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你先甭管我是誰,我且說說你,看看我說得對不對。”蘭子姑娘笑得如同小狐狸般地道。
“說來看看。”王九道。
“看你著裝、武器裝備,你應為明啟王朝公門中人。看你武功,你一定是出身名門。但我不知你為何會來此,但估計今晚的壓寨夫人的口令,應與你有關系。他們今日在山下見過一女子,你應為護送她。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蘭子的話音未落,忽聽整個蓮花山莊警鈴大作。
死了這麽多的明、暗哨,半壺茶的功夫,終於被人發現了……
此刻的王九嘴中正塞著一個大豬蹄子,蘭子與他躲在拐角處,看著蓮花山莊中的人手持兵刃來來往往,而議事大廳中傳來咒罵聲。
如今的蘭子楚楚可憐地與王九蹲於議事大廳側的拐角處,有人來盤問一下,但均被她之前一樣的謊言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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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對女子是天生的戲子的這種說法,深表認同!
如今蓮花山莊內已全部運作了起來,無論前院、後院,已有一隊十余人的人馬開始一點點的搜查;另有兩隊約十余人已出莊,開始在蓮花山莊周圍巡視……
而議事大廳周邊又布置了數處崗哨。
又有一隊六人的崗哨在王九與蘭子身邊巡過。
當最後一名侍衛經過時,王九手中一道青幽的光無聲無息地發出,直插那侍衛的後頸,那侍衛瞬間停下腳步,全身攤倒,正欲摔倒之時,蘭子身邊的王九如同鬼魅般滾出,接住那名侍衛的身體,無聲無息地將那侍衛放下……
而此刻最後那名侍衛忽覺有異狀,回頭一望,自斜下方一道黑黢黢的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他的咽喉!這名侍衛目瞪口呆,他絕對未曾想到這一回頭便是永恆……而他面前的卻是一名秀氣的年青人,手執一把黑黢黢的橫刀,正抽出刀刃,當刀刃抽出時,他咽喉的血如泉湧,倒地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他雙目圓瞪,死不瞑目。
最前面一人忽覺有異狀,而停下了腳步。瞬時余下三人均停下了腳步,往後一看。不看則已,一看,這四人瞬間呆若木雞……
卻見一名黑衣人,斜執橫刀,而那橫刀即在四人回頭瞬間竟暴出六寸的劍氣,而隨劍氣而來的卻是“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的無上意境。這黑影不高,但此刻驚心奪魄般,卻讓人如高山仰止……
說是遲,那是快,這人如同一尊殺神,向這四人撲來,左手修長的手指一彈,一隻青幽幽光芒無聲無息地直飛排頭第一人的咽喉,那人手捂咽喉,張嘴欲言什麽,終未成,倒地抽搐而亡……一人倒在的瞬間,這人已縱至四人前,第一劍已斜劈向第三人,卻自肩膀至肋下,而斜劈後刀口順勢直插入第四人的胸口!
整個動作半眨眼間便完成,沒有一絲的猶豫,勢如流水……
蘭子睜大了眼睛,忘了閉嘴……
當王九將那刀自第四人胸口拔出來時,那鮮血湧出,第四人直挺挺地摔於地上。第三人此刻正直挺挺地站立於地面,他似乎覺得不妥,隻覺一道涼氣自肩膀斜於肋下,但又似乎無妨,他正動動身子,卻發現肩膀自肋下正滲出血來,再一動,那鮮血如泉水般噴湧而出,他張嘴欲說什麽,鮮血卻自口內流出……他倒地而亡!
第二人嚇傻了,呆立當場。
王九瞬間聞到一股惡臭來那那人檔下。
那人屎尿齊流……
王九厭惡地左手一彈,一個青幽幽的光彈入那人口中,卻自後腦穿出一道血光。
那人倒地而亡。
王九一腳一具屍體,瞬息將六具屍體踢入草叢中。然而地面上數灘血漬,不時散發出濃厚的血腥味,在訴說著剛才此處發生了一聲屠戮……
蘭子姑娘回過神來,看著王九,如同神明般!
王九笑了一下,露出雪白的牙齒道:“怎麽了,蘭子姑娘?”
未曾想這蘭子小姑娘忽然臉紅了一下道:“沒,沒什麽。”而這小姑娘心內卻波瀾起伏,未曾想到這秀氣的年輕人的功夫竟如此厲害。據自己所了解,在倭國,修劍而有劍氣的,唯有柳生新陰流的劍道高手,號稱“東劍”的柳生宗嚴!
王九指了指側邊的議事大廳道:“殺得差不多了,我們應該到那去了。”
確實,這蓮花山莊已被王九差不多鏟平了。暗哨、明哨,山下、溪邊……加起來,不知不覺六十余人的蓮花山莊,被王九差不多殺了個近四十人!
而這議事大廳之內,渾然不覺。在柳酸看來,估計是哪個不長眼的毛賊不小心誤闖進來而已……然而隨著有人進入議事大廳耳語報告後,柳酸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隨著又一人踏入議事大廳,衝著柳酸耳語一番之後,柳酸手中的酒杯不留神“咣當”地掉了下來……
而他身邊四人中的彪悍的兩人站了起來, 衝著柳酸拱了拱手,跟隨報告之人離席而去。
柳酸原本喝過酒,臉色紅潤,而如今臉色刷白一片!
“柳大哥,到底怎麽回事?”會友鏢局的被酒色淘虛了身子的少主李清泉,一邊將手伸入身前女子的懷中,一邊道,“是否有何事?不若叫我的幾個手下幫幫你……”
話音未落,在柳酸身側離席而去的兩人剛踏出議事大廳的門,門外便傳來其中一人高聲喝道:“你是何人……啊……”
伴隨著那聲淒慘的叫聲,只見那議事大廳的門邊數聲打鬥之聲,緊接著,一排深色的液體詭異地竟濺上議事大廳的門紗之上,順著門紗詭異地慢慢地滲了進來……眾人一見,這不是鮮血又是什麽!
柳酸正想張嘴說什麽,但只聽“嘣嘣”兩聲,議事大廳的門被砸開了,剛才出去兩人卻以更快的速度回來了。不同有二:一是剛才是豎著出去,而此刻卻為橫著進來;二是剛才兩人為活的,而此刻眼看兩人,一死一活。
死之人,咽喉處赫然指頭大小的洞,正不斷地湧出鮮血,而胸口一個血色腳印,顯然是被人踹進來的;而活著之人,卻也好不到哪去,卻見他的衣服,肩膀斜至肋下,整齊的利刃切開,鮮血正不斷湧出來,他一張嘴,那鮮血便自嘴中湧出……
他手指門口,被撞開的議事大廳門口出現了一個蒙面的黑衣身影,右手執橫刀斜指地下,如同一尊殺神,正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