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鈺,字鈺珩。唐朝開國功臣——殷開山的遺腹子,除此之外,殷開山的夫人竟然還是當今長孫皇后和如今宰輔長孫無忌的親妹妹。此時殷鈺又在內心感歎到,這個前世的命真好啊!
原本殷開山在武德五年討伐劉黑闥途中病死的時候,當時的皇帝李淵還十分惋惜這樣一位得力乾將竟沒有香火傳家。然而世界上總是有很多巧合的事情發生,在殷開山逝世的消息還沒有傳報回殷府時,當時的秦王李世民收到殷夫人送給殷開山的家書,信中告知已有身孕。
李世民遂將家書交給李淵,李淵立即派人前往殷府,同時讓當時的秦王妃長孫氏前去陪同,共同勸慰她不要太傷感損壞了身子,好好休養,替殷家把香火傳下去,那些跟隨夫君殉情什麽的就不要想啦,另外賜黃金千兩以示安慰。
在聖旨和姐姐面前,殷夫人只能忍痛放棄追隨夫君腳步的想法,懷胎十月將殷鈺生下。因為是殷家獨子,李淵在殷鈺一出生時就皇恩浩蕩的準許他承襲鄖國公爵位並享有封地和食邑。
天不遂人願,殷夫人在殷鈺十歲時還是去陪伴殷開山了,這時殷鈺是名副其實的孤兒,好在殷鈺生性聰慧,在殷夫人教導下,勤奮好學,博通文史,為人溫文爾雅,完全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陋習。
太宗皇帝、長孫皇后對殷鈺更是憐惜,多次賞賜殷鈺,並親自要求殷家管家好好料理殷家產業和照顧好殷鈺,那個管家就是一開始殷鈺醒來十分著急的中年男子,陳昊天。
陳昊天,殷開山當年的貼身侍從,也就相當於現在的警衛員。和殷開山出生入死,絕無二心,殷開山臨死前交代他定要好好照管殷府。而後殷夫人去世,陳昊天更是在兩位墓前起誓,一定會保護好殷鈺。陳昊天從小看著他長大,就像自己的兒子一樣,剛才殷鈺才醒過來的樣子,不嚇到他才怪。
到此,我們現代殷鈺終於徹底了解前人殷鈺的身份。這擱現在,就相當於開國元帥的獨子加皇親國戚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這得比那個國民老公強上多少倍啊。這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竟然真被我撞上了。看來是老天爺見我在二十一世紀活的太憋屈,也想幫我一把。
此時,殷鈺真的是想仰天長笑,我終於有出頭之日啦!
“珈琴,我和其他那些國公之子關系怎麽樣?”殷鈺覺得還是得先摸清楚誰是敵是友,免得站錯隊。
“爺您從不與人交惡。與諸位小公爺相處也是十分融洽,其中交情甚好的當屬晉王殿下、趙小公爺和鄭小公爺了。”
殷鈺在大腦裡一一給他們對號入座,李治、長孫無忌的嫡長子、魏征的嫡長子,哇塞,這配置,妥妥的太子黨,還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太子黨,這得家教多好啊,雖然自己不是什麽博通文史、溫文爾雅,好歹也是經歷過高考洗禮的人,性格也是溫和。應該還是不會穿幫的。
“珈琴姑娘,管家讓我們把給小公爺做好的吃食送過來。”
“放桌上吧,爺,起來吃點東西吧,您可是昏迷數日,滴水未進。”珈琴從一旁拿著披風等著殷鈺下床。
“那我是怎麽受傷的?”殷鈺下床坐到木凳上。
珈琴熟練的將披風給你系上,“前幾日爺您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見長樂公主風箏斷線掛在假山上,您將風箏取下卻不料腳下踩空,從假山上跌落掉入池中,頭撞上石頭,當時就流血不止,可嚇壞了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
殷鈺聽後差點沒把正在喝的粥噴出來,
這就上假山取個風箏命就沒了。和自己下河救人有得一比。 “您是不知道,聽說禦醫每回回宮都會被娘娘叫去問話,皇后娘娘偷偷抹淚好幾次。陳叔也是焦急的吃不下睡不好。還好,您今天醒過來了。一定是夫人和老公爺在天之靈保佑。”珈琴說到竟有些哽咽。
狗血的是,殷鈺在現代本也是孤兒,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後來爺爺去世也是孤家寡人。親情的溫暖和親人的關心是真沒體會到多少,從小白眼倒是見過不少。雖然自己第一次見珈琴,也和這邊的其他人從未見過,但是好像真的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真心。
“我這不是醒了嘛,該高興的一件事,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殷鈺假裝嚴肅的樣子。
珈琴整理了下情緒,“爺說得對,您吉人自有天相。”
“珈琴,你去把陳叔叫過來,我想和他說些事。”殷鈺還是覺得要把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這件事情告訴陳昊天,以陳昊天對殷家的衷心, 以後有他的幫助,很多事情更好混過去。
“我這就去。”
殷鈺放下手中的碗筷,踱步走到窗邊,伸手開窗望著窗外天。根據珈琴的描述,殷鈺知道以前的那個殷鈺和自己一樣,都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見多了歷史上那麽多輝煌一時的大家族後來的覆滅,殷鈺覺得朝堂什麽的還是算了吧,以現在自己得資本,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簡直輕而易舉,只要不觸犯當權者的逆鱗,閑散的國公最起碼不會讓殷家遭受大起大落。
老天爺,既然你讓我成為了這個殷鈺,那我就代替以前的殷鈺平平淡淡的好好的守著殷家。
“小公爺,你怎麽還開著窗吹冷風呢?你才醒過來。”陳昊天一進門就看到殷鈺看著窗外,關心的問。
殷鈺笑著轉過身,“陳叔,我沒事,睡了這麽幾日,就想清醒下。”
陳昊天看著殷鈺對自己的稱呼和笑容,心裡的石頭略微放下了點。“你就乖乖聽話,過來坐著。”
“陳叔,我讓珈琴叫您過來。是想和您說,經此一傷,我以往記憶受損,很多事情和人都不記得了。您看著我長大,我不想瞞著您,以後有些事情還需要您多提點,會更好。”殷鈺自覺說的陳昊天肯定明白。
陳昊天聽著殷鈺說的,“這是什麽話,我雖不是殷家人,但我已與殷家為一體。你雖記憶受損,性格還是未有大變,而且也是禦醫診斷醫治,一切無妨。”
“那您就多和我說些以前的事情吧。”
殷鈺在唐朝醒來的第一天,就在與陳昊天相談中度過。