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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劍訣》第二百零一章 暗流湧動
  “那你以後便在大堂內行走,為來往的客人奉茶水罷。”簡定道。
  “遵命,老爺。”任罄款款行了一個萬福道。
  簡定不知為何會看上這任罄。實在是這任罄生就一副福相,身材前凸後翹,雖然乍一眼看上去不甚起眼,但越看越有韻味……
  任罄做了將軍府簡定府上在大堂上的招待丫鬟,這在將軍府下人之中引起了轟動。
  這在旁人看來,完全如同野雞變成了金鳳凰。一時間丫鬟之中豔羨、嫉妒、怨恨……盡皆有之。
  原來府上的書房丫鬟柔兒,看著任罄,卻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她看起來更為漂亮,但她不識字,她做夢都想成為簡定的通房丫鬟,但未曾想到這簡定雖然身為將軍,位高權重,但卻不甚好色,並且他的家眷均在東都河內,且這簡定的原配夫人極為善妒!
  原在佔城之役之時,簡定率軍便有一名通房丫鬟,待得簡定退兵,那通房丫鬟被接至東都河內,隨後便不知所蹤,有府內人傳出這丫鬟被簡定的夫人打死埋至院內牆角花叢之中……但這些盡皆無法查證。
  但那丫鬟的家人鬧騰了一下,簡定給那戶人家千兩銀子,事情亦消逝於歲月之中……
  但不管如何,這任罄做了簡定的府上大堂上的丫鬟,每日裡便是端茶倒水,招待來往賓客。簡定每日極忙,來往之人甚多。每日裡任罄倒是忙得腳不沾地,端茶倒水,一旁伺候著。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任罄泡出來的茶,這簡定極為喜歡,來往賓客慢慢地也發現任罄所泡的茶水的不同,卻是極有蘊味……一周下來,這簡定竟不要其他人所泡之茶,僅要這任罄所泡之茶!
  於是任罄便可慢慢地自由出入簡定的書房……
  而簡定的書房,閑雜人等,除卻那書房的丫鬟柔兒,未得通報,盡皆不得入內,但如今這任罄已得到出入書房的權利!
  可出入書房,意味著便可接觸到多邦城防的更多訊息……
  而任罄與王九二人來此的目的,便是為此!
  卻說那夥房內的王九。
  一周之後,夥房內之人甚是喜歡這名純樸、勤快並且憨厚的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一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齒,煞是好看。
  將軍府內好幾位丫鬟都暗自向那王九拋媚眼,每次在王九分飯之時,那些丫鬟都圍著王九,經常借機將自己的胸前往王九身上蹭,弄得任罄見到王九沒個好臉色。
  而原來的那名書房丫鬟柔兒,更是為了氣任罄,每次打飯時都恨不得粘在王九身上,直將自己的胸前往王九手肘之上蹭……而此時的王九也只是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齒憨厚地笑著。
  入了將軍府近兩周的時間後,任罄在簡定的書房內已多次見到多邦城的城防圖,與王九手中得自大臣阮景真的城防圖相差無幾,只是有部分修改而已。
  既然這城防已了解清楚,那便沒有在此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了……
  原本之前王九欲潛入將軍府,刺探軍情。但待王九踏入將軍府時,卻發現府內有三道氣息日夜在將軍府內梭巡。雖然自己可以潛入,但怕打草驚蛇,而得不償失;恰好將軍府欲招下人,於是王九與任罄便假扮一對兄妹,而潛入將軍府。
  此時的簡定很是喜歡這圓臉的任罄。征服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對於已年過半百的簡定,亦不免俗。相反,簡定人雖自律,但更是自命不凡。
  簡定曾暗自試探過任罄,他曾在桌面上放置一塊來自胡氏父子賞賜的暖玉,晶瑩剔透,那書房丫鬟柔兒與任罄均在書房內,這丫鬟柔兒的目光中透出的豔羨與佔有,是任罄眼中所沒有的。
  而任罄的眼中卻是無視。
  而任罄只是掃幾眼他書房中的城防圖,便轉過眼去,只是打量他書房中的書。簡定書房中的書很多,諸子百家等,均是來自於中華帝國所傳入。並且這簡定對自己所收藏的書籍很是自豪!
  簡定雖然知曉任罄識字,但對這任罄感興趣他所收藏的書仍是十分詫異,便得意地道:“你看我的書,這是花費我大半輩子所收藏!”
  任罄點了點頭,卻未多言語。在任罄看來,這簡定的書雖多,但對一般大明讀書人家來說,卻亦是一般,並且簡定所藏之書,只是一般而已,在大明街頭的書社,一般均可尋到。
  簡定忽然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名叫春兒的丫鬟。
  簡定當然不知曉,這“春兒”,正是任罄侍女的名字,而任罄只是懶得想名字,便借自己侍女的名字而已。簡定忽然覺得這叫“春兒”的丫鬟,既不貪財,又識文斷字,且這春兒看起來落落大方,極具教養,實在不象丫鬟,反而更似大家閨秀……
  簡定將目光收回至掛在牆上的多邦城防圖之上,他忽然看向這圓臉女子道:“你亦知曉,如今大明帝國大兵壓境,那你看這多邦城是否守得住?”
  圓臉女子款款行了個萬福,笑道:“奴家一個婦道人家,目光短淺,實在當不真的。”
  簡定看著她認真地道:“你且直說便是,本將軍不會怪罪你。”
  “古語有雲‘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那將軍覺得這多邦城是否‘人和’?我們安南是否‘人和’?”圓臉女子道,“假若‘人和’,萬眾齊心,任他大明百萬大軍壓境又何妨?但假若安南人心背離,即便無大明大軍壓境,人心四分五裂,又何來守得住或守不住……”
  一席話,說得簡定瞪目結舌而啞口無言……
  簡定不知道,這番話卻是任罄與王九閑聊時隨意說的,而任罄只是轉述而已。
  簡定陷入了沉思。
  不知何時,安南人心煥散,又或是胡氏父子把持朝政之時,又或是胡氏父子向陳氏王族舉起屠刀之時,又或是胡氏父子把持朝政,四處生事,向北騷擾大明邊境,向南攻擊佔城,向西襲擾哀牢(老撾)……安南百姓哀鴻遍野……
  尤其是欺騙大明,截殺王嗣陳天平,多邦城進行備戰之時,動員了數百次人次的安南百姓修築工事,大明大兵壓境,安南百姓暗地裡反而拍手稱快,這卻是何樣的“人和”?
  這段時間,多邦城內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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