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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燼之國》第290章 真相
  時間過去了兩天。
  教會裡雖然少了個教皇但是並沒有人在意,因為在印象裡這位教皇本就沒怎麽出現過,但赫拉格斯卻漸漸開始著急了,其他人不知道西澤在私下所做的那些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什麽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這麽長時間,赫拉格斯隻擔心自家教皇會不會已經被仇家襲擊帶走了。
  教皇的實力自然強大,可是雙拳難敵四手,況且邪神的那些仆人肯定會選擇暗中襲擊,自家教皇現在的安危實在是有點難說,但赫拉格斯還是選擇了等待,因為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方法可做,他只能在西澤消失的期間內幫他處理好所有教皇應做的事務,靜靜地等待一個結果。
  但在某個消息傳進了萊茵河裡以後,黑袍一行人的心情則漸漸開始沉重起來。
  “厄洛絲從輪亥那裡拿到的是利維坦的乾骨?”黑袍覺得有些奇怪,他對著面前的萊茵之主再度詢問了一遍,“你確定這個消息的準確性嗎?”
  “當然,為什麽不呢?”老人伸出食指,將一封信件從文件頂上拖了下來,在看清裡面的內容之後甩出去,黑袍則默契地接住,“看看就知道了。”
  “利維坦的乾骨,”黑袍看著上面的相片,忍不住說道,“居然真的是那頭怪物的乾骨?!”
  “我看見消息的時候比你都要吃驚,因為那個女人居然放棄了成為賢者的機會反而做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決定,”老人說,“我們萊茵河整合會全部聚集在一起進行了一番討論,最後得出了三個結論。”
  “要麽就是厄洛絲想從乾骨上尋找一點東西,要麽是她的某樣煉金實驗缺少這份材料,要麽就是,她想看看自己父親當初鎮壓的怪物究竟是什麽級別?”黑袍對老人說道,“總共也就這幾個可能,因為厄洛絲一定是想從這根骨頭上尋找到某些東西,她已經快三十了誒,怎麽可能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這種年齡的女人最麻煩了我跟你說。”
  “我不想聽你那些所謂的情史我只能告訴你這個消息很嚴重,因為這意味著厄洛絲手裡有我們萊茵河沒有掌控到的信息以及秘密,”老人垂下頭看著紙面上複雜的文字,對黑袍說道,“何等震驚的消息。”
  “如果你們一直都站在先知的地方去對人類灑下懷疑,那我覺得你們也該下來了,”黑袍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她要那根骨頭做什麽呢?放著賢者不要,去追求邪神能帶給她的?別開玩笑,她沒成年的時候就已經是整個漆澤國最強的魔法師了,為什麽她還會需要邪神的幫助?”
  “我比你都好奇,好奇得快要瘋了,”老人歎了口氣,將十指插進自己的頭髮裡發出近乎哀嚎一般的聲音,“到底是怎麽回事,厄洛絲究竟要做什麽?”
  “好消息是西澤已經進入塞萬之底了,等他出來我們就可以對厄洛絲進行討伐,”黑袍說,“似乎這就是唯一的好消息?”
  “他要多久?”老人問,“我不希望這個時間太長,每過去一秒我們對厄洛絲的現狀就會失去一秒的感知,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少則兩天多則兩年。”黑袍說。
  “這種時候還請你不要亂開玩笑。”老人扶額答道。
  “不算玩笑,”黑袍笑了笑,咧出一口白牙,“倫瑟先王的尼伯龍根,我實在難以想象裡面到底藏了多少東西。”
  “那難道我們要等到厄洛絲親自把她謎底的答案送到我們面前嗎?”老人挑了挑眉,“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狀況,已經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了,養鴿人被困死在了都靈的地牢裡,納則消失不見,唯一能聯系上的老鬼現在是個只知道養女兒的廢物!”
  在說到最後一句時老人尤為生氣,甚至差點把桌子都給推翻。
  “他們根本無法信任啊!”老人對黑袍說道,“你知道納則在哪裡,對吧?”
  “和你說的一樣。”黑袍回答道。
  “兩句話都是?”
  “兩句話都是。”
  黑袍知道納則在哪裡,但是就連納則都無法信任。
  老人無奈地頹在椅子上面,他扶著扶手,像是已經洞察了不久後的將來。
  “如果我們殺到西澤就好了,”老人對黑袍說,“你不覺得嗎?”
  “我不覺得,”黑袍聳了聳肩對老人說,“相信我,西澤不該死。”
  “他不該死難道我們就該死嗎!”老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對黑袍喊道,“誰知道厄洛絲現在在做什麽?誰能保證厄洛絲沒有成為賢者?誰能?都不能,因為厄洛絲的現狀就連我們萊茵河都不清楚!”
  老人狠狠地一拍桌子:“到底該怎麽辦?!等到厄洛絲成為賢者以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我們!”
  黑袍笑了一聲,老人卻對他說:“你別笑,到時候你絕對是第一批死的,萊茵河只會排到第二位。”
  “舊人都是她抹殺的目標,沒有先後之分,”黑袍說,“而現在我隻想知道厄洛絲要那根乾骨究竟是要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老人皺著眉頭對黑袍問,“皇室內部沒有萊茵河的人,厄洛絲拿到乾骨的這個消息甚至都過期很久了。”
  “......說實話我很想去皇室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麽。”
  “但是你去不了。”老人說。
  “說的沒錯,”黑袍歎了口氣,“那女人的階位太高了,就連小灰都不能保證自己進去以後不會被發現。”
  女孩聽到黑袍在叫自己,於是從虛無裡探了探頭,身體漸漸凝實以後對黑袍說道:“利維坦的乾骨?你們在說什麽?”
  “你回來了?”黑袍一拍巴掌,心想女孩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於是解釋說,“你當初陷入沉睡以後利維坦也被倫瑟打傷了,只能逃到北海深處,雖然倫瑟陛下沒有死追,但是輪亥派人去一直追殺利維坦到深淵盡頭,利維坦被迫舍掉一半身子逃亡,而這半邊身子裡面就包括了那一根乾骨。”
  “你們的意思是,人類覺得那根乾骨有什麽作用?”女孩眨了眨眼睛,似乎對自己同伴的慘狀沒有一點點在意。
  “是啊,”這下反而換做黑袍和萊茵之主迷惑了,“難道不是有什麽特殊的作用嗎?比如能幫人晉升賢者之類的?”
  “有是有,但只有一個,而且對人類沒什麽作用,”女孩撓撓頭,似乎很不能理解自己面前的這兩個人類究竟在想些什麽,“而且邪神對人類來說本來就是有害的,牠們的屍體又怎麽可能會給人類好處?”
  黑袍感覺自己呼吸一滯,連忙繼續問道:“快,告訴我們那根乾骨到底有什麽用處?”
  在這種時候他居然忘了自己身邊就帶著一隻活的巨妖!
  “嗯......首先,邪神們的生命力都很旺盛,修複能力也很強,這些從神仆身上就能看出來,但是邪神們都可以被殺死,就像輪亥這麽多年一直在做的,邪神可以被殺,只是要看手段,”女孩說,“但利維坦是邪神中生命力最強的,因為牠有一個不死的本源能力。”
  黑袍覺得自己仿佛就要觸及某個不得了的真相了。
  “只要自身不死,有乾骨在的話利維坦就能復活,”女孩說到這開始感覺自己是不是說太多了,“本源能力這種東西只有邪神自己知道,恐怕就連輪亥都不知道這種事。”
  “那你怎麽知道的?”萊茵之主愣了一下。
  “我倆好歹也是一起在北海裡遊過不知道多少個千年的,”女孩的食指繞過一束發絲,繼續說道,“我都不知道殺過牠多少次了,慢慢就清楚了唄?”
  來不及理解這對邪神之間的複雜關系,黑袍連忙說道:“厄洛絲拿走那根乾骨是想要復活利維坦?”
  “我怎麽知道,”女孩說,“乾骨的事只有利維坦和我知道,除非牠悄悄告訴了厄洛絲,但是那麽大的軀體,就算舍棄掉一半也不是能輕易流竄進王都的類型吧?”
  黑袍聞言,頓時和萊茵之主死死地對視起來。
  “......你們兩個怎麽了?”
  “還記得嗎,老友,”黑袍的聲音像是見了鬼一樣,尾音還帶著點顫抖,“厄洛絲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座城市進行改建的?”
  “十年前,倫瑟死後,西澤離開了王都,輪亥教會開始派來傳教士和厄洛絲接觸,”老人盡量輕聲地說,但就連女孩都聽出了這句話裡被強行壓下去的驚恐,“湛頭建立,上城區被徹底和中下城區分割開來,只需要斷掉那四座橋梁,上城區就是一個孤立的小島。”
  “而皇室就正在上城區的正中央。”黑袍說。
  萊茵之主連忙在桌子的抽屜裡翻找起來,沒過一會兒他就找出了一張塞萬新舊地圖的對比,他將其他文件全部掀開,把對比地圖在桌子上直接鋪平,開始一點點找尋不對的地方。
  終於,他長出一口氣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
  “我怎麽就沒有注意到呢?”他懊惱地說,“厄洛絲從那麽久以前就開始做這種計劃了嗎?!”
  黑袍走過去,看著被厄洛絲一步步改建的地下水道,其中隱隱約約地湊出了一條通路,而通路重點,就是上城區的湛頭。
  “湛頭內的河道裡,說不定就有一條直達皇室內部的水路呢?”黑袍勉強扯起嘴角,想要笑笑,卻始終感覺笑不出來。
  “太恐怖了,”老人只能吐出這樣的話,“我隻停留在和人爭鬥的階段,可厄洛絲原來已經在和神打交道了。”
  “可是利維坦復活以後她又能得到什麽呢?”黑袍對女孩問,“難道邪神也可以下達允許成為賢者的決定?”
  “你覺得我能讓你成為賢者嗎?”女孩一本正經地問。
  “那厄洛絲究竟想做什麽?”黑袍不解地說。
  “邪神雖然是邪神,但牠們對待交易的態度認真到讓人難以置信,”女孩說,“最簡單的可能就是契約吧。”
  “我幫你復活,你成為我的附庸之類的?”黑袍問。
  “一個邪神一個無限接近賢者的高階大魔法師,加起來總歸是要比一個賢者好用,”老人說,但語氣卻漸漸疑惑起來,“可是這樣做的話不會算是叛神麽?”
  “悄悄做就好,”黑袍幽幽地說,“我要是忽然告訴你北海裡有一條大魚聽我使喚你會信嗎?”
  “利維坦從獲得乾骨到完全複蘇需要多久?”萊茵之主忽然問道。
  “大概一個月吧,對我們來說大概就是在海底散個步的時間。”
  “一個月......已經過去將近兩周了,”黑袍頓時緊張起來,說,“也就是說時間還剩下一半?”
  “總之, 就是如此,”女孩的視線在兩者之間徘徊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選擇緩緩消失在空氣裡,隻留下一句話,“別太小看利維坦,雖然只是最低階的邪神,但真正的實力要比你們人類中所謂的賢者還強。”
  黑袍聽到這話愣住了,連忙問道:“你的意思是當年你也有超越賢者的實力?”
  沒有人回答。
  “她又跑出去玩了,”黑袍歎了口氣,“怎麽辦?”
  “問我做什麽,要掀翻厄洛絲的是你們,我只是給予一點點幫助,”萊茵之主說,“不過現在既然說到這了,那已經有一條明路指出來了。”
  “把厄洛絲逼到死路,讓她不得不叫出來利維坦,以此借輪亥的刀殺人嗎?”黑袍有些無奈,“下下策。”
  “上上策就是西澤能趕在之前從尼伯龍根裡出來把他們兩個全都殺了,”老人說,“但他做得到嗎?”
  “做不到的話就由我去拚命,”黑袍看上去不以為然地說,“又不是什麽大事。”
  “你們籌劃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讓厄洛絲身死下台,如果反而看不到這般盛景的話不會感覺很可惜嗎?”老人問。
  “可惜歸可惜吧,”黑袍無奈地撓了撓頭,背過身去走向門外,對老人說,“不過......能做到的話就太好啦。”
  在走出門以後他低下頭,感受著腦內劇烈的波動,輕聲地喃喃自語:“反正這條命早就不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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