叔這哀求的話,丫頭頓時哭笑不得起來,五叔你難道以為我真的是全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